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一帮府中的家丁,便将洛家三人抓至府中,幽禁了起来,而正是这一日,洛文招供了所有的罪证,七日后问斩。
告示贴满了整个紫阳,众人信无不哀叹贪官当道,好人难活。
两个身着紫衣斗笠的神秘人,等人群散去撕下了带画像的告示。
凄清得月色落在驿站得院中,投下了光影,树影婆娑风影移动,那树上枝头偶有鸟雀停歇再啼唱几声振翅而飞,没入夜色中。
一切是如此静谧,但杀机却隐在这表面得平静下。
自沧衣将暗杀人员名单呈上并且处置了泄露行踪和领头的人,案前的少年双眼睛闭,他挣扎这手足兄弟情,不愿事情同他最不希望的那样继续进行下去,待到睁开时,眼底悲怆一瞬又恢复冷冽,令人难以捉摸。
那个位置真的如此诱人么?
也罢生于王室,避不了争权夺位尔虞我诈,阴谋阳谋,不过手段尔尔。
同在驿馆的另一位少年身处马厩之中,他抚着自己那匹汗血宝马的鬃毛,眼却望着当空的明月,想着离开紫阳已有十日有余,不知那人可好,那粉色的身影竟投在皎洁的月中,卫凌有些恍惚,揉了揉眼睛,那玉盘上却是什么也没有。他摸了下手臂的伤疤,誓言的印记不仅仅刻在了这里,而是心里。
微风吹乱了少年的鬓发,束起的长发飘逸地飞舞着,那眼下的一抹柔情似水温润。
“咚咚咚”驿站的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周边的护卫警惕的望着门的方向,听这声响这敲门的力道很小应是女子,驿站老板赶过去开门。
“大爷,行行好,留一间柴房于我可好?”的确是一位女子,瘦瘦小小的影子在门外。
“去去去,要饭去别处要去,这里就算是柴房也是要银子的。”说罢,他一边推一边关门。
“就一晚,我自小流落父母早亡,望大爷能通融一晚。这几个铜板是我全身所有的家当了。”她一手拉着老板的衣摆一手推着门。
“掌柜。”卫凌上前拍了下掌柜的肩,掌柜见到松手向后退。
“叨扰公子,实在是抱歉,如今这讨饭的人也是猖狂直接上门了。”
“无碍。”那小女孩见到有人解围直接朝着卫凌跪下,个头同那人差不多,眼眸清亮,身上穿了不太合身的麻布衣服可见落魄非常。
“屋外寒露重,你且随我进来吧。留宿一晚明早便离开好了。我安排人给你换身衣服。”
老板为难的看了眼他,卫凌晓得他所想“这女娃这么小应当不会出什么乱子,何况这满院都是我们的人老板且放心。”
“诺,公子如此说就如公子所愿吧。”
卫凌将她领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厢房招来了一个婢子给她洗漱。良久换了身新衣服梳了一个寻常的发髻,褪去了脏乱到算是清秀。
厢房门开了,卫凌瞧了眼那女孩,打发她早些休息。转身回自己厢房,想了想心中人嘴角上扬,“到底还是她漂亮。”
这女子姓鱼名宁,父母双亡以乞讨为生,她倒是伶俐乖巧晓得遇上贵人是天大福气,愿做卫凌的奴婢,卫凌几般推脱,又看不得女子落泪到底是心软勉强答应,但是要求她到了永都自己谋生安顿,这几日暂且与他同行。
“哥,这宁姐姐是不是要和我们回去永都?”卫鄄趴在卫凌的案头上,两颗眼珠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身后的鱼宁。
“恩。”
“爹爹也答应了?”
“恩。”
“哥!”
“恩?”
“可不可以……”他双指对戳,“给我也找一个漂亮姐姐。”
“恩。”卫凌正练习书法,听着这话总觉得不太对劲,抬头望着卫鄄,“你说什么?”
“嘻嘻。”卫鄄故意凑到他身边,“阿鄄也要这个,况且你都有嫂……”卫凌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嫂字只轻声发了一半的音。
“胡闹。”
鱼宁被卫鄄一指,脸红起来,卫凌尴尬非常挥手示意鱼宁出去。”
“阿鄄,鱼姑娘只是落魄被我暂时接济,留在我身边只是报恩,等过些时日将她在永都安顿下来便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可是。”
“没有可是,过来练字。”
门外的女孩听着一字一句面无表情的走了,等到她走进后院便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大氅的男子与一身华美白衣束着白玉冠的少年在谈话。
若没猜错,他就是公子璿。女孩眼中的阴冷并不是她这个年龄所能拥有的,她嘴角拉出了一个令人猜不透的笑。
数日前公子璿已派手下人将紫阳府衙参与的龌龊事情有关的证据递交给了朝廷,夏侯华清命刑部大臣谢英着人去纠察并且罢免黄坤的职位,任命新的紫阳府衙去上任。
快马加鞭不日就到了紫阳,谢英在紫阳府邸宣读了圣旨将黄府所有人押解,搜府时寻到了关在后院的洛家人,得以解救,众多案件整理于三日后公堂审理。
紫阳府衙换血一波乌烟瘴气少了不少,从前怨声载道的百姓们纷纷叫好,并且积极诉状,黄坤的境地就算是咸鱼也难再翻身。
“本官已经查明,黄宠手下已经招供是黄宠安排钱员外府中婢女小莲在钱员外房内放了迷香,至于银针便是那日黄宠带入府内的小厮动的,涉案人员已经如数供认不讳,洛文今日可无罪释放。”谢英唤人将洛文手镣脚铐全部解开。
洛家三人齐齐叩首,“大人明察!”三人依偎着洛文难以抑制心中的开心哭笑起来。
钱夫人得知真相也十分欣慰。“这下老爷可以瞑目了,安心去了,民妇谢大人,大人明察。”
此后紫阳的数十桩冤案都真相大白,黄府抄家,此事才告一段落由新的紫阳府衙接手料理后事。
待洛文一行人安然回家后,桌上放着一封《南宫文亲启》的信件,洛文心里一震,南宫文这个名字自己已经十年未用了,这究竟是谁送来的,他撕开封边,内里是一封加盖了南宫的特殊印记的白纸?
他心中已猜到是谁,将信纸在烛火上受热,慢慢浮现出字迹。
永都忘忧医馆
南宫让
的确是义父的字迹,相隔十几年义父竟然能寻到此处,如今传信于我定是有事,洛文将信件递给孟雪静,雪静看完就烧了。“我们明日启程去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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