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清想着,便顾不了,直接拎着拎起了一边的裙摆,便追向江鸿熙,江鸿熙见江曼清来抓他,他便卯足了劲跑,两人这样你追我赶,绕着院子跑来跑去。
江曼清身上的裙子宽大,极其碍事,速度愣是快不起来,每每快要抓住江鸿熙的时候,那江鸿熙就像是条小泥鳅似的,立马又跑掉了。
“娘,你追不上,追不上!”江鸿熙又一次跑开了,颇为得意地回头朝着江曼清做了个鬼脸,伴着那原本脏兮兮的小脸,倒还真有些那么一回事。
“还真当我追不上你了是!”江曼清感觉自己像是受到了侮辱一般,突然发了力一把揪住了正松懈了的江鸿熙,“跑什么跑?还……还跑吗?”
江曼清揪着江鸿熙的衣服,微微喘了喘,还真以为她拿她没办法了是?
“不跑了,娘……可是,谁叫娘你要追我的,不然我肯定不会跑的。”江鸿熙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江曼清拎着,极其无辜地摇了摇头,后半句像是在抱怨一样,说得极其小声,但还是让江曼清给听到了。
“我追你,我为什么要追你?娘就问你个事,你不跑我会追你吗?”江曼清揪了揪江鸿熙的小花脸,“你看看你的小脸,你又干嘛了,你钻狗洞去了啊!”
江鸿熙缩了缩脖子,发出嘶的一声惨叫,辩解道:“才没有钻!”
“好了,先不管那么多……”江曼清看着手中的牌子,心道差点又被转移了注意力去了,急急忙忙地又将注意力拉了回来,将那块泥牌子放到了江鸿熙的眼前,“你回答娘,这个你昨天是在哪里看到的,谁给你的?”
“咦……”
江曼清早已经松开了江鸿熙,江鸿熙见那牌子放到了她的眼前,便立马捂着小脸往后躲,“娘,这不是你拿过来的吗?我可不认得它,脏死了,我早就不玩泥巴了……”
“娘,你真是羞羞羞!你自己想要玩泥巴,还让我……”
“江鸿熙,你给我好好看清楚了!谁玩泥巴了!这是我昨儿个在你那些个蛐蛐儿那找到的,你给我仔细看看!”江曼清见江鸿熙又露出了那副极度嫌弃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道。
这一吼,江鸿熙瞬间老实了许多,睁大了小眼睛仔细地瞧着,果真认出了这块疑似是泥巴的不明物下,其实是一块赤色牌子。
江鸿熙天真的声音响起,“这,它怎么变得这么脏了啊,我昨儿个捡到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管它是什么样的!你别打岔,那那么多的废话,你告诉娘,你是在哪里看到的!”江曼清突然发现,自己和这皮孩子,可能有点磁场不合,不然为什么和江鸿熙说话的时候,总觉得无力感丛生?
江鸿熙歪着脑袋想了想,和江曼清如出一辙的黑亮的眼睛眨了眨,“就是在蛐蛐儿的旁边看到的啊。”
“它一直和蛐蛐儿呆在一块吗?蛐蛐儿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蛐蛐儿是我捉来的啊!”
“……”江曼清怒气上头,脸上的表情一垮,大吼,“我当然知道蛐蛐儿是你捉的,我问的是你在哪里捉的蛐蛐儿!”
“娘,你好凶啊,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凶了啊……”江鸿熙被江曼清吼得肩膀一抖,小声地抱怨了一句,见江曼清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便绞着手指头、小声地道,“那是我在前面大院子里的一个草丛里捉的,昨儿个江才良在我面前斗蛐蛐儿,他说那儿有蛐蛐儿可以抓,我就去抓了,然后就捡到了这个……”
“娘,这是个什么东西啊,红红的,上面还有好多好看的图案……”
“很值钱的东西,很贵……”江曼清满心的心思都在江才良这个名字上,陷入了沉思,见江鸿熙问了,便极其敷衍的回了一句。
如果,没有发生今天白日里在宗部里发生那事情的话,她可能并不会有所怀疑,但是……就她现在遇到的这些可以看出,江飞兰不是个善茬,且这红牌子出现的太巧合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鸿熙的眼睛一亮,突然惊喜的看着江曼清手中的泥牌子,“值钱的?是不是可以买好多的小鸡腿啊?”
江曼清点了点头,敷衍道,“嗯……”
江鸿熙突然变得异常的高兴,揪住了江曼清的裙摆,“那,那娘……”你会给我小鸡腿吃吗?
“好了好了,你继续去玩,娘没什么事了。”江曼清没有管那么多,拍了拍江鸿熙的小肩膀,抬脚就朝着井边走去,打算打盆水上来洗洗。
江曼清不知道的是,江鸿熙在她走后,在原地兴奋地蹦跶了起来,“噢,今天有小鸡腿!”
江鸿熙抹了抹脸,然后欢快地喊着江书意的名字,“妹妹,你在哪?妹妹!”
……
“唉哟,我的大公鸡啊!谁让你们把我的大公鸡给杀了的,这大公鸡可是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这……你们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庖屋那儿,突然传来了四夫人歇斯底里的声音,江曼清听着了,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便立即将手中些磨破了的牌子放好了之后,急急忙忙地朝着庖屋那去了。
“娘,这是怎么了?谁惹您不高兴了啊!”
江曼清到了那儿,只见地上浩浩汤汤地跪了一地的下人,两个庖丁、一个大嬷嬷和三个小丫鬟,而四夫人则捂着胸口,心疼地看着那一地的鸡毛。
那一地的公鸡鸡毛,洒在了地上,像是开出了一朵花儿似的,那几滴血迹遗落在那儿,平添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四夫人指着那一地的鸡毛,对着江曼清道,“咱四房春天的时候特意留的一个公鸡,可是专门要留到过年的时候杀的!这今年过年可是我四房来操持祭祀,这大公鸡如今没有了,可如何是好啊!”
“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大公鸡的重要性吗?谁让你们自作主张捉了这只公鸡的!我四房是没有钱让你们去买菜了吗?这后果,你们能承受的了吗!”四夫人转而又大声地斥责了起来,一脸痛恨的表情。
论一个熊孩子的重要性,那就是片刻不得消停。
江曼清拎着刀子来了:说,能不能给我把人塞回我的肚子里重造一下?
作者君:不能,臣妾做不到啊!既然是你的了,不就是皮一下吗?一下都受住了,两下三下多整两下就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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