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道长慢走!” 鲁达在林栋施展身法的同时,彻底慌了神,迈开大步便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大叫:“请道长留步,留步啊!” 不过,这位申公豹道长却仿佛没听到他的声音一样,只是默不作声地跑着,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鲁达心中更加慌了。 不知追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鲁达望着停下来休息的林栋,咬着牙追上后,一把便上去抓住了这位申道长的胳膊:“请道长解惑!” “非是贫道不说,呼呼呼……” 林栋装出一副没有力气再跑的样子,连连摆手道:“实在是,实在是贫道修为还不到家,有些东西怎么也不能随便说,不然轻则雷霆加身,重则立死当场!” “啊?” 鲁达抓住林栋的手,渐渐松开了:“如,如此严重?” 他是个黑白分明的人,对林栋这种没有对自身造成伤害,也没有作过恶的人,如何也不想强迫。 再加上林栋说的可怕,让他一时间生怕害了对方。 “提辖有善心啊……” 林栋望着对方松开的手,感慨地说了一句。 “本来,贫道是不愿说的,但提辖你不该那般……也罢!”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从怀里拿出一张鬼画符似地东西道:“此为祖师赏赐我的避祸之物,我今日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为提辖指明一条康庄大道!” “这……” 鲁达心里感动莫名,彻底松开了手,满脸惭愧地道:“若是实在不能说,道长便别说了,若是命数已定,某便是历经一番又何妨?” 他本就是洒脱之人,又听林栋说的那般厉害,早已绝了问缘由之心。 “不行!” “贫道一诺千金,既然说了要为提辖指明一条路,自然便该做到,否则若是心境有瑕,贫道此生怕是再难存进一步了。” “提辖听好了!” 林栋抓着鬼画符,脸上紧张到冒汗地压低嗓门道:“今日过后,提辖会在不知多少时日后遇到一辆横冲直撞的马车,也正是那一日,提辖的命数便会就此改变……” 说完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又满脸认真地嘱咐道:“切记,此事只能提辖知,只能提辖做,切莫告知旁人听,否则贫道怕是会立死当场……” “在下明白了……” 鲁达茫然地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到一道晴天霹雳陡然响起在天空。 咔嚓嚓! 伴随着霹雳声响起,一道蔓过天际的雷霆,瞬间便落在了林栋手中的鬼画符上。 只刹那,那张符箓便就此化为了灰烬,同时林栋的脸色也在此时变得惨白如纸。 “祖师诚不欺我……” 林栋仿佛没有看到鲁达的满脸震撼,感慨似地叹了口气道:“提辖此难,应当可以度过了,但切记贫道所说,不可任意妄为,否则若是命数再度改变,恐怕就算祖师出山,也无法救你了。” “是,是……” 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鲁达,猛然跪在了地上,连磕三个响头道:“多谢道长指点,若非道长,鲁达怕是会……” “道长?!” 然而,等到他再度抬起头,现场哪里还有林栋的踪影? 虽然如此,但方才那犹如南柯一梦的景象,却深深地印在了鲁达心中。 半晌,站起来的他,才满脸劫后余生地望着地上残余的灰烬道:“申道长当真神仙一般的人物,方才恐怕也是试我诚心,若非如此,岂能让我追上?” …… 数日后。 渭州城街头上。 一辆马车失控了。 马车内是母子二人,母亲牢牢抱着孩子,眼神里满是绝望。 “让开,让开!” “快快让开,马车失控了……” 街头之上,无数人被马车撞飞,也有反应灵敏的直接躲避了开来。 马车之中,无力控制马车的女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觉间有泪痕划过,啪嗒一声落在了孩子脸上。 “母亲为何要哭?” 孩子不太懂事,虽然也被吓坏了,但母亲的泪水,更加让他在乎。 孩子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这位母亲哭的更加厉害了。 “便是今日了吧?” 走在城内的鲁达,自然看到了失控的马车,由此也想到那一日的景象,而后他恍然大悟般地自语了一句。 略微失神片刻,鲁达忽然看到了车上绝望的母子二人,他猛地回过了神,大叫一声便冲了上去。 “闪开!” “快闪开!” 好一条大汉鲁达,短短片刻剑便追上了马车,只见他伸出双手,狠狠一抓,再稍一用力,生生地竟将马车拉住了。 “神人啊!” “人怎能有如此之大的力量?” 众人无不为之震撼。 但身为主角的鲁达,却只是抱出了孩子,连说了几声没事,便将孩子递给了那位想要感激的母亲。 同时,他不等女人发出感激,便挥着手道:“没事了没事了,都散了,散了吧!” 说着话,他潇洒地离开了。 那位母亲深深地盯着鲁达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却已没了机会,正好听到孩子哭声,只能放下心中杂念开始安慰。 …… 茶馆里。 史进望着走来的鲁达,深感佩服地拱手上前结识道:“官人急公好义,又臂力惊人,在下佩服。” 话音一转,他说出了目的:“小弟请哥哥吃……” “你可是华州华阴县的史进?” 鲁达没有给史进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脸色平静地回过头继续问道:“来渭州城,可是要找一位姓王的教头?” 史进大惊失色,忙问道:“哥哥怎的知道?” 鲁达没有回应,缓缓坐下之后,对茶博士道:“博士,来碗茶,还是老样的龙井。” “来了……” 茶博士应了一声,快步提着茶壶走来,跟鲁达客气道:“提辖,您可有几日没来了……” 转过头,他继续给史进倒茶,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出那句“官人不是要寻人吗……”这番话,忽然便看到鲁达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吓得他连忙闭上嘴走了。 且说鲁达,他在两件事都应验了之后,又测试了一件事……以卖茶为生的茶馆,居然会给客人烫嘴的茶水。 三件事都应了,他又侧过头去看旁边,正好看到了一对父女。 “果然,都应验了……”鲁达一阵失神地感慨道。 史进见此,却是更加茫然了,不吐不快地他,趁着鲁达不再‘忙活’,连忙问出了心中疑惑:“哥哥在说什么?方才却又是为何一口道破了为弟的名字?莫非,小弟在哥哥这里还有几分名声不成?” 鲁达没有答复,盯着那对父女问史进道:“某还有事要做,不知史兄弟可要跟上?” 史进:“……” 他只觉得奇怪无比,却又不知道哪里奇怪,一时间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鲁达却是自顾自地站了起来,心里还嘟囔了一句果然不会跟上,然后便前去问那对父女了。 “……那人名叫镇关西,端的是……” 父女讲述过后,鲁达一脸平淡地道:“此事交给某家了,你们父女二人便先走吧。” …… “三拳打死镇关西,还是发生了,看来鲁达是要选第二条路了,也好,这样不是更加说明他值得一‘救’吗?” 一直没有离开,并改头换面,为了防止被发现还磕了一颗隐形丹的林栋,望着被打死的镇关西,和跑掉的鲁达,深深摇了摇头。 “哎,对了。” 叹息过后,他忽然好奇地想道:“那些人,应该能知道剧情发生了变化,但他们会怎么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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