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拂衣有些后悔救她了。</p>
虽然引她发现洪氏与奸夫见面是自己的主意。</p>
可这人心理素质实在太差了。</p>
“你不要露出破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就是了。”她拍了拍许姨娘的肩膀，“特别是在你儿子面前。”</p>
“我，我怕自己做不到。”</p>
“那你就病着。”</p>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病着不见人。</p>
别人会以为她为了避开洪氏的锋芒。</p>
现在宁远侯怕是没什么心情管后院的女人如何。</p>
明天马上就会传出谣言了。</p>
萧拂衣一走，许姨娘整个人都崩溃了。</p>
冬梅进来的时候，许姨娘已经哭了一茬。</p>
“姨娘，您喝些热水，明儿个估计起不来了。”</p>
“奴婢去向老夫人和夫人告罪，就说您病了。”</p>
她心里也怕，明日管家肯定是要审她的。</p>
她得想好说辞。</p>
“我先前去厨房替您拿了一盏燕窝，您也喝了吧。”</p>
燕窝已经凉了，方才她放在热水上面温了温。</p>
此时稍微有点热。</p>
许姨娘在冬梅的安抚下，慢慢睡着了。</p>
半夜下起了大雨。</p>
雨点砸在瓦片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p>
老夫人的院子，离小破院很远。</p>
听着雨声，她半夜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p>
她的院子离小破院有一段距离，那边的声音也听不真切。</p>
只是本能地噩梦缠身。</p>
老夫人从床上惊坐而起：“阿容，外面怎么了？”</p>
噩梦中醒来，她有些口干舌燥。</p>
让伺候的人倒了茶水，就着容嬷嬷的手喝了几口。</p>
容嬷嬷替老夫人掖了掖被角：“下雨了，这秋雨下得真大。”</p>
这场雨过后，天气就彻底凉了起来。</p>
“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哭，好像还看到满地都是血。”老夫人握着阿容的手。</p>
老夫人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太好，手上只剩下一层皮了。</p>
容嬷嬷把茶杯放到一边：“您做噩梦了吧？”</p>
老夫人闷闷地应了一声：“是吧。”</p>
萧拂衣回去得有点晚，淋了一声的雨。</p>
不过，她回得这般晚，书房都还灯火通明。</p>
她皱了皱眉，作为一个病人，熬夜可不是好习惯。</p>
走过去顺手敲门。</p>
“王爷这么晚还不睡？”</p>
她推门进去，发现里面的人还在看书。</p>
燕照西还以为是玄风，看见她推门而入，还真是猝不及防。</p>
他下意识坐直了身子，目光闪烁，手中书卷下意识地合上了。</p>
“你还在看书？”</p>
萧拂衣好奇地探头，目光触及封面上四个大字——《风月宝鉴》。</p>
“这是什么书啊？好看吗？”</p>
“等你看完借给我看看？”</p>
看名字就应该是讲的是一个男人和很多个姑娘的风流韵事。</p>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燕照西一眼：“好哇，你竟然看这种不正经的闲书。”</p>
关键是，还用了最一本正经的姿势。</p>
燕照西庆幸自己才洗了头，头发披散着，她看不见自己藏在头发底下的耳根已经通红。</p>
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耳朵发烫。</p>
“你不用看。”燕照西看她一眼。</p>
萧拂衣歪头：“为何？”</p>
她也需要打发时间呀。</p>
燕照西：本王学会了就可以了。</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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