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地的石墨矿石姜云明感觉很头疼,这该咋整啊?
跟着姜云明来的工匠看着姜云明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有些奇怪,但是他也不敢说什么。
“算了。”驱散了心中乱七八糟想法的姜云明对着工匠说道。“忘了点事情,材料没有备齐最近弄不了火枪了,你先回去等我再通知你把。”说完也没管工匠会有什么反应,让门口守门儿帮着叫两个人准备开始干活儿。
让工人们搬来石臼,姜云明仔细的挑选着看起来纯度高一些的石墨矿石。其实他也不懂,上辈子也不是干这玩意儿的,但是铅笔谁没用过?就找那种越黑越好的呗。
把矿石都跳出来扔给了铁匠坊的人,嘱咐他们把这些矿石打碎研墨成粉末,只要黑色的,其他的东西都按杂质来算。
手塑形石墨坩埚用什么黏土做粘合剂的来着?自己前世的时候看过的,当时是好奇在能融化铁水的温度下要用什么装铁水才去度娘找答案的,知道最早的石墨坩埚是黏土和石墨做的时候还惊讶了好一会儿,不过是用什么黏土来着?
姜云明思来想去又跑进了宫,没有去找李二而是直奔着将作监的阎立本而去,在姜云明开来要说大唐时期谁最了解黏土还是得找制作瓷器的人瓷器不就是用黏土做的吗?
在将作监的阎立本看着姜云明跑进来很奇怪,问道:“泾阳候来将作监有什么事吗?”
“阎监正,你知道瓷土吗?就是烧制瓷器用的。”
“知道啊。怎么泾阳候想要做瓷器吗?外面应该有很多人做吧,怎么跑来了将作监?”
“不是,我不是想要做瓷器,我是想要做瓷器的土。”
“做瓷器的土?那还不是做瓷器?”阎立本感觉自己被姜云明绕蒙了,瓷土不做瓷器还能做什么,撒尿和着玩吗?
“哎呀这你就别管了,你就告诉我瓷土有哪几种,都哪里有就行了。”姜云明没心思和阎立本去绕来绕去的,不过若是他知道阎立本心里的想法估计会和他绕一会,还得撒泡尿和泥糊在他脸上。
阎立本和姜云明说了一下在宫外的,隶属于宫中的瓷窑在什么地方,然后姜云明就直接跑走了。回到铁匠坊带上了研磨好的石墨矿粉之后姜云明直奔瓷窑而去。
霸占了瓷窑工人们的工作台,姜云明开始撒......嗯加水和泥。不知道配比就以石墨矿粉为主一点点的加入瓷土,慢慢搅和直到能够塑成型,最后姜云明看着自己手里黑不黑白不白,说锅不是锅说碗不是碗的玩意儿,自己心里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塑成型的石墨坩埚被送入了瓷窑里,然后喊来了瓷窑的工人。
“烧制一窑瓷器要多长时间?”姜云明没搞过这玩意儿,想着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回侯爷,正常情况之下应该是三天开窑。”
“三天?”姜云明诧异道。“要这么久?”
“是的侯爷,这官窑虽然相对严格一些,但是基本所有的瓷器都需要烧制三天。”
“那成,这里面的东西你给我看好了,有问题就让人去我府上找我,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私自开窑或者熄火,要是你们的上级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
嘱咐完了瓷窑的工匠之后姜云明就离开了,心中还在想着这石墨坩埚的问题。烧制陶瓷的黏土有很多,但是烧制瓷器的土不敢说百分之百但是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高岭土,高岭土的耐热性要好很多,如果说手塑形石墨坩埚用的黏土除了瓷土之外姜云明也想不出别的了。
来来回回的跑了接近一整天,姜云明都感觉自己有些乏。一进门林馨怡就开始张罗着给姜云明洗澡换衣裳,因为在瓷窑玩儿泥巴的时候身上沾上了不少的泥点子。
进了浴室,姜云明阻止了林馨怡想要往水里加花瓣的想法,爬进浴桶了泡了起来,林馨怡站在他后面给他洗着头。姜云明闻着皂荚的气味又叹了口气:又忘了肥皂这玩意儿了,算了,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还是等以后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坩埚的事情。
泡了好一会儿姜云明才从浴室里出来,而李丽质已经安排厨子做饭去了。
“夫君这是怎么了,早上走的时候不是去找魏大人了吗,怎么弄的如此疲累?”李丽质给姜云明按着肩膀好奇的问着。
“唉,别提了。早上和魏大人聊了几句父皇就来了,然后说起了火药署造出了当初我说的火枪,然后我们就一起去看了。”姜云明叹了一口气。
“火枪?和火炮一样吗?”李丽质的小手没闲着的给姜云明按摩。
“不太一样,火炮是攻城守城的,火枪则是杀敌的,和弓箭差不多,但是现在的火枪还是太粗糙了。我知道的一种枪械能在几百米甚至上千米之外精准杀敌。”姜云明想起了后世的狙击枪随即又摇了摇头,太遥远了,自己估计是看不到它能在大唐展现它的威力了。
“上千米?”李丽质惊讶的捂住小嘴。
“是不是很难让人相信?每个发明在几百年之前看来都是疯狂的想法。若不是真的看到火药的威力你能想象得到一堆你常见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能有那种效果吗?”姜云明笑着拉下了李丽质的小手。
“也是啊,在宫里的时候每年冬天都用木炭取暖,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还有这样的用途。”
姜云明其实不太喜欢把外面的事情带到家里来,自己在外面烦恼的事情让李丽质知道了也只会让她徒增烦恼。
“饭做好了吗?先吃饭吧,跑了一天还真的饿了。”姜云明止住了这个话题。
贞观初年的旱情在水车的推广之下有了些许缓解但是依旧有很大的影响,高粱大豆等作物的收成比往年都差了很多,本来李二有意控制着上调的粮价再次上涨。
在姜云明看来士农工商的划分已经变了味道,变成了纯粹的阶级歧视。一天天埋头苦读之乎者也的士子有什么用?元代的诗人一句“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说尽了士子心里的梦想,但是在姜云明看来纯属扯淡,他觉得爱迪生说的对,纵使你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也没什么用,成功是个满值,没有那百分之一你什么都不是。
世家很快也进场了,他们似乎看出了李二和姜云明当初的目的。一手压制盐价收粮玩的他们团团转,但是入夏以来的旱情又使得粮价上涨,世家们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他们哪里知道李二和姜云明图谋的并不是眼前的这一点,若不是之前李二特意控制粮价上调了一些的话现在的粮价还要低很多,在明年的蝗灾面前这都是毛毛雨。
世家的入场导致粮价飞速的上涨着,李二没有选择放粮平抑粮价,离明年的蝗灾越来越近,李二只想守好这些粮食。
但是人的贪心永远不能小觑。后世著名的马老师说: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高利益的驱使之下终于有人铤而走险:看守粮库的粮官监守自盗,短短几天时间就伙同守卫运出去了上万斤粮食。
在李二的震怒之下大理寺很快将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但是让刑部尚书李靖感到棘手的是这监守自盗的主谋是侯君集的人。
李靖深居简出不想功高盖主所以很少与官员接触,而这件事情事关侯君集就使得李靖更不愿意去处理,最终他写了封奏折让人送进了宫里。
接到李靖奏折的李二也很头疼,侯君集是唐朝的开国功臣,玄武门的时候更是控制了自己的老爹还有一众朝臣才使得自己大事得成。一时之间李二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头疼的李二最终招来了自己的智囊们想要商量个结果,犹豫之后还带上了姜云明。
两仪殿看着长孙无忌等人看着李二交给他们的奏折也很头疼。重罚怕伤了功臣的心,轻惩又没什么效果,一时之间就连长孙无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云明看着头疼的几人嗤笑了两声,这算是官官相护么?
突如其来的嗤笑声让所有人都看着姜云明。姜云明打了个哈欠:“这么点儿事儿就闹腾?功臣的人怎么了?这人要是不罚赶明儿个我呆着家里的下人进城挨家挨户打劫大家怎么看?”
姜云明说完就转身欲走,李二赶忙喊住了他。
“好好说话!没事儿犯什么犟。”
“这叫没事儿么,我现在觉得始皇帝法家治国也挺好的,最起码风气是正的。您若是不想罚您就给他关起来,等明年夏天看看您还罚不罚他。您要是把这人放了我第二天就敢让人带着火药去把他家炸了!”
姜云明口出惊人,杜如晦和长孙无忌赶紧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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