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头一次发现,看着一个人吃东西竟然也如此治愈。
“阿雾。”
岳长君抬了头,疑惑的看了她一会儿展开了双臂:“要抱么?”
白薇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岳长君又探了探身子终究泄气的继续吃点心。
是自己表现的不够驻定,所以没试出来?失望的同时也非常让她失落。
岳长君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刚才怎么样还是怎么样。随机的小插曲没影响到他丝毫。
“你今日没有课?”
岳长君想了一下,摇头。
不过问完之后白薇就认识到自己多此一问。
花瓶一个大摆设能教什么课。自习不是有人就行。
“你在这看着他,我还有草药没有晒。”
“御风,御风。”
不成想这个时候碧泽转醒了,他侧了个身想要爬起来,也不知道岳长君怎么想的,把自己手里的糕点递到了碧泽的嘴边去了。
白薇立马倒了杯水过去,并拍开岳长君的爪子:“有你做主人,碧泽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嗯……我有这么差劲么?”岳长君抬起袖子,自家灵偶不见了踪迹,此时不知道去哪玩去了。
碧泽一口闷了这杯水,一把握住了白薇的手腕:“御风……到底去了哪里?我为什么找不到他!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白薇坐下来,拽开碧泽的手。“但是你要先把伤养好我才会告诉你,否则这辈子我不说你猜不到。”
“四海八荒,何处我去不得!”
“假如御风也要躲着你,你能找到他么?”
这下碧泽不说话了,倒回塌上,这样就泄了气。
“为何……要男扮女装。骗我很有趣么?!”
听他这破口而出的火气,这是动了真格的无奈。
白薇张了张嘴,但这会儿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
神特么碧泽将对食物的冲动误以为是喜欢,然后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之后,发现了依旧一错再错。
后果更是不堪设想的错上加错。
“假如一开始你就知道御风是狼,你会不会吃了他?”
“我!”碧泽顿了顿,“不会。他在你的身边,我怎么可能对他下口。”
“这倒也是。其实也怪我。起初御风虽然化为人形,但是尾巴和耳朵却无法化去。我呢就是图个好玩,就把御风给装扮成了女娃娃。小狼崽子三十年来都没出过后山偏安。偶尔出去野也只是在夜晚。对人情世故并无认知。原本是想着他呆上三年,在我眼皮子底下通晓了人情世故,出去了也不至于是个雏儿被拐带了。我也是没有想到……”白薇斜眼盯看着碧泽。不由露出姨母式憋笑。
“我本意你若回来我便给你指条明路。不成想你如此执着。负伤而归。”
“他到底在哪里?”
“告诉你也无妨。他在敬阳山,长仙重霖的门下。”
“什么!!!”碧泽眼睛无限放大,看白薇的眼神也一变再变。“你怎么可能认识长仙重霖!”
“三拜九叩喽。”白薇随口一说道,起身去放杯子,刻意避开了碧泽审视的眼神。
“这不可能。长生君去了他都不可能给面子,三拜九叩怎会有用!”
“也许那天他心情好。”
碧泽好笑:“长仙出了名的怪脾气。谁的账都不会买。除非沧海女神君发话,否则谁都请不动他老人家!”
没人注意到边吃边听的岳长君在那点着头。
“难道!你……”
“你可别瞎猜。我偶然帮了他一个小忙,这不就厚着脸皮讨要人情去了么。御风想要修仙,阴晴不定的长仙万一哪天心情好了呢?御风成仙不就有望了!”
“长仙竟然会欠你人情?”碧泽心里推算着晋峰山和敬阳山之间的距离,可谓是天南与地北。“一夜之间,你怎么能把人送到敬阳山去?你是不是在唬骗我,御风到底在哪里?”
“对,我唬骗你的。”白薇都不愿再搭理。
碧泽在那盯天花板,也不知道寻思什么,躺到岳长君该换药了他终于是睡着了。
碧泽这一睡又是一夜,莫名的安定。不知道是想通了什么。结果转天天不亮人就没了。
白薇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去了哪里。
“师傅!”
“……”白薇还没应,大清早的本该是舒舒服服,不成想就因为眼前多了个人,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看着容华,这同在屋檐下,真是摸不准他哪天就冒出来给她头顶盖顶乌云下来。
“白薇,我来看碧泽,不知他好些了没有。”
“不巧,人已经走了。”
“碧泽走了?他去了哪里?”苏子芯故意冲进房间去找,而后躲在门口夹缝偷看。
容华问:“碧泽不是身负重伤,怎会说走就走?”
白薇不理会,坐在院子里整理她的新菜样,心里头早已是一团乱麻。
容华自知自讨没趣却依然厚着脸皮留下,就坐在白薇正对面。
“昨日给孩子们准备的考场已经定下来了。子芯希望能与师傅一道前往,我便将白薇你一并列入了名单当中。”
“……”白薇摘菜的手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审视着容华。在她面前容华竟然不藏心思,看她的眼神与仇敌无异。
他是断定自己是某个远古遗灵上身,准备斩草除根。
“恭敬不如从命。”
“呵呵,白薇说得哪里话……”
“我们没那么熟。”白薇打断他,“请容宫长称呼我为白宫长。高高在上的长生君哪是我这等小人物可以瞻仰高攀的起的。”
“白薇是子芯的恩师,就应是我所仰及的对象。”
“容宫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怀疑什么是你的事,我只负责做我的事。放马过来便是!”快速收拾起菜篮子,白薇便去了她的厨房。此地一刻都不想多待。
苏子芯见状跑出来,:“二叔,你到底哪句话又惹了我师傅。”眼看白薇愤然离去,这可把苏子芯着急坏了,“二叔要不你回去。韶华门这么多宫长,挺好的。”
“小丫头,怎么,这样就嫌弃你二叔了。”
苏子芯低头偷瞄容华两眼:“嗯!”
不过半年,竟是师傅比了父君亲!
容华刮她一脑瓜崩愤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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