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您千万不要误会。”</p>
“我表哥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p>
“他就是，就是……”</p>
史湘湘此时硬着头皮替表哥说话。</p>
一时却找不出什么借口。</p>
“好心办坏事。”</p>
什么好心办坏事？</p>
大长公主饶有兴趣地看着脸色刷白的史小姐。</p>
“表哥最崇拜大长公主，儿时就经常缠着家里长辈讲您的英勇事迹。”</p>
“他也是看顾小公子顽劣，又失了书院读书的资格，替他感到惋惜。”</p>
“有大长公主您这么好的祖母，顾小公子实在令人羡慕。”</p>
这一通话，说得倒像是顾文轩一点不珍惜自己的幸运。</p>
投胎投得好，却不知道努力。</p>
哪里是羡慕，分明是嫉妒吧？</p>
陈致远在顾文轩面前说得头头是道。</p>
就像是站在上帝视角指责凡人。</p>
但在大长公主面前，却一个字不敢多说。</p>
只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p>
这气场，看得萧拂衣直摇头。</p>
还比不上相府千金呢。</p>
丢人。</p>
“不必惋惜。”</p>
“本宫的孙儿，就是一辈子吃吃喝喝，家里也能任他挥霍。”</p>
“陈公子倒不如替自己担心，下届科考，有不少才子参加。”</p>
“陈公子若想在其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还需心无旁骛才好。”</p>
大长公主一双锐利的凤眸盯着陈致远。</p>
陈致远：“……”</p>
一句话都说不出，甚至有点小腿打颤。</p>
等等，心无旁骛！</p>
陈致远憋红了脸。</p>
大长公主是看出什么了吗？</p>
还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p>
陈致远心里渐渐扭曲。</p>
五指收紧，握成拳。</p>
谁都瞧不起他！</p>
凭什么！</p>
他哪里不好了？</p>
表妹聪慧淑丽，但他也不差呀！</p>
在书院那么多学子中，他的文采也是能排得上号的！</p>
“小四上头的三个兄长皆很优秀，好不容易出了个不爱读书的，本宫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嫌他太纨绔？”</p>
“还是这位小公子说得对。”</p>
“本宫既宠爱于他，小四自有他的优点。”</p>
顾文轩激动得手都在抖。</p>
他原以为祖母宠爱自己，是看他打小没了娘，可怜。</p>
却不想，祖母是透过他纨绔的外表，看到了他优秀的本质！</p>
他愈发觉得萧公子这个朋友值得结交。</p>
若没有她，他也无法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p>
“大长公主谬赞了。”</p>
萧拂衣微微一笑。</p>
乱说一气之后，深藏功与名。</p>
“我就喜欢你这么诚实的孩子。”</p>
史湘湘，陈致远等人：意思是他们不够诚实了？</p>
大家战战兢兢地看着大长公主。</p>
以为她要兴师问罪。</p>
但大长公主在吓唬完人之后，大手一挥。</p>
“去玩罢，虽你们言辞不当，但本宫不会跟一群孩子计较。”</p>
大家：是，您不计较，但我们这心都跳了好几次了。</p>
“湘湘与姐妹约好去逛霓裳阁，先走一步。”</p>
“表妹，表哥陪你们一起去。”</p>
承蒙大长公主不计较，公子小姐们恨不能直接从楼上跳下去。</p>
也就赵家，赵侍卫朝大长公主抱拳。</p>
“微臣下午还有巡逻，先告辞了。”</p>
“去吧。”</p>
这赵家大小子也很优秀，大长公主朝他挥了挥手。</p>
最后留下一只小的，赵瑞阳！</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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