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点点头,将自己这三年的经历娓娓道来。
江华离开魔都之后,直奔北方,越往北走,所见识的人间惨剧越多。
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所有人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没有人能够幸免。
走着走着,江华心中杀意迸发,意难平,怒难消,他见识到了前世从未见过的画面。那教科书上白纸黑字所描写的一切,都纷纷呈现在江华的眼前,甚至,还要残酷很多。
人性的光辉早已经泯灭,兽性大行其道……
这些画面是震撼的,直接让江华真正了解到什么叫做“落后就要挨打”。
江华摒弃了霍元甲曾告诫他的“忍”,他拿起了屠刀,一路横推。打不过的,他就暗杀,所过之处,唯有凶名。
手上的罪恶越来越多,心中的戾气越来越重,江华麻木了,却仍未停止自己的杀戮。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有的人,活着,已经死了。
江华明白,千年的辉煌一朝散尽,留下的是百年的屈辱。所有人都变得麻木,只想顽强的活着,脊梁早已经被压断,纵使抬头,也只是为了卑微的低头。
江华不记得自己到哪了,也不管自己到哪了,他来到草原。
在草原上,他做着重复的事情,这件事,他在僵约世界就曾做过,他开始与野兽战斗。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是以人类的身躯战斗。
他遇见上百头凶狼,他们成群结队,围攻江华。江华赤手空拳,向大自然阐述人与兽的生存之道。
这次是他受伤最严重的一次,脸色上的那道疤痕就是这个时候产生的。
两天两夜,江华与群狼打斗了两天两夜,他一拳打飞了最后一只狼,还是顽强的站着。身上的气味,即使是周围虎视眈眈的猛虎和草原之王雄狮也不敢靠近。
后来,江华来到了一片原始森林。
他曾遇见一条七八米长的巨蟒,和它玩着手撕游戏;
他曾遇见浅水里嬉戏的鳄鱼,与它们在水中比拼力量;
他曾遇见数十种狩猎者,和他们进行单挑,一个人单挑全部。
……
三年的时间,江华过着原始人的生活,每一日都在诠释大自然的法则,而最终,他活下来了。
换来的是,一身的伤。
最大的收获,是江华终于感受到体内的一股气,或许也叫做劲。
……
讲着讲着,江华发现霍元甲已经不堪重负睡着了,将被子盖好,江华走了出去。霍庭恩早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他知道江华还有许多话要和霍元甲说,也就站在门外,并没有进来。
江华打开门,对着霍庭恩小声的说:“师傅睡着了。”
霍庭恩点点头,与江华一起走了出去。
……
霍元甲终究还是没能熬过来,第二日,霍元甲就离开了。
精武门举办葬礼,很多人前来拜祭。
这一切都不关江华的事了,他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见客。
很多事情,该发生的终会发生,霍元甲的死亡,让樱花国武士气势大涨,媒体在报喜,声称华国武术界不堪一击,泰山北斗级别的霍元甲还不是被虹口道场的馆主打死。虽然芥川龙一被小人暗害,但他是为帝国尽忠,是光荣的。
精武门的人看了自然愤怒,但又无可奈何。这几日,都在谣传,失去了霍元甲的精武门早已经不复当初,得罪樱花国人,还想继续办下去,简直痴心妄想。
有其他樱花国人来挑衅,霍庭恩敢怒不敢言,他们拿着火仓,在霍元甲画像面前大放厥词,数落着他们的卑鄙,害的芥川龙一馆主被害。
大堂里摆着的“忍”字格外显眼。
他们能忍,江华不能忍,他将所有人都打倒,废了他们的双手。樱花国人连上膛的机会都没有,眨眼间就被江华推倒一片。做完这些之后,江华离开,他知道樱花国人会报复自己,他不想连累精武门。
一则消息轰动鹰租界,前往精武门的所有樱花国人在返回途中,皆被一击致命。
很快,另一则消息更加轰动,樱花国租界的许多大人物被一拳打掉脑袋。
樱花国的人都疯了,他们开始寻找凶手,很多人都认为江华出手了,但是,却没有人能够找到他。
这一切都不关精武门的事情,这是鹰租界,凡是要讲证据,现在樱花国有野心,但是还在蛰伏,碍于日不落的余威,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对精武门下手。
尤其是,所有到过精武门找麻烦的樱花国人,没有一个活着见到明天的曙光。
樱花国人被江华给弄的人心惶惶,根本不敢上门找精武门麻烦,这也让精武门稍微喘了一口气。
这一日,精武门迎来了一个特别的人,留学在外的陈真回来了。他在樱花国得知了一切,便赶了回来。在师傅的灵堂下,陈真一脚踢碎了那块牌匾,然后穿上丧服祭拜恩师。
随后,霍庭恩又将整件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他告诉了陈真,陈真也惊讶不已,不仅是霍元甲中毒而亡,还有江华的归来。
不过,霍庭恩又告诉了他,江华现在不在精武门,现在,整个樱花国都在找他。幸运的是,没人能够找到他。
得知陈真回来了,江华终于在深夜出现在精武门,他没有隐藏,就这么光明正大走了进去,那些暗中观察精武门的人已经被江华废了。
三个人见面,自然一阵寒暄,一直聊到黎明,江华这才离开。
之后的几天,江华一直在关注精武门,他不管谁来精武门找麻烦,最后的结果都是难逃一死。即使是这样威慑众人,还有人带着队伍前来。
芥川龙一的弟子渡边带人前来,准备找江华报仇。他们不知道江华人在哪,所以直接来到精武门。在精武门大闹了一番,被陈真教训,最后在巡捕房的威慑下,渡边等人不得不退去。
江华得知,准备在半路拦截,出手解决掉这些麻烦。
渡边等人被似乎并不担心江华的报复,一众人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欺负普通百姓,还不忘放声挑衅江华。
江华站在高处,发现了四周有很多的士兵,他们埋伏在隐蔽的地方,等待着江华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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