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蓉怒道:“你凭什么管我呀?”
“……”孙其马无语。
凭什么?
这小子身高体重都和我差不多。
可是,我的条件远比他高,有几个像你这样漂亮女孩看上过我?
凭什么?
嫉妒算吗?
要算的话,那就是嫉妒了!
除非,有像你这样的漂亮的女孩子,像你看好他一样的看好我……
突然,孙其马蹲了下来。
他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拍打着工商总行门前的石狮子。
这一下,把花蓉吓坏了:“大哥,你这是怎么啦……我和张喜套能有什么关系,昨天才认识他……”
“小蓉啊,你为什么和我爸坚持要把那一百万给那么个东西啊?!”
“大哥,说好给人家的,人无信不立……”
“小蓉,我告诉你吧,我们这个破建筑公司已经就是个空壳啦……”
“不是啊,阙德不还有下个月到期的一千二百万工程款吗?”
“那些钱,已经被银行盯上啦……还有,我爸一直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
“你不要胡说!”
“我要和他做亲子鉴定他不去,我偷偷的找医院采了他的血样,我去做了。我把鉴定拿到他面前,可是,他仍然不承认……”
“你要谅解啊,我舅他不是抑郁了吗……”
“他抑郁……他是抑郁,他没抑郁之前呢?他没怀疑过……在外面,他处处好像把我放在前面,其实他早有打算……”
花蓉猛的哭了起来,也蹲下道:“大哥啊,你肯定是
误会我舅啦……”
孙其马猛的一甩,甩出一串眼泪来。
花蓉看他的泪水像雨水一般飘过,她大惊:这该有多么伤心啊?
她看到漫天乌云在翻滚,她的泪水也流了下来:这老天爷,难道要在这四月飘雪?
孙其马又一甩,甩出几页纸来。
“这……这是什么?”花蓉的泪水滴在这几面纸上。
“呜呜……”孙其马哭了,哭得悲怆。
花蓉感觉身上一阵寒冷。
她怀疑有人在这几张纸上施了冰法,要不自己不会这么冷的。
唰唰唰。
花蓉目光如激光,扫过这几页纸,她开始哆嗦。
原来,她舅孙若惜在投河前写了遗嘱,要把他的一千万,加上还没有回收的一千二百万,留给他的情人。
而要把负资产的建筑公司,留给孙其马。
花蓉没想到孙其马这么可怜:“大哥,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孙其马苦笑道:“我不会那么傻,我也不会成为我爸我妈情斗的牺牲品。这一次,要有人接手这建筑公司就接手,要没人接手,我就把它注销了。”
“我舅怎么说?”
“两个月前,这个建筑公司的法人已经改成我了。在公司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名字,他对我说,这公司已经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
张喜套走着走着,突然噗哧一笑。
你孙其马说我一辈没出息,你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吧?
他心里对驶过自己身边的汽车司机道:喂,老兄,你有一百万吗?
我说的是现金哦。
就这么不知不觉走下有二里路。
从阳光路折转到盐银河一侧的人行道上。
他的肩膀依旧晃个不停。
突然,他想,我这是要到哪里去,难道就这样提着钱一直晃荡下去吗?
这得好好想想。
先租个房子,把放在小胖家的箱子和电脑拿过来,安顿下来再说。
虽然哥就住露天也冻不着,但自己也是有钱人了,总得住个像样的地方吧!
“喂,小伙子,你撞着我了。”
张喜套正低头想问题,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他猛的抬起头来,见是一个老头。
这老头的面貌太像爸爸了!
他突然想起妈妈电话中所说的话:你要知道,就这一年,你爸都老成什么样了呀!
当时自己还对妈妈说:一年能老成什么样?
没想到差不多要老三十岁啊!
这一点,是张喜套万万没想到的。
望着爸爸狐疑的像不认识自己的目光,他瞬间眼泪哗哗直流。
真的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他丢下箱子,一把抱住他,声音哽咽起来:“我爸,你怎么啦?我是你的喜套啊……呜呜……”
他从来就没有这么伤心过。
就是在海岛上耕地吃草,他也没有这么伤心过。
以前,根本就感受不到爸爸对自己怎么爱。
自己就离开这段时间,爸爸寻找自己一年,头发就都完全白了,脸也全皱了。
真是父爱如山啊!
“你姓张吧?”老头问道。
张喜套终于哭出声来:“我爸,我是你的喜
套啊!你昨晚不还是在新疆的吗,你是坐飞机过来的吗,你怎么也没打个电话给我?”
“你……你是脏得一塌糊涂?”
一听爸爸这么说,张喜套就哭得更伤心了。
脏得一塌糊涂,这可是爸爸你自己的名字啊!
自己这个张喜套的名字,是自己的姥姥给自己起的名字,目的是好养活。
因为自己身上有个哥哥糟蹋了。
喜套,是套住的意思。
而爸爸的名字,则是他的姥姥起的名字。
当时,爸爸生下来的时候,身上太脏。
她的姥姥就把他起叫脏得一塌糊涂。
小时候,在农村,叫狗蛋、狗鸟、二狗什么的,啥名字都有。
爸爸的名字的字数虽然多点,但也不怎么刺耳。
可是,到要办身份证那一年,这个名字,人家派出所无论如何也不帮他办。
最后,还是派出所的警察,根据他姓张,结合他脏得一塌糊涂的名字,取了几个字,叫张得途。
当时,爸爸对这个名字也很满意。
可是眼前,爸爸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这让张喜套如何不伤心呢?
老头替张喜套擦去眼泪,又端详了一会儿:“你……你是脏得一塌糊涂吗,小子,那年我走的时候,你才八岁……”
“爸,你叫脏得一塌糊涂啊……”
“这孩子……糊涂,乖儿,你怎么哭这么伤心啊,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啦?”张山用法语问。
张山年轻的时候,在张得途八岁那一年,为一顿饭菜的咸淡,和老
婆吵了起来。
他受不得气,便离家出走。
全世界他几乎都走遍了,世界语言张口就说的就有三四种。
张喜套心想,爸爸见自己失踪,疼疯了。
说了一连串的胡话,这也正常。
现在自己仅哭不是事啊,要带他去上医院看看才是正着啊!
这时,从路边过来四辆摩托车,他们都戴着头盔。
他们来到张喜套的身边,第一个弯腰抓起手提箱,飞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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