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孩子有爹生没爹教,家里就跟没男人一样,你们这才是‘孤儿寡母’吧?”沈辞七窍生烟,黑着脸讥笑道,“自己头顶着‘野种’两个字,还到处乱污蔑人。我要是你,就赶紧抱着‘孤儿’回家,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免得出来‘搏同情’都倒人胃口!”
轰!
轰!
任骁感觉好像有惊雷在自己头顶炸响,瞬间愣在了当场。
这一刻,错愕、感动、搞笑、犹疑等等情绪突然齐齐涌上心头,让他的心情在一瞬之间复杂到了极点。
他原以为,沈辞听到“野种”这个词时,会看不起他。
可他没想到,沈辞竟然会为他生气,会为他怼人,还怼的……蛮漂亮。
任骁突然就有点想笑,心里又隐隐爬上一些幽暗的念头。
怎么办呢?
他好像对沈辞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个人这般无孔不入地靠近他,让他想要把这人套在身边了……
任骁抬头看着沈辞的侧脸,目光里渐渐多了些偏执疯狂的因子。
他真的太孤独了,拥有的也太少了。除了母亲,几乎所有人都辱骂他,孤立他,看不起他。
可现在,沈辞竟然来接近他,手段还这么温柔——护着他,关心他,体贴入微,桩桩件件,想起来都异常温暖。
哪怕这些温暖可能都只是假象。
哪怕这个人的温柔极可能都是装出来的。
哪怕这个人……对自己怀有龌龊的念头。
他现在都想把这个人拽在身边。
他想有个人能够陪陪他,能够属于他。
他想沈辞能一辈子都用这种温柔的方式对待他,就算这些温柔全是伪装出来的——都没关系。
“你!!!!”中年妇女被沈辞怼得满面通红,说了个“你”字也想不出该怎么漂亮地怼回去,气得扬起手就要冲过来。
沈辞立马上前一步,严严实实地把任骁挡在自己身后,扬起下巴凶神恶煞地狞笑道:“怎么?想打人啊?老子字典里可没有不打泼妇的惯例!”
任骁满脸错愕,心里抑制不住地淌过一丝暖流。
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护过——母亲当然也会护着他,但面对辱骂讥讽时,母亲只会拉着他灰溜溜地走开,就跟过街老鼠一样,只想着息事宁人,只敢默默忍受。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沈辞这样,直接站出来护着他,气势汹汹,丝毫不怵。
他突然就羡慕沈辞,自己虽然也会这些人杠,但他只能事后在暗处动手脚。可沈辞不一样,这人不怕事儿,敢直接和人正面杠,光明正大,无所畏惧。
这样的人……
他一定要套牢在身边呀。
任骁的目光里突然染上了一丝令人心悸的偏执。
“不要脸!”中年妇女见沈辞人高马大的,估摸着自己也讨不到好,只能悻悻拉着自己儿子往回走。但她又觉得不甘心,边走边扭头骂道,“连女人都要打!真是没爹教的杂种……”
“你儿子有娘跟没娘一样,连杂种都不配!!”沈辞火冒三丈高,厉声御道,“就你这种泼妇,别人打你都怕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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