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唐江一张嘴就是污言秽语骂得娴熟：“秦时九，我艹你码笔的，你这电话是传呼机还是怎么一回事，跟谁聊电话没完没了的？”
我对他的厌恶程度，已经去到单凭听他声音就胃里酸意翻滚。
竭力镇压住不适，我冷冷的：“动不动就艹天艹地，这么不懂节制，小心哪天猝死。不过你死了也是好事，能为地球减负减排做贡献。”
“你妈个鸡，嘴巴那么毒。”
从我这里占不到半分便宜后，唐江总算能步入正题：“你家是不是住河边，管起事来，都管那么宽了？陈慧慧那个破烂货，是老子的人。老子还没玩腻她，起码再得搞个三头五个月，你现在有本事了给她撑腰，建议她做什么狗屁生意，她被你洗脑得牛逼轰轰了，最近避着老子，板在死心眼上了，这事你得有交代。你是帮我劝劝她回来跟我搞，还是由你替她跟我搞？”
我冷笑：“不如我帮你去劝劝小妈，让她陪你搞？至少我要劝劝她别时不时对你撩火，却又只给你蹭蹭不给你进去，害得你饥渴到语无伦次，对着我胡言乱语。”
如我所料，唐江立马暴跳如雷：“秦时九，你踏马的管好你这张破嘴！我和干妈清清白白，什么事也没有！你再乱说话，就算有卓悦护着你，我也会找机会撕烂你这张破嘴。你一个女的，是怎么做到嘴巴那么肮脏下流的！”
“我能不能管好自己的嘴巴，取决于你。”
轻轻一笑，我说：“我向来是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我是你的一面镜子，我只是配合你的下流无耻自由发挥而已。”
气滞顿结，唐江扑哧扑哧喘个粗气一阵，他突兀笑得阴森：“你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早晚有天，老子要把你压在身下。”
“那你可要注意身体。我就怕你等到这一天时，已经变成X无能。”
这种占据上风无限碾压的感觉爽到爆炸，我不等唐江再扔脏话过来，就掐断了线。
然而事还没完。
三四分钟后，唐江有些气急败坏的发来一个信息：“其实老子早就扒到陈慧慧那婊子住哪里，老子找你，就是不想和她关系搞僵，想你劝她乖乖回来我身边。既然你不帮我，老子就不信，老子还搞不定个只认钱和认享受的婊子。”
因为过于清楚唐江的尿性，我担心的给陈慧慧去了个电话。
浑然不知唐江这种危险份子正要朝她逼近，陈慧慧很开心向我报告她摆摊卖货的斐然业绩，她还说她新弄了麻辣兔头，让我有空可以去尝尝。
不得已，我还是扫她兴致，精简告知了她唐江的动向。
估计真让唐江的威胁弄出阴影来，陈慧慧像是被霜打过般弱小又无助：“秦姐，我该怎么办？我能不能先报警？这段日子我听你的靠自己本事吃饭，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才算是堂堂正正活着。我真的不想再当唐江的玩物，也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牵扯。可唐江是暴脾气，我怕他打我。”
诶，先不说唐江几点到不好掌控，再说他只是可能动手，就这么潦草报警就是浪费警力资源，别到时唐江没来寻麻烦，陈慧慧倒因为报假警被追责了。
想了想，我说：“我过去一趟。即使唐江要动手，我们俩人总能撑一会，也好有人腾出来报警。”
除开多多少少的不忍心，我也想到现场确认一下。但凡陈慧慧面对唐江再有松动心软，她以后向我喊惨求助，我都不会再搭理她。
枉顾原则和底线，无法真正坚持自我的人，不应该出现在我的深交圈里。
我已在遵守交通规则的范畴内最快速度行驶，却还是慢一步。
我来到陈慧慧的租房门前，唐江已经在里面了。
确定他们没发现我的存在，我忖思后稍屏呼吸，透过虚掩的门窥探里面的一切。
就跟个大爷似的，唐江坐在租房自带已经有些破皮脱落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烟，雾气缭缠间他斜眸睥睨着陈慧慧：“翅膀硬了？这几天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端着这副清高的架子给谁看？你要做给谁看？！”
他话越到后面音量越高，陈慧慧的身体分明颤了好几下，她双臂紧张缩成一团，声音也像是被什么绊住般断断续续：“唐江….我们已经分…手了….”
以凌厉目光倾注，唐江沉声如雷：“和我分手？你配？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花我钱，这笔账还没算清楚，你以为我就那么好打发？那么容易就放过你？”
两只手藏在背后，陈慧慧狠狠握起拳来，她仿佛获得短暂力量：“那我不也陪你睡觉了？说实话就你给我那几块钱，你拿着出去外面票，还不一定能票到我这么年轻漂亮的！唐江你要是男人，那就好聚好散。我是真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为我过去的选择感到羞耻，我现在想过些正常人的日子….”
猛的站起来，唐江突兀双手掐住陈慧慧的脖子，他倏然一个侧转将陈慧慧压在沙发上，沙声咆哮：“陈慧慧，你以前连大声一些对我讲话都不敢，怎么样，沾着秦时九多了，把她那套学得七七八八了？我让你伶牙俐齿怼我，我让你出口呛我！我倒要看看是你嘴巴厉害，还是老子的枪厉害。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吗，现在再怎么刚烈，被我玩的时候，你不知道有多浪。”
被钳制住，陈慧慧边拼命挣扎，她仿佛顷刻间脱胎换骨了般：“少拿你那根牙签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忍你好久了，和你在一起时我次次都要演戏，我已经演够了。”
我忽然触动不已。
真的不易啊。想当初我刚刚认识陈慧慧，她就是一副及时行乐混吃混喝等死的状态，现在终于长出属于她自己的脊梁。
不再等待，我直接把门踹开了。
循声，唐江目光落在我身上，他被邪恶扭曲的脸写满了然：“你来干嘛？围观我搞她？”
大脑不断转动着，我直接掏出手机来，冲着陈慧慧打了个让她稍作忍耐的眼神暗示，再笑笑：“好啊，请开始你的表演。我帮你拍下来呗，回头我把它拿给小妈看看，让小妈从侧面感受你的雄风。”
唐江笑得嘲讽：“同一个招你不断用不断用，用着用着就成了开玩笑。我干妈是过来人，她能不明白我正风华正茂血气方刚有这个需要？我又不是做什么了不得的丑事，我只是宠幸属于自己的女人，这事放到哪里都不丢人。你喜欢拍，就拍饱它。反正我一点事没有，反而是陈慧慧这个被你洗脑的蠢女人，她不知道愿意不愿意出镜。”
就想用他的无耻镇压我，唐江边说话，他边起身把自己的裤子扒了，只剩个小裤衩包着他那团带着邪恶欲望的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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