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等人回京后,圣上在宫中大摆宴席为诸位有功臣子封赏。
荣国公已是超品一等爵封无可封,被加封了太师虚衔,赏赐黄金、珠宝、绫罗绸缎不等;
唐文松任命为边关大将军驻守边关,特允携带妻儿一起家人团聚;
其他将领论功行赏都得到了加封官职和不少赏赐;
江疏年不仅赏赐颇多被加封了太子少保职位,依然是禁军统领,掌管宫内防卫。
如今凌国还没有立下太子,江疏年却被加封太子少保一职,让心思敏锐的臣子窥到了圣上的意图。
圣上看起来十分有兴致,“在座的诸位爱卿皆是我凌国肱骨之良臣,朕心甚慰之。”
“圣上英明神武是我凌国江山社稷之幸。”
圣上将此次出征有功劳的臣子一一点了点夸赞一番,留守京都的臣子也被圣上夸赞尽职尽责,宫宴上君臣气氛和谐融洽。
酒酣正浓,圣上突然出声,“朕此去数月大皇子虽年少却处理朝政章法有道令朕刮目相看,朕之凌国后继有人。”
圣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宫宴上诸臣子心思各异,纷纷应和圣上。
次日早朝,不少臣子深夜书写奏折今日呈与圣上,请圣上册立太子。
圣上早有立太子之心,昨日稍加提点,今日早朝就接收了成果。
凌国上下皆知圣上膝下有皇子三人,大皇子和三皇子均是平皇后所出身子康健,二皇子是安嫔所出向来身子娇弱汤药不断。
大皇子年少老成,在圣上离京几月间和诸位内阁大臣共同处理朝政没有半点差错。
众人心知肚明此事册立太子自然是大皇子最能胜任,只不过册立太子是大事还需要多方讨论。
二皇子的母妃是安嫔,乃是武安侯府的嫡出小姐,也是秦太后的母族,多数人不敢明目张胆的触秦家的霉头。
圣上有意立储君,这件事不是家事而是国事,自然要和诸位臣子详细商讨,早朝上请立太子的奏章被留中不发。
昨晚武安侯府诸人也参加了宫中庆功宴,圣上的意思他们不是不懂,但圣上不过而立之年,大皇子也才十岁出头,他们并不想圣上在此时册立储君。
二皇子身娇体弱是娘胎里没有养好,秦家着急上火却也尽心尽力帮着寻找良医圣手;
不论其他,二皇子是圣上之子,他日长成未必身子骨不会养好,圣上竟然连皇子长成的时间都等不及;
再者,论门第他们和平皇后的母族淮安侯府也算是旗鼓相当,若不是当年平妤是太子妃,秦芷兰是太子良媛,两位皇子的位置怕是要掉换个才是。
立太子的事情还没有定论,武安侯府秦家开始行动起来,此时不拼他日更加名不正言不顺。
于是,早朝后武安侯府的几位主子都坐着马车开始向京都有名望或者实权的勋贵人家拜访。
御书房内静谧无声,暗卫低声将调查的结果呈报圣上。
“启禀圣上,武安侯去了诚王府,侯夫人进宫协同安嫔求见太后娘娘,秦世子去了寿王府...”
倒是一个不落都行动起来,朕的外家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风格。
当年圣上还是太子时,外祖武安侯府支持太子外孙直至顺利登基,他们武安侯府成为京都除平皇后娘家外第一外戚。
之前圣上和外家武安侯府目标一致自然是事半功倍,如今圣上和武安侯府的目的不同结果也会不尽相同。
利益相同时双方都会尽力为对方筹谋,当利益相悖血缘亲情不过是一把不牢靠的枷锁迟早要被挣脱逃离。
“淮安侯府有什么动静?”
圣上心中敬重爱护平皇后母子,属意长子成为新的储君,但他并不想长子过于亲近平皇后的母族。
自古帝王皆是孤家寡人,过于仰仗外戚不过是与虎谋皮,他倾尽心力培养的继承人自是不愿他走自己的老路。
“淮安侯府如往常一般没有任何异样,府中诸人都没有私下拜会他人。”
圣上点了点头,“下去,让江疏年来见朕。”
此时的江疏年正在家中享受自己难得的一日假期。
江疏年带人火烧敌营粮草功绩卓越被圣上加封太子少保,但如今太子之位空缺,他的职权其实真论起来没什么变化。
聪明人自然知晓江疏年是圣上为未来储君预留的人,江疏年这是愈加了不得;
不少人暗地里前来送礼拉关系,都被永宁侯府的门房恭敬地打发回去。
江疏年穿着家常衣裳和妻子难得独享二人时光,“圣上这是将为夫放在火上烤啊,娘子可要好好心疼一下为夫的不易。”
还未立太子就出来个太子少保的职位,江疏年心里苦却不敢向圣上请求收回成命。
他们永宁侯府立身根本就是不站队,永宁侯更是胆小的尽量躲避,而他则是被圣上架在火上不得不全力以赴辅佐未来太子。
曾经他襄助圣上都是暗地里行事,如今要辅佐太子却是明面上的靶子。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世事难料。
唐冰萱似笑非笑的看着躺在她腿上的男人,“相公如此艰难不如辞官继续做纨绔好了。”
唐冰萱并不在意夫君是否功成名就,她更希望家人平安顺遂。
不过,江疏年有自己的抱负,她这个妻子除了尽力配合舍不得强求他不去建功立业。
江疏年有些心虚,曾经他满腔热血要为妻子挣诰命,让唐冰萱在权贵夫人中能够获得尊重和艳羡;
如今夫妻十来年,江疏年深知妻子想要的和他的想法不同,这个话题不适合继续。
“娘子,听闻岳母在为文竹相看妻子,可有人选?”
唐冰萱全程围观夫君生硬的转移话题,善解人意的不戳破。
“母亲看好了几人,还在挑选。四弟不久就要考武举,父亲的意思是武举之后再定亲事不迟。”
他们荣国公府是如今京都数一数二的高门,唐文竹的婚事不难,难的是人选太多容易挑花眼。
“昨日在宫里当值,凌娇公主亲自找来让为夫给文竹带话,怕是对文竹情根深种。”
凌娇公主让江疏年带话给唐文竹,预祝唐文竹考武举顺利金榜题名。
江疏年不是普通侍卫,凌娇贵为公主也不敢怠慢,再说江疏年还是唐文竹的大姐夫,凌娇公主自然态度分外温和有礼。
唐冰萱神色不变,浅笑道:“情深与否,荣国公府不会尚主。”
到底是情深还是更看重荣国公府门第,除了凌娇公主怕是无人知晓。
他们国公府还不惧一个身份高贵没什么盛宠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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