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严肃着看向妙生说道。
“你去叫秦时来一趟。”
“是!”
见妙生应下,乌漠兰就从院门口走了进去,进了主屋。
没一会儿,秦时领命进屋,看见乌漠兰正踱着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忙问道。
“主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属下去办?”
“你回来之后,看到拂衣了吗?”
秦时闻言也是先皱了皱眉,不明白乌漠兰为何突然问起拂衣。
可他转念一想,确实是从今天回来之后,就再没见过拂衣了,于是急忙回道。
“回主子的话,属下自回来之后就没见过拂衣姑娘了。”
乌漠兰闻言眉头锁的更紧了。
先前在府门前解决闹事的人时她就留意到了,本该在她身边的拂衣不见了。
本想着回府之后在解决拂衣的事情,可是进了府门之后她先是同那赵嬷嬷说了些话,紧接着又找秦时问了些话。
再后来,齐玉倾突然登门拜访弄了她个措手不及。
这一来二去的,她早就已经将拂衣这件事情给忘了。
但是,她想过拂衣可能不会主动同她说,又或者需要些时间。
可她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拂衣会逃。
其实,从知道拂衣之前很可能是整日与毒物朝夕相处的时候,她就猜想到,拂衣应当是与巫族有关的。
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妄下定论,就是因为她知道拂衣一定不是巫族人,可巫族人除了自己的族人,是绝对不可能传授给外人操控毒物的方法的。
所以,若是巫族的想法成立,那塞桑就与巫族也脱不了干系!
眼下拂衣作为她的随行丫鬟这么久没有出现,她几乎可以推断出,拂衣是害怕了。
可唯一能让她害怕的就只有先前抓她的那些人!
“秦时,传令下去,所有人全城拂衣,此事关系重大,一定要将人找到!”
“是!”
秦时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拂衣的来历不简单,长公主如此着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没有时间去问其它的问题,还是赶紧去干正事的要紧。
于是他领了命便要出去,可刚到门前就听到了敲门声。
“长公主,奴婢是拂衣,可以进来吗?”
秦时闻言猛的转过头去,看着乌漠兰,他在等待指示。
乌漠兰也是盯着门前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见下一刻她手心中的玉佩又攥的紧了些,从容着说了句。
“让她进来。”
秦时闻言便转过身去,将门打了开,看到了门前站着的拂衣。
只见拂衣的穿着还是今日游园会上的那一身,可肩上却是多了一个包袱。
像是已经准备好要离开了。
秦时见到她身后的包袱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只是淡然的说了句。
“长公主在等你。”
紧接着就从拂衣的身边走了过去,没在理她。
拂衣知道,秦时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就猜到了什么。
之所以什么都没说,不过是不屑于同自己这样背信弃义的人说话罢了。
拂衣垂眸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攥紧了手中的包袱,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拂衣见过长公主。”
拂衣躬着身子,朝乌漠兰行了一个大礼。
而坐在上座的乌漠兰却只是看着她,转着手中的转珠,没有开口说话。
下面的拂衣还是同先前一样没规矩,没等着乌漠兰说话,就自行站直了身子。
“奴婢要同长公主请罪!”
这一刻,乌漠兰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冷眼看着下面的人。
“请的什么罪。”
拂衣闻言默默的将肩上的包袱放到了地上,双膝着地跪了下去,低着头说道。
“拂衣愧对长公主的救命之恩,方才回府后偷偷溜进院子想要离开。
可是离开府上的时候,拂衣忽然觉得自己竟是连畜生都不如。
长公主将我从贼人的手上救了出来,又在那天夜里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第二次,可拂衣却是想着逃跑。
拂衣愧对长公主,请长公主责罚!”
乌漠兰闻言却是又转起了手中的珠子,只是这次同方才不一样。
她手上的速度变得轻轻柔柔,再也没了方才的急躁感。
“你为何想要离开?”
拂衣闻言依旧是低着头,没有看向乌漠兰,一字一句道。
“因为一个秘密。”
拂衣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同往日没什么区别,可是乌漠兰还是从中听出了隐忍。
乌漠兰的神色依旧没变,她压抑着心中强烈的疑问,淡淡的开了口。
“哦?什么秘密?”
直到乌漠兰这句话说出口,拂衣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一个关于安达公主的天大的秘密。”
乌漠兰手中的玉佩攥的越发的紧了。
她缓缓开口,试图将面前迷雾的最后一层拨开,她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我记得我同你说过,关于你的身世我不强求你必须告诉我。
可是既然你发现的塞桑的秘密已经让你有了逃跑的想法,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她的这个秘密,也是你的秘密?”
拂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你现在是准备好要告诉我了,还是说想继续瞒下去,将这个秘密尘封在地下,不叫人知道?”
乌漠兰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在拂衣的言语中,她感觉到了许多的不确定因素。
她甚至觉得,在拂衣进这个门之前都没有真正的决定是不是要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摒除拂衣心里的那些不确定,让她心甘情愿的说出她口中的秘密。
拂衣沉默了半晌,抬眸看向乌漠兰。
“长公主想知道吗?”
乌漠兰面色未改,重复着曾经对拂衣说过的话。
“本公主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想说,本公主愿意听,你若是不想说,本公主也不强求。
你是本公主花钱买来做丫鬟的,不是什么交易,你的秘密终归是你的秘密,本公主无权过问。”
其实若是思路清晰的人,立马就可以揪出乌漠兰话中的漏洞。
这秘密不光是拂衣一个人的,也是塞桑的。
乌漠兰又怎么可能会不想知道。
可她就是要以柔克柔,让拂衣知道,她乌漠兰是个明事理的主子,不会去强迫任何一个人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而且她完全不会担心拂衣不同她说,因为她知道,拂衣从踏进这个门口开始,就已经没了不说的道理。
只不过,她需要些时间,也需要些精神上的缓冲罢了。
拂衣最终还是没能抵住乌漠兰的那些话。
她确实是太需要这样的心里安慰了。
她已经被关了许多年了,早就已经忘了人与人之间应当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所以,乌漠兰的那句不强求成了她的心理支柱。
从相遇的那天,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只因为她这短暂的一生都是在被迫活着,从来没有过自由,更不要提尊严了。
拂衣没有说话,只是将地上的包袱重新拿到了手中,一点点的解开,不疾不徐。
包袱中除了一些衣物外,还放着一枚类似于令牌一样的东西。
只见她拿起那枚令牌,放在手心出看了看,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东西是铜质的,放在手心冰冰凉的,就像她的此刻的心情一样。
她看了两眼后重新站了起来,将东西呈了上去。
乌漠兰将东西接过就听到拂衣问道
“不知长公主可见过这个东西?”
乌漠兰将那枚铜质令牌放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半天,终于看出了些门道。
只见那令牌的一面全是些乱刻划的图案,没有一点的规律。
可乌漠兰却在这些乱画的图案下面看到了让她为之震惊的图案。
“天神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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