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姑娘长大了

小说:孤尧亡磬天 作者:李榆萱
    本来云孤晴想让江曼莎留在人界,在北小鹤的医馆帮忙,先安顿下来,结果江曼莎突然想和自己一起游历人界。两人本来就有血缘关系,把心结解开后,就更加亲了。只是这个决定让沈尧昊十分不开心。两位师傅离开的时候,说他们两个先留在人界,师祖有任务安排他们,本来以为会有二人世界,结果现在好了,四人世界。

    “姐,我听说今天集市有活动,我们去看看。”江曼莎搂住云孤晴的胳膊撒娇地问。

    “好呀。”云孤晴宠溺的笑着说。

    “姐,我对人界比较熟悉,我带你们去。”北小鹤自告奋勇说。

    “好呀。”江曼莎

    沈尧昊黑着一张脸。

    “师兄?”云孤晴

    “嗯?”沈尧昊

    “你去吗?”云孤晴

    沈尧昊还没回答。

    “沈公子怕是不习惯这么多人一块出行,我们不强求。”北小鹤接过话权。

    “我去,师妹。”沈尧昊知道北小鹤拿话茬激他,他反其道而行。

    “好,我们出发。”云孤晴

    集市

    今天是大集,格外热闹。

    “姐,那是什么?”江曼莎没见过杂技,兴奋的指着问。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云孤晴

    “姐姐,那是杂技,叫喷火,是秦腔绝技,他们喷火的方法是先将松香研成粉末,用萝过滤,再用一种纤细长、拉力强的白麻纸包成可含入口中的小包,然后剪去纸头。演员吹火前将松香包噙在口中。用气吹动松香包,使松香末飞向火把,燃烧腾起火焰。”北小鹤细细道来。

    “哦~好聪明呀。”江曼莎拍手惊喜的说道。

    “我看他们的形状有不同的,是有什么寓意吗?”云孤晴

    “形状呀,姐姐,倒是没有什么寓意,形式嘛,有直吹,倾吹,斜吹,仰吹,俯吹,翻身吹,蹦子翻身吹等。就其形状可分为:单口吹,连火,翻身火,一条龙,蘑菇云火等。”北小鹤说完最后还冲着沈尧昊挑了一下眉。

    沈尧昊看见了,感觉北小鹤真的很幼稚。没有理他。

    “师兄,你觉得怎么样?”云孤晴突然问道沈尧昊,

    “嗯?”沈尧昊被问的突如其来。

    “师兄,你都没有仔细听我说话。”云孤晴有点抱怨的语气说完,拉着江曼莎往前走了。

    “我”沈尧昊一时语塞。

    云孤晴和江曼莎走远后。北小鹤在沈尧昊耳边悄悄说“沈公子,姐姐生气了哦。”

    “你...”沈尧昊被气的说不出来了。

    江曼莎又看到了说书的,拉着云孤晴走了过去。云孤晴还在想自己刚刚生气的点会不会有点无理取闹。沈尧昊会不会从此再也不理自己了。就任由江曼莎拉着自己。

    “姐,姐?”江曼莎喊了云孤晴好几声。

    “嗯?不好意思呀,曼莎,刚刚走神了。”云孤晴

    “没事了,姐,我们听会儿,走的我都累了。”江曼莎知道云孤晴已经无心在逛了,就提议休息一下。

    “好呀。”云孤晴坐下后。就开始听。

    “爱听文来爱听武,爱听忠来爱听奸,爱听哭来爱听笑,爱听素来爱听酸?爱听文来包公案,爱听武来说梁山,爱听奸来正德年。爱听哭来孟姜女,爱听笑来说貂蝉。爱听素来回杯记,爱听酸来戏迷传。一人难称百人心,今天咱就说说《破镜重圆》。

    云孤晴一听名字,觉得甚是有趣。一下子兴致就来了。

    “话说某年,一国为二国所灭,一国后主的嫔妃、亲戚都被掳掠进宫,其中就有一国后主的妹妹一国的乐昌公主。

    由于杨素破一国有功,加之乐昌公主才色绝代,二国帝就乱点鸳鸯谱,将乐昌公主送进杨素家中,赐为杨素小妾。杨素,字处道,在辅佐二国帝结束割据,统一天下,建立二国王朝方面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不仅足智多谋,才华横溢,而且文武双全,风流倜傥。在朝野上下都声势显赫,颇著声明。杨素既仰慕乐昌公主的才华,又贪图乐昌公主的美色。因此就更加宠爱,还为乐昌公主专门营造了宅院。然而乐昌公主却终日郁郁寡欢,默无一语。

    原来乐昌公主与丈夫徐德言两心相知,情义深厚。一国将亡之际,徐德言曾流着泪对妻子说“国已危如累卵,家安岂能保全,你我分离已成必然。以你这般容貌与才华,国亡后必然会被掳入豪宅之家,我们夫妻长久离散,各具一方,唯有日夜相思,梦中神会。倘若老天有眼,不割断我们今世的这段情缘,你我今后定会有相见之日。所以我们应当有个信物,以求日后相认重逢。”说完,徐德言把一枚铜镜一劈两半,夫妻二人各藏半边。徐德言又说:“如果你真的被掳进富豪之家,就在明年正月十五那天,将年的半片铜镜拿到街市去卖,假若我也幸存人世,那一天就一定会赶到都市,通过铜镜去打问你的消息。”

    一对恩爱的夫妻,在国家山河破碎之时,虽然劫后余生,却受尽了离散之苦。好不容易盼到第二年正月十五,徐德言经过千辛万苦,颠沛流离,终于赶到都市大街,果然看见一个老头在叫卖半片铜镜,而且价钱昂贵,令人不敢问津。徐德言一看半片铜镜,得知妻子已有下落,禁不住涕泪俱下。他不敢怠慢,忙按老者要的价给了钱,又立即把老者领到自己的住处。吃喝已罢,徐德言向老者讲述了一年前破镜的故事,并拿出自己珍藏的另一半铜镜。颤颤索索两半铜镜还未吻合,徐德言早已泣不成声...

    看世间苍凉巨变,闻世俗经久不衰,老者是否会被徐德言与妻子的“破镜重圆”所感动?徐德言与妻子乐昌公主是否会“破镜重圆”?且听下回分解。

    正听到兴劲,说书先生不说了。云孤晴一直在想,徐德言与乐昌公主会“破镜重圆”吗?他们为什么会对彼此念念不忘?是爱情?脑海里突然出现曼莎提到的那个词。云孤晴摇了摇脑袋,冲着江曼莎笑了一下,任由她拉住自己的胳膊,一转身,看见沈尧昊深情的眼神,这么多年,云孤晴真的是第一次看见沈尧昊这样看着自己。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拉着江曼莎逃也似地跑了。

    沈尧昊看着云孤晴跑了,低头浅浅的笑了一下。抬起头,冲着云孤晴离开的方向说了一句“我的小姑娘,你终于长大了。”

    夜晚很静谧,但是云孤晴的内心却一直平静。反反复复做着一个梦,梦里就是今天听书的内容,徐德言和乐昌公主,梦里的脸竟然是自己和沈尧昊。在梦里,云孤晴叫着沈尧昊“夫君”,沈尧昊叫着自己“娘子”,两个人很恩爱,甚至更甚...在做到老者的时候,云孤晴突然做不下去了。因为梦里老者向杨素举报了自己和徐德言(沈尧昊),徐德言(沈尧昊)为了保护自己,揽下所有责任,二国帝为了维护杨素的声誉,下令处死徐德言(沈尧昊),云孤晴誓死不肯,向杨素下跪求情,杨素狠心不肯,将云孤晴禁入房中,云孤晴为了见到徐德言(沈尧昊),以性命为要挟杨素,杨素最终不得已答应让云孤晴在见一眼徐德言(沈尧昊)。刑场上,云孤晴看到徐德言(沈尧昊)被绑着,扣在邢台上。

    “夫君!”云孤晴出于本能喊了出来。

    徐德言(沈尧昊)抬头望向声音的源头。眼神充满着爱慕。嘴角的血迹似乎告诉云孤晴徐德言(沈尧昊)的牢狱生活过的并不好。徐德言(沈尧昊)没有开口,只是笑着,看着,念着,想着,他的妻子。

    屠夫举起手里的刀,嘴里吐出喷向手里的刀,云孤晴吓得瞪大了双眼,嘴里忽然喊不出声了。手里的刀就要落下的时候,云孤晴突然喊出了声“沈尧昊!”。云孤晴被惊醒。身上汗流浃背,脸上布满泪痕。双拳攥紧,指甲嵌进了肉里。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为什么?会梦到沈尧昊?会因为他的失去而伤心?乐昌公主与徐德言是爱情,那我们呢?

    沈尧昊一直没睡,坐在房顶上,脑海里全是今天云孤晴的落荒而逃。突然就听到了“沈尧昊”这三个字,沈尧昊立马跳下房顶,跑到云孤晴的房门前。

    “师妹?师妹?你没事?”沈尧昊轻声叩了一下门。许久没有回音,只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沈尧昊刚想说话,门突然开了,云孤晴挂着泪珠的脸蛋出现在沈尧昊的面前。沈尧昊一头雾水,还没开口。云孤晴一头栽在自己的怀里,抱住了自己。很紧,云孤晴抱的真的很紧,她真的害怕,害怕失去沈尧昊。沈尧昊愣了一会儿。一只手揽住云孤晴,另一只手摸着云孤晴的头,轻声安慰着。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似乎变了什么,似乎又没变。

    树界

    天龙和天凤十分激动,围着神树一圈又一圈的绕啊绕,神婆睁开眼睛,嘴角多了一丝笑。

    远处的某湖,远处的某山,闪着异样的光。

    第二天

    江曼莎因为第一天太兴奋,第二天就起不来了。云孤晴急着要听书,自己又不想去,无奈中,沈尧昊走过来。

    “师妹,我陪你去。”沈尧昊笑着说。

    云孤晴不知为何竟然害羞了。“我...好呀,走,师兄。”

    两个人来到昨天的地方,昨天云孤晴和江曼莎是并排而坐的,今天沈尧昊并没有想要换位置的意思,因为昨晚的事情,云孤晴面对沈尧昊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沈尧昊的心理却喜滋滋的。就在两人各怀鬼胎的时候。说书先生来了。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郊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今天咱什么也不说,且听我上一回《破镜重圆》:

    卖镜老人被他们的夫妻深情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答应徐德言,一定要在他们之间传递消息,让他们夫妻早日团圆。徐德言就着月光题诗一首,托老人带给乐昌公主。

    诗这样写道:

    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

    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

    乐昌公主看到丈夫题诗,想到与丈夫咫尺天涯,难以相见,更是大放悲声,终日容颜凄苦,水米不进。杨素再三盘问,才得知了其中情由,也不由得被他们二人的真情深深打动。他立即派人将徐德言召入府中,让他们夫妻二人团聚。府中上下都为徐陈二人破镜重圆和越国公杨素的宽宏大量、成人之美而感叹不已。在欢庆的感激之情。宴罢,夫妻二人携手同归江南故里。这段佳话被四处传扬,所以就有了破镜重圆的典故,一直流传至今。”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各位江湖有缘,听书分辨,再回。

    云孤晴得到了令自己心欢的答案,心情格外开心。

    “师兄,我们去走走。”云孤晴说话的声音带着喜趣。

    “好呀。”情绪真的会传染,沈尧昊的心情也变得十分开心。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女孩梳着垂鬟分肖髻(未出室少女的发式。据《国宪家猷》记载:“汉明帝令工人输百花分肖髻。”),身穿丁香色(紫丁香的颜色,浅浅的紫色,很娇柔淡雅的色彩)的留仙裙。身旁的公子之前一直是披发,今天却突然束发。身着一身棕色服饰。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垂下的影子似乎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两个人走到桥前,刚踏上桥,却突然感觉这座桥附近甚至周边没有人经过。两个人疑惑重重。对视一眼后,彼此也明白了什么。这座桥有古怪。沈尧昊拉过云孤晴,挡在自己身后。两个人刚走到一半,却突然发现彼此找不到彼此了。

    “师兄?你在哪?”云孤晴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三山国的花圃,示意性的朝前挥了挥手。

    “师妹,我在,你在哪?”沈尧昊则处在树界的山下。

    “师兄,我在花圃。”云孤晴

    “花圃?师妹,我这里显示的是树界,看来这座桥有古怪,能让人产生幻觉。”沈尧昊

    “那我们怎么出去?”云孤晴

    沈尧昊嗅了嗅鼻子,闻到了一股香香的味道。

    “是气味,师妹,停止呼吸,静下来。”沈尧昊

    “好。”云孤晴立马屏住呼吸。

    两个人慢慢运用灵力,四周渐渐的听见了水流的声音。睁开眼睛。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呀。”云孤晴

    “我刚闻到了一阵香味,小心点,我们还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沈尧昊拉住云孤晴的胳膊。

    云孤晴愣了一下。

    “我害怕我们会在产生幻觉,这样的话就走不散了。”沈尧昊立马解释道。

    云孤晴点了点头。抬头的时候不小心和沈尧昊对视了,立马弹开眼神看向对面,正好看见桥下水影倒映出紫色蓝色的光影。

    “师兄,你看,那儿。”云孤晴指着桥下说。

    沈尧昊立马看过去。

    “那是什么?“沈尧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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