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承认你今日对我做过的事情咯?”
萧亦瑶听完后,忽然意识到自己一时激动说错了话,竟然承认了,只好连滚带爬的跑到永定帝脚边,泪流满面的求饶着。
“父皇,女儿不是故意的,是乌漠兰她挑事在先,激怒了女儿,女儿才犯错的,可女儿真的没有去找人传播她的事情啊,女儿真的没有。”
方才一直帮腔的齐贵妃也站起身来,跪到永定帝面前,眼角滴了两滴泪,委屈道。
“瑶儿犯下的错既是认了,那我们也绝不会躲,可这造谣一事是万万承担不起啊,这丫头心思浅,怎么会想到这么阴狠的法子呢?皇上一定不要信奸人所言啊!”
此时的永定帝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一人一句的,是想将他气死不成?还没弄明白抢男人的事情呢,就又多出一个罪名来,这是养了个女儿,还是养了个祸害啊!
永定帝满脸怒色,几乎看都不想看下面的萧亦瑶,可还是不得不去问她。
“方才,长公主所说的男人是什么意思?你不要跟我说,你小小年纪就学会满嘴的污言秽语了!”
萧亦瑶被永定帝这一吼,吓得抖了抖身子,却又不愿意将实情说出来,若是连这个也说出来,凭着父皇的性子,今后是断然不会让她嫁给周将军了,所以不能说出周将军的事,打死也不能说。
可台下的乌漠兰却没想着要放过她,见她不说话,只好亲自替她说了。
“知道三公主羞于说出口,不如就让本公主来说。今日三公主来找我时,就已经把话说清了,说是我在和亲的路上勾引周将军,还说我下贱,肮脏,甚至还威胁我,要杀了我。
若是三公主到现在还觉得是我勾引了周将军,大可以让周将军站出来问话,看看我是不是勾引过他,若是他说有,那我漠兰无话可说,若是没有,就请三公主为今日的所言所行,向我道歉!”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坐在宫宴末尾的周琦。
只见周琦还未等永定帝宣他,便自己站了出来,朝着台下的那人走去。
他本以为,过了今日,便在也同面前之人没有任何瓜葛了,可看到她在人前掷地有声的为自己辩解着,又觉得长公主太过可怜,即使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也依然声音高亢,自信从容。
所以当他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竟然有些激动,一时间忘了分寸,只想上前为她开脱,哪怕只帮上一点忙也好。
萧亦瑶看着那人走来,觉得自己忽然没那么难过了,她觉得,周琦一定会为自己说话的,小时候他就是这样做的,现在也定然是这样的。
可就在下一刻,周琦说出来的话,却是直接将她击入了谷底,再也没能爬上来。
“末将周琦,拜见皇上,长公主在和亲路上确实未曾越举过半分,与末将更是话都没说过几句,又何来勾引一说,这一点刘大人和王大人都可以为末将作证,还请皇上明鉴!”
话音刚落,还未等王,刘,二位大人起身,萧亦瑶就立刻反驳着“他在撒谎,他都被那女人勾了魂去,怎么可能说实话,不可能,不可能的。”
越往后说,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小,到最后,她仿佛是在问自己,究竟怎么回事,周琦应当是喜欢自己的,怎么会向着乌漠兰说话,不应该的。
慢慢的,萧亦瑶开始喃喃自语,像是魔怔了一样,谁说话都不去理会,只靠在齐贵妃怀中,没了往日的生机。
“瑶儿!”
齐贵妃看着怀中可怜的女儿,心底越发的恨了。
她知道自己不得皇上喜欢,可这是他们共同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偏爱一下呢,这毕竟是他的骨肉,又何苦这么逼问她。
可齐贵妃再怎么怨怪皇上,也不敢去同他讲理,只能把矛头指向台下的乌漠兰,眼神狠厉。
“难道这就是长公主所要的结果吗。好好地一个人,被你折磨成了这幅模样,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歉疚吗,非要将她逼死你才满意吗?”
乌漠兰却觉得这话听着十分刺耳。
“歉疚!贵妃娘娘在说这句话前可曾想过,你怀中的女子是如何对我出言不逊,如何羞辱我的!她可曾对我有过歉疚呢,没有,就算是到最后,她都依然在骂我,侮辱我,我乌漠兰是楼兰的长公主,可不是什么野草,任人践踏!”
乌漠兰说完又转过身去,看着那些正在低声细语的文武大臣,心里觉得当真是凄凉无比。
“方才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了,本公主今日就想问一句,诸位大人觉得是不是能让这位三公主给我一个交代?”
“这,”
谁也说不出什么,以为是太后的掌上明珠,一位是咄咄逼人的和亲公主,那里是他们可以评判的。
“交代?不知长公主想要一个什么交代?”
大臣们还在面面相觑着,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宫宴的末尾传来,声音带着些不屑。
还未等众人看过去,便听到有一个女子的声音惊呼着。
“是三王爷!”
闻言,众人纷纷朝末尾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披狐裘的俊美男子朝这边走来,风流之貌,那是他们晋国的一个传奇啊。
晋国第一美男,是所有世家小姐的梦中情人,初入沙场,便名声赫立,大杀四方,平定了匈奴之战,成为了百姓眼中的神将。
可老天总是公平的,四王爷身体里的怪病最是要命,无数人为之惋惜,可这也不妨碍他们钦佩面前的这个男人。
可坐在王爷位的萧容瑾却不大高兴,放在桌下的手却握了握拳。
这萧云羡势头太大,生生的压了他一头不说,还很得父皇看重,不过还好,再被人喜欢又有什么用,那个至高无上的座位注定不会与一个病秧子扯上关系。
这么想着,桌案下攥着的拳头也就随之松了不少。
家眷中的不少女子都倾心于这位风华正茂的四王爷,齐玉婉几人当然也不例外,全都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走过的男人,定定的失了神。
若不是家中都觉得这位四王爷是个短命的,不允许自己家的女儿嫁过去,怕是四王府的门槛都会被踏破。
永定帝看着自己儿子阔步走来,只觉欣慰。
萧云羡是众多皇子王爷中性子最像他的一个,可也却是最可怜的一个,这一年二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甚至都有些后悔将黑禁军的虎符交给他的,看把这孩子累的,都瘦脱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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