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一静静的跟在他身后,心中百感。
“少爷!”李叔从客厅出来,叫住了时墨。
“不管怎么样,都要谨记夫人的教诲,切不可忘。”
李叔深深的看了一眼不曾停下的挺拔背影,叹息。
他回头,看着这华丽的建筑,无奈的摇头。
没有人情味的家,冷冰冰的家,不回来也罢。
……
时墨独自一人走在前面,许唯一只能加快自己的脚步,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时同学。”许唯一干脆迈开腿,跑到了时墨的面前拦住了他:“所以你今天,就是拉我过来气你爸的?”
“他不是我爸。”时墨此刻,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眼睛里清透无比。
要不是亲眼可见,许唯一怎么都不信,他刚刚在客厅变成了那么无助的一个人。
许唯一轻咬着下唇,放下双臂,一双灵动的大眼波光粼粼。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时墨双手插兜,语气又冷了几分。
他毫不客气的绕过许唯一,大步向前走。
许唯一站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
这个时候,应该独处,会更好。
许唯一叹息,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又蹙眉。
万一,他想不开怎么办?
许唯一,你不是就是想要找到其中的原因,以此来帮助时墨吗?
不行不行。
许唯一摇了摇头,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追了上去。
反正让他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干脆就这么让他烦到底。
时墨骑在机车上,戴上了头盔,弓起背,按下了右手边的电起动开关。
“时墨!”
许唯一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她大叫,可时墨好像没听到似的,就这么扬长而去了。
“啊!”许唯一原地跳脚。
她双手叉腰,不顾形象的蹲在原地,气愤得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
“臭时墨,想死还把我拉过来垫背,现在利用完了就撒手一边不管了,你是个什么渣渣!”
她将手中的石子用大力往前一甩,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可她殊不知,身后早已经有一个人,向她缓缓靠近。
“你更可笑,还想当什么圣母,谈什么救赎,真是牛逼死你了呢……”
“说完了没有。”冰冷慵懒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许唯一蓦地一惊,下一秒,尖叫起身,跑出去了老远。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时墨,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指了指刚刚时墨离开的方向:“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时墨靠在墙上,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转着车钥匙:“呵,要不是折回来,还不知道你怎么评价老子呢。”
呃……
许唯一脸色一僵,但随即想到自己今天的壮举,也就挺了挺自己的胸脯,一脸傲娇:“本来就是!你这属于贩卖良家少女你知道吗你!”
时墨冷冷晲了她一眼,不耐的抛出几个字:“想走赶紧的。”
他全身,懒散的朝着机车走去。
看到他这随意的态度,许唯一心里瞬间火气蹭蹭上长,本想有点骨气一走了之,可谁知那挨千刀的又补了一句。
“这里可没什么交通工具。”
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不差于这一朝一夕的。
她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刻意放慢了脚步向时墨走去。
“嗡。”机车发动,瞬间向前跑了几米远。
许唯一一个机灵,赶忙跑了过去,轻车熟路的拿过了头盔,坐在了后座。
这一系列动作,快到闪现。
头盔遮挡住了时墨此刻上扬的嘴角,露出来的只是那双淡漠的双眸。
机车快速的穿过了高架桥,在这灯火处留下疾驰的身影。
许唯一一直都在从车镜片里偷偷的看着时墨。
哦不,是明目张胆的看着。
虽然只有一双眼睛,但足以看出这双眼睛的主人,有多么俊俏。
时墨把车停在浦江,再一次把许唯一抛下,独自一人去了江边。
忍!
许唯一保持面带微笑,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夜晚的浦江,是最美的,五颜六色的灯火照耀着江面平静的波纹,沁人心脾。
这个地方,对于许唯一来说,是熟悉的。
因为,这是陆晨风向她求婚的地方。
她默默的裹紧了校服外套,海风吹着她的发丝,后脖颈发凉。
“准备什么节目。”时墨淡漠开口。
许唯一一愣,呆愣几秒后才反应了过来。
感情她这就算是成了?
许唯一干咳一声,忍住了由内而发的笑意。
“那什么,你定,你定。”她谄媚的说。
结果遭来了时墨的一记白眼。
“唱个歌?实在不行跳个舞?”
下一秒,就看到了时墨咬着牙关的模样。
“开玩笑开玩笑。”许唯一心虚一笑。
她靠在栏杆上,看着这偌大的浦江,心旷神怡。
“所以你我现在算是朋友了吗?”许唯一轻轻的撞了下时墨的身子。
“当然。”
许唯一眼前一亮。
“不算。”时墨薄唇一勾。
好,许唯一的小脸瞬间就耷拉了下去。
顿默了几秒后,她咧嘴一笑。
“不过没关系,在我这里你已经是了。”
“人生在世,怎么可能没有朋友呢,再说了,我对你来说,也不是毫无用处,你要是和我处朋友,以后用处大着呢。”
许唯一的眼睛亮晶晶的,就连语气也格外傲娇。
毕竟,她可是预知后事的小锦鲤,包括时家什么时候灭,时墨什么时候崛起,她都知道。
“无聊。”少年冷冷的晲了她一眼。
许唯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哼哼:“当然,要是你有什么心事,也可以和我诉说,我洗耳恭听。”
时墨从怀中掏出了烟盒,打火机在指尖打了个圈,星星火在暗黑的夜里,像是点缀似的般配。
他熟练的吐出个眼圈:“别窥探我的生活,今天发生的事,我要是从第三个人口中知道……”
他顿了顿,半眯着眸看着许唯一,口吻中多了些压迫与威胁。
这后半句话,根本不需要时墨来说,许唯一自己就明白。
她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后背毛骨悚然,“你找我来,那肯定是信得过我,你要是信不过我,还找我做什么。”
时墨白了她一眼,继续吸着烟。
“小小年纪,抽烟不好。”许唯一糯糯的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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