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此时,永定帝若是在不出面,局面怕是在就控制不住了。
只见永定帝解围着说道。
“不过就是一个香罢了,长公主觉着你热心想让你帮忙罢了,有什么可吵的!”
可徐婕妤却是站起身来不依不饶道。
“皇上您没见到她方才的样子吗?连看都不看臣妾一眼,就像是使唤什么丫鬟似的,臣妾还不能生气吗?
我不管,今日就是要这乌漠兰给臣妾道歉!”
永定帝眉梢轻颤,心中突然后悔为什么要经不住徐富林那点诱惑,一定要将这女人给带上。
可就在他犹豫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乌漠兰却突然说道。
“皇上,这件事情本公主觉得自己做的一点都不过分,听闻晋国是大国,国法森严。
若是叫徐婕妤一个妾同我这个公主道个歉,才应该是不为过的?”
什么?这楼兰公主居然敢叫徐婕妤道歉。
众人一时间都有些发懵,明明一个好好的秋猎,刚开始就成了这样,接下来还怎么进行的下去呢?
况且,这徐婕妤也不是个好惹的,听到这话还不得直接气晕过去?
只见那徐婕妤虽然没有气晕过去,可也差不多了,直接抄起手边的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
而那个茶杯就像是找好了角度一般,不偏不倚刚刚好就是朝着乌漠兰的脑门去的。
“长公主!”
阿宁和妙生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眼中的惊慌失措一看便知。
而在座的人们直接失控了,许多小姐都是闭紧了眼睛,就是怕看到乌漠兰被砸的血流不止的模样吓到自己。
可是叫她们没想到的是,乌漠兰决然没有被砸到!
只见乌漠兰在那茶杯飞来之前就站起身来,一个转身将手边的茶杯也顺势扔了出去,那叫一个身手矫捷。
只见两个茶杯相撞,瞬间碎裂开来落到了地上,乌漠兰毫发无损。
众人听到声音之后赶忙看了过来,却只瞧见了被摔得粉碎的杯子落在了距离乌漠兰两米的地上。
而乌漠兰就负手站在那,身上的红丝带随风摇曳着,大有侠者的风范。
众人惊讶,难道乌漠兰会武功不成,明明已成定局的事情都能被瞬间扭转,简直叫人难以想象。
而那站在高台上的徐婕妤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不该是乌漠兰被这茶杯重伤然后狼狈离开吗?
可是如今她完好无损的站在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只见乌漠兰轻轻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复存在的灰尘,轻松着开口。
“如今出口陷害变成了动手伤人,请问徐婕妤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呢?”
乌漠兰这话说的十分从容,就好像是已经定好的结局似的,可是徐婕妤又怎么会轻易道歉呢?
她指着乌漠兰信誓旦旦的说道。
“想叫本娘娘给你道歉,想的到是美!
况且,你会武功的事情可是从没有跟皇上提起过,你可曾想过欺君的后果!”
“欺君?本公主可是从未欺君,皇上难道不知道漠兰会武功吗?”
只见众人纷纷朝着永定帝瞧去,徐婕妤也是跟着大家的视线看去。
她以为永定帝会否认,毕竟她的父亲可就在台下坐着,惹了第一盐商,皇上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皇上的回答却是没能如徐婕妤所愿,只见皇上用着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
“长公主会武功朕是知道的,徐婕妤就莫要继续无理取闹了!”
众人心中一颤,皇上这是忘了台下还坐着个徐富林了?
晋国所有的盐产都是徐福林的,眼下晋国是离不开徐富林的。
若是不小心将徐富林惹急了眼,将晋国的盐卖到别处去,岂不是就要得不偿失了?
这些人心中是这样想的,徐富林本人更是这样想的。
原来是觉得乌漠兰得皇上器重不好出手,毕竟总是要给皇上些面子的。
可是如今是皇上自己将这面子摔碎的,就莫要怪他不讲情谊了!
“皇上,徐婕妤不过就是讨个公道,怎么就成了无理取闹呢?”
永定帝闻言却是额头出了些汗,可面上却是依然镇定。
他早就看不惯这徐富林的做风了,前些日子居然找进宫来,质问他为何要让乌漠兰在寻香阁的对面开设香阁。
在大殿上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他才是真正的皇帝一样。
今日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子,徐婕妤敢这样闹,不就是因为他这个爹吗!
这二人如此不将他放在眼中,他哪里还有皇帝的尊严,所以当即就选择要帮着乌漠兰说话。
而且乌漠兰会武功的事情他确实是知道的,只不过不是这段时间知道的。
而是年少时听乌布统说过,等日后有了孩子,不论是男女都一定要教会她们骑马射箭,会武功,为了平定这乱世做准备。
而乌漠兰呢,虽然不知道永定帝和自己的父王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
可是她猜想到了永定帝一定会碍于面子选择无条件的帮助她。
所以,就在永定帝要开口的时候,乌漠兰就已经发出了疑问。
“你是?”
乌漠兰对着一个老者既没有用您,也没有下意识的问向别人,而是直接问着徐富林本人。
徐富林感受到了一阵很强的气压,一时间竟是有些慌神。
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是乌漠兰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可以有的威压,到更像是自己被气出的幻觉。
只见徐富林定了定心神,又中气十足的说道。
“在下名为徐富林,是徐婕妤的父亲!”
徐富林知道,乌漠兰若是在盛京城做生意,就不可能没听说过他,一定是会害怕。
而乌漠兰到是没有坏了他的心意,真是吃惊了一下继而说道。
“原来您就是徐富林,晋国第一盐商,就是那个卖盐的吗?
不过,这是皇室的秋猎,您又有什么资格来呢?”
什么资格?他这晋国第一盐商的名号就是资格!
“长公主,若是论资格,在下可是比您要有资格呢!”
“哦?原来总是听闻在你们中原,商人的地位都不高,眼下看来竟然不是吗?
那还真是本公主多嘴了,实在是抱歉。”
乌漠兰这话说的很是自然,没什么特别的,可是听在远处的花袩耳中就不是那么自然了。
他同乌漠兰打的交道应当是比皇帝还要多,自然是知道乌漠兰忽然间这样说话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只能说,徐商人自求多福。
果不其然,乌漠兰接下来说的话却是叫徐富林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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