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怎么忘了那件事儿了,这朱文志想拜的孙太师可是成了表哥的师傅,或许是因为嫉妒?
乌漠兰这样想着,嘴上却没有停。
“我知道了,接着查,若真的是因为表哥,就把朱文志给我看紧些,少让他生事端,影响了表哥明年的春考。”
“是!”
只见秦时应下,乌漠兰又接着问道。
“那接下来怎么样了。”
秦时接过话来,说道。
“再然后表少爷被激的有些急了,刚想上手打人,就被一位姑娘拦了下来。”
“姑娘?”
“对!”
“可大督学府不是只有男学子吗,怎么会有姑娘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个,哥哥倒是没说,只说确实是那姑娘出手相救,才没让表少爷铸成大错。
后来得知,那姑娘好像是王尚书府的大小姐,王知意。”
王知意?这个人她倒是知道,可却没有太多与之相关的记忆,不对,怎么会没有呢。
上一世,这人还帮过自己呢,在她彷徨失措之时借了她一身衣服,帮了大忙。
只不过,后来没什么交集罢了,但她知道,王尚书府算是为数不多的对她还算是客气的府邸了,所以府中的人,她大多都是有好感的。
只见站在厅中央的秦时刚想问乌漠兰还有没有事情要吩咐,却听到窗外似乎有动静,顿时提起了一万分的警觉。
对着还在思考的乌漠兰比了个‘嘘’的手势,并且眼神告诉乌漠兰,窗外似乎有人。
乌漠兰注意到了秦时的举动,便朝着窗子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秦时悄悄上前,正打算开窗,却听到窗外的人说道。
“主子,是我!”
原来是秦岭,秦时顿时就放下了心,将窗子打了开来。
“你怎么这会儿来了,不是叫你盯着那老太太吗。”
而秦岭则是站在窗外,看着秦时堵在窗前,有些无语。
“你能先让我进去吗?”
秦时这才发觉自己挡住了窗户,秦岭根本没法儿进来,连忙闪过了身。
虽然这窗子隐蔽,靠着墙边,但还是要尽可能的避免像上一次的事情再次发生,让阿宁误会自己。
秦岭见秦时躲了开来,就赶紧飞身进了屋。
“主子,属下发现了一件奇事,犹豫太过惊讶,就想着先来禀报主子。”
乌漠兰来了兴致,那老太太还能有什么奇事儿,总不能是返老还童,便随口说了句。
“奇事儿?她还能返老还童不成?”
只见秦岭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听完乌漠兰这话,就愣在了当场。
“主子是如何知道的?”
乌漠兰也是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岭答道“那老夫人今日行为举止都有些怪异,秦时叫我盯紧些,我便进了屋,想一探究竟,却发现了让人胆战心惊的一幕。
那老太太屋中榻上放着的,是一块块的人皮,就像是外面的一层皮,发着黄,皱皱巴巴的,被人从原主身上撕下来的一样,薄如蝉翼,一片片的瘫在那,着实是有些恶心的。”
秦岭描绘的画面感都出来了,秦时则是听完后,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老太太难不成是妖精?竟然还蜕皮,这也太匪夷所思了,难道我今天看到的那盆水,是用来?”
“没错,就是用来退掉脸上那层皮,并且擦拭干净的。”
“呕!”
秦时险些吐了出来,干呕的反应让他肠胃都有些不适了。
“这老太太也太恶心了,一大把年纪,竟然蜕皮,难道人老了都这样吗?”
只见秦岭瞥了一眼这个没脑子的弟弟说道“当然不是了,你见过哪家老人越活越年轻的吗?”
秦时登时就反应了过来“对啊,照你这样说,应当是越活越年轻的,那这老太太是因为什么呢,总不能真的是妖怪,我可不信这世上有什么妖魔鬼怪。”
只听话音落地,却未见回响,他看着秦时沉思的模样,心里有些发怵,不会是真的叫自己猜中了。
刚想说话,就听到乌漠兰喃喃道。
“或许,是因为那天的洗澡水。”
只见身旁的秦岭猛的一抬头,应和道“属下也是这样想的,或许是那药粉有什么奇效,才导致了老夫人今日的种种奇事儿。
可是,她这是为的什么呢?”
秦岭有些不大明白,退掉一层皮能有什么作用呢,只是表面的东西,又不能够延年益寿,长命百岁,也不见得能包治百病,活血化淤的,图什么 ?
只见乌漠兰也是思索了片刻,紧接着道。
“为了美。”
“美?”
说话的不是秦岭而是秦时,这事儿稀奇,谁听说过都半截入土的人了,竟还想着变美的?
“她都多大岁数了,要是说一个二三十岁的小娘子,属下到还相信,她都年过花甲了,应当不会执着于表面的东西。”
只见乌漠兰却是摇了摇头“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她们爱美起来,可是不分年龄的,即便是老太太这样的年纪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她的方法更加极端罢了,这样的方法我倒是头一次见,还挺新鲜的。”
乌漠兰虽然觉得这老太太的做法有些瘆人,却又觉得这是一个值得利用的点,便又对着秦岭吩咐道。
“找个方便的时候,把那人皮偷来些,留好了,没准日后就有用了。”
秦岭闻言有些诧异,可还是点下头去说道。
“是!”
虽然觉得确实有些恶心,可这毕竟是公事,还是要忍着做的。
这边秦岭还没消化好这件差事,乌漠兰的话就又下来了。
“对了,今日在繁花酒楼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与那晋国六皇子萧容凡起了些争执,有那么两个人帮了我,怕是会让萧容凡记恨上。
这样,明日找两个人去护她们一段时间,也算是作为帮了我的报答。
这二人一个是一道城墙,梁家庄户的儿子,梁申,另一个是齐国公府的齐二小姐,齐玉倾。
这第一个若是遭了报复,无非就是些地痞流氓去闹事儿罢了,赶走就是。
只是这第二个有些棘手,他若是报复,应当也不会像报复梁申那样,只怕是会给身为国公府小姐的齐玉倾,找些麻烦,所以一定要格外注意,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及时禀报。”
秦岭闻言,则是都一口气应了下来,而后就又从窗户走了,秦时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便也走了出去。
阿宁见二人已经谈完了,便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刚熬好的药,肉眼可见的还冒着热气,不过人都不用靠近闻就知道,一定很苦。
乌漠兰不知道阿宁为何突然给自己熬了药,便问道。
“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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