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不去,只能待在这间小小的阁楼里,这是我生前的闺房。”
夏松松原本有些打瞌睡,她仿佛又感受到了那厚厚藤蔓下的窒息与闷热,和老乌鸦阵阵惨烈的鸟叫。
“你说什么?”她撑开满是困意的眼皮,而后骤然清醒,“你,你会说话!你是……鬼?”
出不去,生前!原本人畜无害的几个字从女鬼的口脱出,显得是那么的吓人。
夏松松震惊不小,回过神来细细品味着女鬼的话,恨不得拔腿就往出跑,楼梯下只不过是一只鬼手而已,而面前可坐的是个完完整整的大女鬼呀!
“但是我知道,知道这个空了上百年的古村,会经常想象田上的野麦子由绿变黄,村里的巷子湿润干净,每家每户门前的青石板就像刚刚擦抹过一样。”
女鬼的手停顿了一下,脸微微侧像夏松松的方向,继而又旁若无人的梳起了头。
夏松松一愣,停住了逃跑的脚步,连早已搭在门栓上的手,也如同触电般的收了回来。
实在不是她因为这个女鬼有把声优的好嗓音停下来,而是那女鬼的一侧目,似乎带着强大的威压,叫她动弹不得,连身上根根立起的汗毛也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强制压了回去!
夏松松现在可算是知道什么叫眼神如刀了,她只能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连狠狠瞪女鬼一眼也做不到。
“这里很干净,什么生灵无法进入,就如我无法逃走。”女鬼很执着,就连威胁人的时候也在不停的梳着那头秀发,动作缓缓的看上去十分轻柔无害。
大姐,你能不能逃走与我何干?夏松松满脸黑线,眉头越皱越深,她站的有些脚酸,之前扭到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要不是被女鬼莫名其妙的法力控制着,她说什么也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任谁拉也不起来。
“阁楼里阴暗潮湿,我猜那里永远有苍白干涩的灰,一定飘飘荡荡弥漫着死沉的气息。”女鬼细柔甘咧的嗓音袅袅环绕,她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甜的像吃了几罐子的蜜糖,“时间太长,磨灭了我的怨恨,这里的每一粒新的灰尘,我都要爱到心坎里。”
这个女鬼说话文邹邹的,像是吃了好几个古代酸书生,兴许日久不当人了,连说的话也怪腔怪掉,和那些无病呻吟的青春期杂志上面的豆腐块文章如出一辙。
“你这是恋物癖,三院精神科不错,巩大夫我熟。”夏松松被女鬼那些用词激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实在忍不住开腔接了一句。
没办法,她最烦不好好说人话的。
以前上学那会儿,班上的步入青春期的少年少女爱装个逼做个诗什么的,但都不敢在她面前大展拳脚,因为夏松松绝对会用最阴阳怪气的语气将那些人损的欲哭无泪。
因此,夏松松还得了毒舌的绰号。
不过,站在她面前的可不是性格单纯的同班同学,而是诡异多端变化莫测的神秘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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