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长公主说这件事竟然就像是在说旁人的事情一样,面上带着笑,叫人看着都发怵。
齐玉婉没想到齐玉染竟然是被发现了,这下就更不知道该怎么为对方开脱了。
她想,只要她们不认,那乌漠兰又能耐她们如何呢?
可一旁的齐玉染却是先乱了阵脚,当即就用手指着乌漠兰委屈道。
“长公主,您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这样污蔑了我,难道,庶女就是好欺负的吗?”
而对面的乌漠兰却是根本就没将齐玉染的话听进去,反而是盯着齐玉染指着自己的手指看个不停。
直到齐玉染说完那番话,将手指放了下去,乌漠兰才又笑了笑。
“方才本公主确实是没有证据,可是现在有了!”
说着,只见乌漠兰一只手上前,将方才齐玉染指着自己的手指拿了起来。
将食指露出,在众人面前摇晃了一番,说道。
“你们看,齐三小姐食指指甲上勾嵌的红线,就是本公主衣服上的,若是没有推本公主,又是哪里来的红线呢?
小郡主,你今日这游园会怕不是什么欢迎会,而是个鸿门宴?
怎么,昨日安达公主扇了你一巴掌,今日就设计陷害让她失足落水?
小郡主的心思还真是歹毒,同你那个三公主的表妹一样!”
此话一出,众人这才回过味来。
这齐玉婉说什么要给乌漠兰难看,要她们一同联合起来都是假的。
不过就是为了方便她报复安达公主罢了,最后在利用她们的软肋和虚心被迫成为帮凶!
如此一来,事情便十分明了了。
那些小姐们纷纷开口,说齐玉婉心术不正,竟然妄想加害安达公主,真是胆大包天。
乌漠兰知道,人心是最容易变的,尤其是这样的世家小姐们,变脸比翻书还快。
齐玉婉怎么可能忍受的了,明明前些日子还一起同仇敌忾的人,今日就因为乌漠兰的几句话就这样诋毁自己。
更何况,这些人平日都是对自己百般示好的,怎么能因为外人的几句话就这样对她们呢。
可齐玉婉不知道的是,从前那些人顺着她,是因为她没有做过对自己的不利的事情。
而且,多亲近些对自府上也有帮助。
可如今,他的父亲只是因为教女无方就被皇上下旨严惩了,那可见皇上对齐国公并没有原来重视了。
在着说,今日这齐玉婉实在是过分,踩着她们的信任,拿她们当傻子,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只见齐玉婉气急了,当时就发了疯,指着乌漠兰大喊道。
“你少血口喷人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染儿推了你们?
不过就是个红色的线头,又能证明什么?
想诬赖别人,我看你就是个只会虚张声势的小人!
皇家得罪不得,就拿我们开涮?尽然还敢骂三公主,三公主也是你能骂得吗?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个楼兰来的婊子,真拿自己当成多尊贵的人儿呢?
若不是你那个楼兰的父王有些本事,将你卖到晋国来,不然就凭你,你以为你能嫁进皇室?
别做梦了,不就是个生活在阴暗下的丑八怪吗,有,”
‘啪!’
齐玉婉话都还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打在了她的脸上,左脸当时就肿了起来。
众人本就还在惊讶齐玉婉怎么可以这么大胆,这样的话也是一个郡主能随意说出口的吗?
可下一刻,乌漠兰的一巴掌就让她们目瞪口呆了。
都听说长公主脾气暴,在宫宴上连三公主都被她逼疯了,可是个相当狠厉的人。
如今才算是亲眼见到,这一刻她们忽然间有些感谢齐玉染。、若不是齐玉染冲动将人推下去。
那很有可能面对这些的就是她们这些人了。
乌漠兰面具上的流苏因着这一巴掌还在剧烈晃动着,可她的面色却是丝毫没有变化。
只见她冷着脸,看着面前错愕着捂着脸的人,慢悠悠的说道。
“三公主怎么了,对本公主不恭敬我照样打!
若是人敬我,我自敬她,这是规矩,懂吗?”
齐玉染红着眼,大声的朝着乌漠兰喝道。
“乌漠兰!我要告御状,我,”
‘啪!’又是一巴掌。
也不知是昨日塞桑打的那一下给齐玉婉长了些经验,还是怎么了。
只见乌漠兰使了这样大的力道,都没能将人打到地上去,只是另一只手也捂了上来,更加不可置信了。
只见乌漠兰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轻蔑着说道。
“本公主话还没说完,小郡主可不能插嘴啊,方才你说,本公主是被买来你们晋国的?
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晋国给了楼兰什么宝贝,竟然能让楼兰人将自己视如珍宝的神女双手奉上?”
乌漠兰的双眸对上了齐玉婉的眼睛,看的对方有些不敢直视。
那句神女瞬间将齐玉婉带到了恐惧之中。
她对这个称谓是十分陌生的,可是人的想象是无限的,此时所有西域的神秘色彩仿佛都汇聚到了乌漠兰的身上。
再加上乌漠兰脸上的面具,则是让她觉得更加瘆人。
齐玉婉双肩发着抖,眼神在乌漠兰的身上飘忽不定。
“你,你要做什么?”
乌漠兰向着齐玉婉倾了倾身子,话语中带着些威胁。
“若是还想踏踏实实的做你的小郡主,就去告诉萧亦瑶,本公主不久之后就会搬到楼兰公主府,我在那等着她!”
齐玉婉明显是被吓傻了,她觉得乌漠兰疯了。
三公主是什么人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将三公主数落一通,她就不怕上头怪罪下来,发兵楼兰吗?
不对,三公主在皇上那,可是并不受宠的,难道乌漠兰就是拿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这样说话的?
这一刻,齐玉婉的脑子好像是突然间开了窍。
她想到昨日发生的种种,又想到齐贵妃与齐国公府的关系,在想想皇上与齐贵妃之间的关系便不难想通了。
皇上这是因着齐贵妃与三公主,厌了国公府,再给国公府下脸子呢。
想到这儿,齐玉婉就是在不甘心,也不敢再去和乌漠兰顶撞了。
只见她捂着两边的脸颊,低着头一言不发,与平日张牙舞爪的她,绝对是大相径庭。
乌漠兰说完这话便要转身离开,忽然间身后突然多了一股力量扑了过来。
她刚想转身过身来,齐玉染就趁着她转身的空隙,故意将她挂在耳后的面具一把扯了下来。
银色面具脱落,挂在耳畔的铁丝划破了乌漠兰的耳垂。
鲜血滴下,只听‘叮咣’一声,面具摔倒了地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嘴巴后退几步,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大家只知道乌漠兰要走,齐玉染上前求饶,却不小心将面具一把扯了下来。
不管齐玉染是不是故意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而此时的乌漠兰则是原原本本的展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右脸上被火灼烧过的迹象,弯弯曲曲绵延而过的疤痕,看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忍受自己的容貌变成这幅样子,除非那人是个疯子。
显然,此时的乌漠兰就是她们眼中的那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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