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听着嬷嬷的回话,越听面色月难看,嬷嬷说完,德妃已然面色漆黑。
“白眼狼,他怎么敢这么说。”
嬷嬷:“娘娘,息怒啊!”
“息怒,这让本宫如何息怒,他如今的翅膀倒是越发的硬起来了。”
德妃发了好一通火气,可是她心里也是清楚的,她并不能把胤禛怎么样,康熙在一旁看着呢!这么一想,越发的憋闷起来了。
所以她也只能嘴上说说。
德妃发过火,差不多平息了怒气,就见外面来人禀报:“娘娘,太医院的张太医来了,四阿哥派人去请的,说是给娘娘看病。”
德妃闻言,差点没被气死,她没病没灾的,看什么太医。
“让他给本宫走。”
一旁嬷嬷赶紧劝:“娘娘三思,这怕是有些不妥。”
没病是一回事,但是她们对外说的可不像没病的样子,把太医拒之门外,旁人指不定又要怎么编排永和宫了呢!
德妃也不是真的没了脑子,嬷嬷这么一说,她便反应过来了,确实不妥,然后忍着怒气让人把太医请了进来。
太医诊脉后道:“娘娘就是有些怒火攻心,不是什么大事,放平心态,放松心情便无大碍,奴才再给写个去火气的方子喝个几天便可。”
至于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症状,太医是没诊出来。
德妃闻言起来了,扶着额头道:“嬷嬷,送送张太医。”
“张太医,我送您出去。”
出了德妃的寝殿门,嬷嬷给了张太医一个荷包:“张太医来一趟也不容易,给个茶水钱,您可要收下。”
张太医没收:“都是分内之事,当不得,当不得。”
嬷嬷:“您辛苦来一趟,怎么就当不得,你且收下,娘娘哪里最近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劳烦张太医多费心思。”说罢,又把荷包塞给了他手中。
张太医明白了,这是要他改一下脉案。
摸着荷包里薄薄的一层,这事倒也不是不可以。
嬷嬷瞧着张太医脸上有了松动的迹象,又拿了一个荷包出来:“您看?”
张太医笑了笑,收下两个荷包:“这自然是可以的。”
“那可真是麻烦张太医了,我送送您。”
“留步,娘娘那边需要人伺候,就不用送了。”
嬷嬷目的已经达到了,闻言,笑着点头:“那行,您慢走。”
“唉”
……
苏培盛在跟胤禛禀报:“按照主子爷的吩咐,去永和宫给德妃娘娘诊脉的是小张太医,脉案上面说娘娘郁结于心,胃口不好,夜不能寐。”
胤禛点头便是明白了:“山楂水可熬好了?”
苏培盛赶紧道:“膳房随时备着呢!”
“给额娘送过去!多送一些,省的额娘不够喝。”
苏培盛心中憋笑,主子爷可真会整治人,特意吩咐了太医院最贪财的太医过去诊脉,又送山楂水的,还多送一些,德妃娘娘今个怕不得气死过去,没病也该有病了。
“是,奴才这就给永和宫送过去。”
胤禛又道:“对了,让人给额娘带句话,让她好生养病,我会给额娘念经祈福的。”
苏培盛内心os:念经祈福,主子爷也真能想起来,宫里谁不知道主子爷平日里没事就喜欢看佛经,真说不上为了谁。
苏培盛:“是,奴才一定把主子爷的话带到。”
“嗯,去!”
“奴才告退。”
看着苏培盛去了永和宫,胤禛心情才好了不少。
今日碰到佟橙儿,胤禛心情还是不错的,毕竟佟橙儿的存在,至少证明他还是能碰女人的,偏偏他的好额娘就是个喜欢煞风景的,给他难得的好心情上面蒙上一层阴霾。
永和宫内。
“娘娘,四阿哥身边的苏培盛过来了。”
德妃皱眉:“胤禛没来?”
嬷嬷摇头:“没来,兴许是有什么急事也说不定。”
德妃没好气道:“能有什么急事比自己的额娘重要,本宫看,他心里就没有本宫这个额娘。”
“娘娘,那苏培盛?”
“让他进来,本宫到要看看,他要做什么。”
“是。”
苏培盛进了德妃的寝殿就请安:“奴才见过德妃娘娘。”
德妃漫不经心道:“起来。”
“谢娘娘。”
“胤禛让你来做什么?”
苏培盛这才缓缓道明自己来的缘由:“主子爷听闻娘娘胃口不好,所以特地让人煮了山楂水给娘娘送来。”
山楂水?
德妃闻言,脸色瞬间变了色,这宫里她就没听过谁胃口不好会喝山楂水,这般廉价的玩意儿,宫里的哪个贵人会碰?就是山楂糕宫里都不怎么常见。
这是埋汰她呢?
苏培盛算当做没看到德妃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主子爷怕娘娘不够喝,特意叮嘱奴才多送一些。”
德妃要想发火,可是苏培盛在跟前,她能说什么,只能忍着怒气把苏培盛打发走了。
苏培盛离开后,德妃看着木盒中一小盆山楂水,脸色黑的都快能滴墨水了。
嬷嬷小心翼翼地开口:“娘娘,这山楂水该如何处理。”
德妃深呼吸,然后摆摆手:“赶紧倒了,难不成还真要本宫喝不成,动作快些,本宫闻着难受。”
嬷嬷麻溜地吩咐了一个小宫女把山楂水给处理了。
德妃被胤禛“恶心”了一回,倒是老实了许多,她那无中生有的“病”没两天就好了。
胤禛闻言,道了句“知道了”便忙活起自己的事情去了。
事情那么多,是差事不好做还是佛经不好读,胤禛实在不愿意把多余的精力放到德妃这个对他没有一点情分的额娘身上。
……
佟学文拜了张英为师,再加上望月楼那一场聚集了众多才子的比试,他算是彻底在读书人当中有了名气。
张英对这个唯一的子弟也算尽心。
张英告诉佟学文,他如今虽然名声有了,但是这些更多是虚的,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准备殿试。
佟学文也是张扬的人,倒是耐得住性子在家看书。
殿试前,张英把殿试需要注意的都告诉他了,佟学文受益匪浅。
阿尔哈图虽然也是朝廷重臣,但是读书方面可万万比不上张英这位给皇子阿哥们做老师的大儒。
为了不辜负师傅和家人的期待,佟学文努力消化张英的教导内容。
学习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要殿试了。
佟学文殿试当天,佟橙儿在凉水帕子的“刺激”下起了个大早,然后跟舒穆禄氏一起送她二哥上了去宫里的马车。
送完之后,舒穆禄氏好像说了什么,她因为没睡好,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楚说的什么,舒穆禄氏简直没要看,赶紧让人把她又送回床上去了。
直到日上三竿才清醒过来了。
清醒后她看着外面天光正好,吓了一激灵:“如兰、如雪,你们怎么也没叫我,这都什么时候,我都说了要送二哥的,快点,赶紧把我衣服拿过来,还能赶得上吗?”
如兰和如兰闻声而来听到的便是这么一番,两人一脸无奈。
如兰赶紧道:“格格,您忘了,您已经起来过一回了,二爷这个时候差不多正在参加殿试呢!”
佟橙儿还没反应过来呢!
起来过一回了吗?那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佟橙儿试探道:“真的吗?”
如兰和如雪:“自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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