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我一定要长命百岁,好等着这个破玩意先死一步,我要去挖他坟!他凭什么这么侮辱我家男人!
再气涨,我也知道这其中牵涉千丝万缕,我只得拼命按捺住我想要一巴掌扇死这个丑八怪的冲动。
只见卓悦气淡神定得可以,他不以为然笑说:“难得郑先生如此坦诚,我总得跟上。郑先生无须反应过度,我其实也是看在玲姐的面子上跟你客套一两句而已。既然郑先生不喜欢,那我收回。说实话我也并不那么乐意与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浪费口舌。”
脸色乍然铁青,郑朗双手拳握:“狗被过分厚养,养得都忘乎所以,连主人姓什么名什么都忘了?就算玲玲那丫头片子再护着你,她也得叫我声二哥,你还真把自己过分当回事了?”
“就当我是狗。那郑先生更不该轻易戳摘我。”
唇角的笑容越发冷冽,卓悦更慢条斯理:“我要咬郑先生一口,说不定令妹还要埋汰郑先生何须屈尊降贵与畜生计较,这与畜生何异。因我而影响郑先生与玲姐兄妹友爱,我会有愧。”
郑朗那张长得丑陋的嘴巴动来动去,却无声逸出。
气氛毫无疑问被刺死在地,空气中全是浓浓硝烟味。
僵了一阵,汪洋先熬不住了:“干嘛这是,能聚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我老汪朋友,给我点面子总成。”
接着地域优势碰碰卓悦的手臂,汪洋再朝齐舒挤眉弄眼:“我说大小姐,你也出个声。这样还要不要开场玩。”
妖媚的剔眉,齐舒肩膀微微提起来:“这火不是我点的,我又不是上岗的消防员,凭什么让我来灭。总得有些名目。”
没等汪洋把尴尬演绎成局促,齐舒已亲自给郑朗倒酒:“朗哥,今天是人家和你认识满169天纪念日,这个数字多好,它起码昭彰着你我之间的这份知己情顺利又长久,这么喜庆的日子,你就别和一般人计较了。你那大格局,没必须浪费在一些闲杂人等身上嘛。”
果然人美话好听,郑朗那张乏善可陈的脸上阴霾一扫而空:“舒舒对我真是重视,连与我认识多久,都是精确到天数。”
突兀凑过去,齐舒与郑朗耳语着,郑朗忽然脸上飞花,他频频点头:“好。有舒舒在旁带旺我,玩小的也没意思。”
傲慢依旧,郑朗勾起下巴,他没直接表明与卓悦对话,字里行间表达的意味却很分明:“你我各持100万筹码,由四人开局对战,无筹码的人输赢忽略不计,以盲摸的方式进行车轮战,一局十万,滚到谁手中筹码输完,不得补筹码返场。如果你赢,今晚你这场冒犯我看在舒舒面子不与你计较,如果你输,拿出诚意给我道歉。”
卓悦线条流畅的下巴也扬起来:“我从不参与欠缺公平的局。郑先生是赢不起又输不起么,竟赢输都要占尽好处。若郑先生怕输想我让你一让,郑先生照直说,我倒无拘。”
面若猪肝阵红阵紫,郑朗怒目圆瞪:“稍微给你脸,你又喘上了。”
心不在焉的抓过几张扑克牌,卓悦轻描淡写睥睨着:“200万筹码,盲牌车轮战没问题。如果我赢,郑先生一分不少支付到位,今晚一杯淡酒我们握手言和。若我输,我赔500万给郑先生,如何。”
愠怒更浓,郑朗声线一提再提:“你什么意思,我缺这点钱,需要你多付?少拿你打发要饭的那套对着我。要不是我妹资助你带你上位,你现在屁都不是。”
“郑先生必定不缺。但我缺。200万我勉勉强强凑的出来,500万难度很大。”
嘴角笑意浅浅,卓悦泰然自若娓娓道来:“将自己置身在进退维谷之境,是我能给到郑先生最大诚意。我是个商人,素来看不上嘴巴一张一合要多少有多少的场面话,再有诚意的道歉服软一文不值,唯有以利益论长短,才够意思。”
论控场能力,郑朗压根就不是卓悦对手,他渐渐流露出被牵着鼻子走的力不从心,他冷笑:“好,活路不走,你偏要往死路钻,我成全你。”
怕这团火殃及池鱼似的,汪洋和铁华死活不愿搭台凑数,最后还是汪洋叫来两名牌工搭的台子。
人齐正要开局之际,卓悦却挪开些位置:“卓太太,你来。”
正边埋汰又边为他捏把汗的我,很惊诧:“我打?我最新那段打牌经历,还停留在大二。这都快八年没摸过,我差不多忘了一副扑克里都有啥牌面,你让我打?”
轻松自如,卓悦淡淡笑:“没事,你打。难得出来一趟,随便玩几把,输赢不重要,开心最重要。”
这才稍微摊派些注意力到我身上,郑朗越看我紧张,他越嚣张:“卓悦,你别以为推个女人出来,我就会怜香惜玉手下留情。你就等着连夜筹钱给我,今晚这500万你就算差我一毛钱,你都走不出这道门。”
呵呵哒,他真觉得他就赢定了?
战斗心被激起,我竭力收敛情绪,冲着郑朗轻笑:“那就请郑先生多多指教了。”
丝毫没将我放在眼里,郑朗冷冰冰的哼了声,他挥手示意,战局开场。
太久没摸过牌,真的特别生疏,第一局我打得异常生硬,毫无疑问输得落花流水。
首战告捷,郑朗就差在胸前悬挂胜利旗帜,奚落得分明:“就这种水平也好拿来丢人现眼,怎么样,这局要不要我让让你,免得给人笑我欺负女人。”
却是将郑朗有几斤几两掂量得差不多,我气若神定笑得坦荡:“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郑先生那么有绅士风度要让一让我,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局不算,筹码不给用了哦,谢谢郑先生。”
没料到我会顺杠爬,郑朗满是被人占小便宜的厌恶,他还要在齐舒面前端紧姿态:“十万块钱掉地上我都懒得捡,就当是施舍你。”
“郑先生真豪爽。”
躲在桌子底下与卓悦十指交缠,我笑意更盛:“十万一局的车轮战费时费力,着实配不上郑先生的豪气,不如我们速战速决好了,一局定输赢,可以吗?”
面色徒滞,郑朗厌恶更浓:“我稍作忍让,你就得寸进尺,很惹人讨厌。”
从手指腹对弈贴拼里感受到卓悦并无情绪异动,我唇勾起来:“怎么,郑先生对自己的牌技没信心吗?”
“我需要怕你?”
将他面前的牌往中央拨推,郑朗冷冷的:“一局就一局,这次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别妄想我再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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