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赵嬷嬷终于发现了自己,忙说道。
“今日有百姓聚众在白将军府门前闹事,在下是奉命前来围剿的。”
“哦?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赵嬷嬷指了指被架起来的死人,满脸的晦气。
“这?”
徐少平不知该如何回答赵嬷嬷的这个问题,毕竟自己也是半道才来的,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这样了。
除了听见长公主说了句查验尸体,张贴告示,就什么都没有了。
乌漠兰见徐少平一句话都没能交代上,只好说道。
“此事本公主可以说与赵嬷嬷听,只不过需要借一步说话。”
赵嬷嬷闻言有些疑惑,她以为不过是聚众闹事被徐少卿给当场解决了,难道不是吗?
她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就点头道“好,就听长公主的。”
乌漠兰闻言,又瞧了瞧门前的这些人对着徐少平说道。
“劳烦徐少卿将人压回去,若是在不走,恐怕将军府门前的这条官道就要堵死了。”
徐少平知道这是乌漠兰下的逐客令。
不过他本来也是该走了,所以也没在过多停留。
只见他一声令下,手下的侍卫们压着那些哭哭啼啼的闹事儿的,就往西边的大理寺走去了。
等着人一走,余下的人们也就都散了。
今日的势头她们算是瞧明白了。
皇家对这个和亲的公主不是一般的好,甚至超过了正常的待客之道。
尤其是在盛京城中百姓对这位长公主厌恶至极的时候还能如此,那说明什么?
当然是说明长公主在皇上那可不只是和亲公主那么简单!
至于是哪种不简单,寻常人自然是不能知道的。
当然,寻常人也不用知道,她们只要知道日后别再随意凑热闹跟风了,离这位长公主越远越好!
只见没过片刻,白将军府门前的人都散了个干净,官道上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乌漠兰将赵嬷嬷请到了将军府的前院,叫人给上了杯茶。
还未等她说话,就听到塞桑按耐不住的同赵嬷嬷寒暄道。
“赵嬷嬷来这一趟真是辛苦了,快喝些茶水润润嗓子。”
只见赵嬷嬷闻言则是推搡道。
“茶水就不必了,老奴待不了多久,便要回宫复命去了,所以还是先请长公主说正事的要紧。”
塞桑的热情再一次被击退,可面还是依旧的和乐。
“说的是,兰儿有什么事情就快说,赵嬷嬷怕是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乌漠兰面色平静没有理会塞桑,而是严肃的说道。
“今日这件事情的起因,想必赵嬷嬷也已经知道了,本公主也就不细说了。
方才您看到的那具尸体,是西域巫族人,不知道赵嬷嬷可知道巫族的人?”
只见赵嬷嬷听到巫族,脸色大变。
或许寻常人不知道,可她身在皇宫中,又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
她紧张道“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那巫族的人为何来将军府门前凑这样的热闹呢?”
“凑热闹,本公主不认为他是来凑热闹的,那人造了伪证,说关于本公主所有的谣言都是真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做,但至少有一点本公主倒是可以肯定。
他们巫族很有可能是不希望晋国与楼兰和亲成功。”
赵嬷嬷闻言则是更加震惊了,满目的荒唐。
“这晋国与楼兰和亲,挨着它巫族什么事情了,为何要阻拦?”
乌漠兰不怪赵嬷嬷理不清思路,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嬷嬷,大局观到底是差了些。
“巫族此时正与楼兰交涉,虽然楼兰一直攻占不下,却也从没落后。
可是若此时楼兰与晋国和亲,那么楼兰与晋国的实力便是会互相壮大的,对巫族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听到这赵嬷嬷才算是明白了过来,却又听到一边的乌拉善开口说道。
“那,是不是说明,巫族人已经进到盛京城,并且已经开始采取措施了?”
白初暖闻言却是握紧了拳头“这巫族向来邪门,不是好对付的,若是真的如母亲所说,那盛京城的军队必须早做打算,尽早将这些人都揪出来!”
不怪白初暖如此紧张,巫族在晋国士兵的眼中同鬼怪齐称。
他们虽然没有大面积的正面交锋过,可也在边疆的小城里见识过他们的厉害。
巫族人所行之事,她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想,若是哪一天巫族人真的对晋国起了歹念,他们唯一可以赢得过的地方也就是人数了。
乌漠兰瞧着紧张的几人缓缓的开了口。
“所以,还请赵嬷嬷进宫去转告皇上,早做防范。”
赵嬷嬷闻言自是认真道“长公主放心,这话老奴一定带到。”
只听赵嬷嬷话音刚落,身边那软糯的声音就又响起来了。
“妹妹放心,虽然巫族人确实是因为楼兰的关系才为难于咱们。
可咱们现在是在晋国,晋国是大国,巫族人一定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况且府中还有表姐在,一定没问题的,所以到也不必非要让皇上他也跟着着急。”
塞桑这话说的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想说,是乌漠兰自己太害怕,故意说些有的没的来让皇上误以为巫族是也是冲着晋国来的?
乌漠兰听完塞桑的话想都没想,直接回道。
“妹妹不担心,倒是担心姐姐今日落了水,是不是该早些回去歇着?”
乌漠兰一点都不担心赵嬷嬷会因为塞桑的一席话就信了她。
反正最后做定夺的都是皇上,而皇上可不是塞桑这样没头脑的人。
皇上自然会判断这巫族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落水?”
赵嬷嬷闻言却是又被惊到了,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呢?
不管是长公主,还是这个安达公主,那都是晋国的客人,若是出了事情,可就有皇上忙活的了。
所以不论是怎么回事,还是弄清楚的比较好。
塞桑闻言却是忽然委屈道。
“嬷嬷许是不知道,本公主和妹妹今日去了那小郡主的游园会,却被齐家的三小姐推到了河中。
若不是三王爷救了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有命回来呢!”
什么,被齐家的三小姐推到了湖中?
这是什么意思,她明明记得齐三小姐是个庶女啊,敢去推一国公主?
还有,这怎么又关着三王爷的事儿了?
“安达公主可否将事情说的明白些,老奴年岁大了,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事,”
“这样,嬷嬷来的也是时候,即便嬷嬷今日不来,这件事情也是要告到皇上那的。
所以不如就叫阿宁同嬷嬷一同去一趟宫里,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与皇上听。
这样一来,皇上也好给个定夺,不至于叫我姐姐白受了这个难。”
塞桑话都没说就听到乌漠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可也知道,即使她说再多,也还是要叫一个人去到宫里同皇上说清楚的。
只见赵嬷嬷先是思考了片刻,觉得这件事情就算是自己问清楚了,也解决不了。
更何况,齐国公的女儿,那不就是齐贵妃的侄女吗。
听说昨日齐国公家的小郡主就受了罚,这次又来一个。
看来,这次不单是齐国公,就连太后娘娘的面上都得无光了。
故意伤害异国外宾,那也是重罪啊,对一个小庶女而言,算得上是灭顶之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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