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挑了一对溜银喜鹊珠花给唐冰萱带上,瞬间头上就显得不那么素净单调,反倒有些俏皮的意味。
满意的看着知秋的梳妆手艺,唐冰萱夸赞道:“不愧是我家知秋丫头,手巧眼光好。”
自家相公也不知道忙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半夜离开,唐冰萱觉得必须给江疏年立个规矩。
“今日难得起得早,咱们去正院给母亲请安,顺便去蹭顿早膳。”
唐冰萱让知秋回去用膳下值,带着当值的知春去了正院永宁侯夫人乔氏处。
婆母乔氏见到唐冰萱过来很高兴,“我还说今日的米粥熬得香浓好吃,让厨房给你温着;
等你起身了再用,没想到咱们婆媳心有灵犀,这下正好咱们娘俩一块用早膳。”
平日唐冰萱都是睡到自然醒,早膳和习惯早起的婆母乔氏吃不到一起,多是午膳或者晚膳陪着乔氏用;
今日难得赶上,乔氏很高兴有儿媳妇陪着用膳,自从唐冰萱进门,乔氏就觉得自己一人用膳冷清得很。
早膳的时候,唐冰萱一般都是一碗米粥,配着主食和小菜,婆母乔氏也是知道的,所以时常想着她的喜好。
唐冰萱挽着婆母乔氏的胳膊,直接就去饭厅,“还是母亲想着儿媳。”
婆媳二人欢喜的用了早膳,乔氏提议,“今日泽沛在家休息,不如让你大嫂、二嫂带着孩子过来一起热闹一番。”
江泽沛自五岁就开始启蒙,在家里请了先生教导功课,平日文武兼修必不可少,每五日才有一天假期。
平日永宁侯夫人都不会让儿媳妇来晨昏定省,来不来请安问好就看各自的心意。
虽然三个儿媳妇里,乔氏对二儿媳梅氏不太满意,但一般都尽量一碗水端平,请了老大媳妇,也不能落下老二媳妇。
唐冰萱附和婆母,高兴地道:“母亲说的是,正好咱们婆媳四人可以推牌九,让丫环婆子带着两个孩子玩。”
京都各府人家,尤其是妇人们,都喜欢推牌九,家里小辈有时也会凑桌,基本都不陌生。
乔氏派人给大房和二房的儿媳妇传话,让他们提前准备好散碎银子,说是要在正院打牌九。
唐冰萱也吩咐知春回院子找知夏,给她准备些散碎银子过来,顺便看看江疏年回来没有。
永宁侯夫人命厨房把点心果子准备几盘,让两个孩子甜甜嘴,又招呼着李妈妈把她的那副象牙材质的牌九找出来。
丫环婆子带着江泽沛和江媛在外间玩耍,江泽沛是个好哥哥,家里同辈就他们兄妹二人,随时照顾妹妹江媛喝水歇一会。
梅氏进了正院和婆母见礼后,就满脸笑意的恭维乔氏,“母亲今日兴致浓,我们几个怕不是来送银子的。”
世子夫人肖氏也笑着应和,“可不是,母亲向来牌九打得好。”
唐冰萱嫁进永宁侯府来,还是第一次和婆母、两位嫂子玩牌,不了解她们的牌技如何。
唐冰萱也跟着凑趣,“我还想着陪母亲打牌九不过是打发闲暇时间,听二位嫂子一说,没想到是羊入虎口。”
几人闻言都用手帕捂嘴大笑,一时间,永宁侯府婆媳四人氛围十分融洽和谐。
四人打了几圈,大家都对各自的牌技有了认知,不知道是不是三个儿媳妇都对婆母乔氏放水,反正最后的赢家只有乔氏一人。
唐冰萱抱着空了一半的银钱匣子给几人看,“母亲今日犹如神助,儿媳还真是来送银子的。”
大嫂肖氏也打开自己的匣子给几人看,“三弟妹比我强些,大嫂才是输得最惨。”
梅氏是三人中输得最少的,也不好打开自己的匣子给几人看,只附和两位妯娌,“母亲今日手气好,赢得盆满钵满。”
肖氏和梅氏虽然出身不高,但因为都是武将之家,父辈打仗的俸禄和战场上私下得到的财宝也不少;
作为家中嫡女,又是嫁给侯府公子,故而两人的嫁妆也颇为丰厚。
几人虽然嫁妆有多有少,但这点银子也不看在眼里,左不过都是为了哄婆母乔氏开心。
“今日手气好高兴,中午就在我这里开桌席面,反正在自己家里,咱们婆媳几人开怀畅饮一番。”
唐冰萱开玩笑道:“就等着母亲这句话了,我们可要把输掉的银子吃回来。”
话虽然是这么说,唐冰萱还是吩咐知冬拿了一壶她珍藏的梅子酒,给丰富的午膳添个彩。
婆媳几人难得能和今日这般相处融洽,几人都不由得多喝了几杯,下午散席的时候几人脚步都有点虚浮。
知春和知夏扶着唐冰萱回到院子,赶紧让知冬煮一碗醒酒汤过来,不然明日起来头疼。
洗了把脸,喝了醒酒汤,唐冰萱头脑有片刻清明,侧头问着知春,“三爷可回来了?”
知夏给唐冰萱铺好床歇息,知春扶着唐冰萱上床躺着,“姑爷还未回来。”
此时已近傍晚,江疏年出门一整天,也没打个招呼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有急事。
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唐冰萱吩咐知春,“我睡一觉,若是三爷回来,记得把我叫醒。”
“是,小姐。”
等到唐冰萱一觉醒来已是半夜,睁开眼睛到处都漆黑一片,伸手摸了摸旁边床上是凉的,江疏年还是没有回来。
口干舌燥又不想动,唐冰萱摇了摇床边的绳子铃铛,不多时知夏拿着油灯进了内室。
知夏撩开唐冰萱的床帐,躬身轻声问唐冰萱,“小姐可是口渴要喝水?”
唐冰萱点了点头不出声,直到喝了一杯温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涩,才轻声道:“三爷回来没?”
知夏把杯子放回茶盘,轻声回复自家小姐,“江启传话说姑爷有事歇在外书房了,奴婢们见您睡的熟,就没叫醒您。”
既然回府了,怎么歇在外院了,“三爷何时回来的?”
“掌灯后不久就回来了。”
回来的也不算晚,难道真有要紧事要办,连回院子歇息都顾不上。
唐冰萱现在脑子还不太清明,问了几句江疏年的事,知道他回来就好,然后又再次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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