长枪呼啸,带起的风都似是含了冰,童景山只觉得头顶一阵寒风刮过,发丝随着风飘荡而起,头皮如被刀刮般泛起了阵阵的疼痛。
他看着长枪刺破空气,猝然回身,只见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轻轻扬手,缓缓一抓,都未起身,便轻描淡写的将那长枪抓在手中,那姿态,那气度,简直是让人惊叹。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姜梨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上来,打一场。”
卧槽!
他回头,看了一眼姜梨。
风吹起她火红的裙摆,衣袂瑟瑟,如旗帜飞扬。此刻她脸上的笑,张扬灿烂,似是盛放在雪山之巅沐着阳光盛放的雪莲。
那一瞬的风华,可比日月。
司隶听见姜梨的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随即站起身,朝着场内走了过去。
他将手里的枪还给姜梨,又朝李子伸了伸手,元生快速的冲李子使了个眼神,李子这才手忙脚乱的将手里的长枪递给了司隶,司隶接过长枪,笑问姜梨:“累了?”
姜梨点头,就觉得拍打戏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场折磨,是对心志的磨练!
她叹了口气,语气幽幽:“勒得慌~”
司隶眉眼轻垂,视线在她身上的威亚衣上转了一圈,下眼睑处的那一抹绯红,似是又加深了一分,他转头,望向童景山,开口道:“童导,不如就让我代替武行的兄弟们,完成这一场戏吧!”他的声音清朗疏阔,只是每段话的余音末尾处,声线总是微微下沉,隐隐的有一种绵里藏针的强势。
童景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看了姜梨一眼。
明星?助理?
你当我们眼瞎啊!
童景山忍下心中的无数槽点,余光扫了元生一眼,元生接收到童景山的目光,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就让他试试呗。
童景山沉吟了片刻,而后答应道:“好!”
姜梨见童景山答应后,转头招呼武行的师傅:“师傅,麻烦把我身上的威亚解下来。”
童景山这边正招呼着化妆师前来给司隶换衣做造型,听见姜梨的话,愣是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咳嗽了半天,好不容易顺过气来,转头怒瞪
姜梨:“解什么解?戏拍完了就解威亚?”
姜梨眨了眨眼,暴怒的童景山就像是一头炸了毛的狮子,姜梨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小花,虽然小花是一只老虎,属于不同种类,但就……神似。
姜梨没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
卧槽,你还敢笑?
姜梨的笑在童景山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姜、梨!”
怒吼声震耳欲聋,童景山的声音因为用力过猛都有些叉劈了,众人看着发怒的童景山,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静若寒蝉的缩成了一只只瑟瑟发抖的小鹌鹑。
唯恐被殃及池鱼。
声音有点大,吵得姜梨耳膜都在颤,她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潋滟着波光眸自上而下的幽幽看着童景山,一语未说,可周身散发的气场却让童景山的心止不住的发紧。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的自己冲着班主任发脾气一样,吼是吼了,但吼过之后就他喵,慌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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