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趣味的睨着我,卓悦语气间却满是心不在焉:“卓太太是不是喜欢我,才会对我的既往情史这么感兴趣。”
自尊差点被他一语中的戳破,我赶紧补救:“八卦之心,人之常情。”
眸里徒然生冷,卓悦顷刻冷凛如箭字字带刺:“既然卓太太不是困惑于情,那我奉劝卓太太别诸多挖掘。这行为无聊至极,我很讨厌。”
他这番反应,更是佐证那些爆料的真实性。
看我多可悲。明明我曾经因为他的渣深受其害,可当旁人提起他有多不堪,我却妄图证实那些都是一派胡言,认为是那是别人对他卓悦的抹黑。
顿感索然而无趣,我扯起嘴角:“就当我没问。”
继续动作娴熟洗瓜切菜,卓悦忽然变作一副敦敦教诲模样:“那个向你八卦我的别人,我个人建议卓太太可适当疏远。这种人不是心怀不轨,就是没脑子。这两种类型的人,卓太太都该尽量敬而远之。”
刚好我确定杨岚不是这俩者其一,她只是担心我又像以前陷入泥潭罢了。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敷衍道:“谢谢卓先生赐教。”
“我其实并不那么喜欢给卓太太赐教。”
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卓悦却能极其娴熟掌握住暧昧的峰回路转:“我更想与卓太太睡觉。”
被他这波突如其来的骚话冲击到面红耳赤,我狠狠瞪他一眼:“不正经。”
“我这么可爱的一面暂时归卓太太独享。”
总有能耐把千变万化的情绪揉回平和,卓悦提了提嘴角:“牛奶再不喝就凉了。”
我刚刚拿起那瓶还有余温的鲜奶,卓悦又补来一句:“喝不完的拿来给我,别浪费。”
算了,就算他真不介意喝我剩下的东西,但我真的觉得这行为暧昧异常,它实在不该产生在我与他之间,我最后卯足劲喝尽了最后一滴。
虽然人品不咋地,卓悦的厨艺却稳定得很,他这顿饭做得清淡,却十分对我胃口,我破天荒吃了两碗饭。
实在不好心安理得享了这现成好处,卓悦洗碗时我问他:“你有啥需要帮忙的吗?”
转回脸来,卓悦一本正经:“帮我剪指甲。”
我滞住:“就这?”
“嫌太简单,卓太太可以选择帮我暖床。”
卓悦老神在在:“我都可以。”
行,现在就算他让我帮他做美甲,我不懂也会连夜上网看教程现学现卖!
十分钟后,卓悦舒服仰卧在沙发上,他修长的手指晃得我一阵心慌。
捏着指甲钳手心里沁出层层虚汗,我拼命吞咽才按捺下紧张抓起他的手。
似乎很享受,卓悦微微眯眼,他冷不丁的:“明天你留在家里。”
我猛的抬起头来:“不用啊,我已经好了。”
“明天我要去珠海一趟。”
没直接反驳我有多自作多情,卓悦继续用语言给我扇耳光子:“我约了医生上门给老黄检查身体,需要有人在家。”
尴尬得快要掘地三尺,我只能强行掩饰:“那这不能算我缺勤?”
“少不了你的。”
已经将手抽回去,卓悦疾步走到大门处:“过来。”
步履迟疑的我刚在他身旁站稳,卓悦捏住我的拇指将指腹摁在卡槽上,重复摁压两次后他再换了食指动作雷同,此后他任由我的手直线滑落,他淡淡声:“先给你授权一个月的门禁,到期了你找我续。”
像打翻了一瓶可乐,在心里不断散发着泡泡,我嘴巴张了张:“好。”
卓悦语气越发散漫:“卓太太与我相处得似乎不太愉快,我们随时可能拆伙,弄短期门禁更能避免麻烦。”
他总有办法,将我放在天堂与地狱的缝隙里苟延残喘。
拍了拍手,卓悦心不在焉道:“明天我会给你和老黄点餐上门,你吃剩的再给它。”
仿佛顷刻间青翠变沧桑,我暮气沉沉:“知道了。”
疾步走入书房,卓悦把门关得密不透风,脉络分明的与我划出楚河汉界。
翌日我六点多醒来,有听到卓悦下楼的声音,在微微黯淡的晨曦里,我潜意识想要与他保持距离,我于是熬到整个空旷房子寂寂无声,才下床。
半小时后卓悦回来,给我与老黄都带了早餐。
转眼他换上一身西装革履,绕过饭厅越过我:“老黄,我走了。”
这令我更自愧不如狗,嘴里热气腾腾的早餐变得索然无味。
本着不浪费勉强吃完,我抱着暗戳戳的好奇心将这房子粗略参观了一下才发现三楼被打通成一大片空旷,正中央那一台钢琴浑身散着昂贵的光芒。
在旁边站了一阵,我连手都没敢伸出去。
钢琴铮亮的平面层变作贵气逼人的镜子映出我一脸自惭形秽,我忽然尴尬丛丛,连忙停止了这一冒失行为。
百无聊赖我回到院子里,老黄难得站起来向我摇尾巴,我就捡了些树枝和它闹着玩。
眼看这场人狗娱乐渐入佳境,徐菲忽然打我电话。
一接通,徐菲直奔主题:“时九,你今天哪去了?你那些组员都在,我怎么没见着你?”
把树枝给老黄咬住,我潦草答:“哪也没去,在家。”
长长噢了声,徐菲以轻松的调侃口吻:“哈,我差点忘了你现在是老板娘,来去自如。哈,家里给我寄了土特产,不然我兼一份让卓先生下班带回去给你尝尝?”
又没老年痴呆症,我可是特别清楚记得上个月徐菲也是收了一箱土特产,她在办公大厅热情分派给那些男女同事,我当时正要出门帮她送份资料,徐菲的笑声爽朗响亮,也没想过招呼我吃上一口呢,怎么我今天就有这份被她特意惦记的殊荣了?
反正,这让我感觉不太舒服就是了。
装逼的念头一起来,我就摁不住:“不用啊,卓悦他做的饭很好吃,都给他喂成积食了。好意心领哈。”
我这也不算撒谎是不,卓悦那丫渣是渣,做饭确实一把好手,我也确实吃得很饱嘛。
受到暴击了,徐菲笑意有些漏风:“你个坏女人,一大早让我吃狗粮,我不和你玩了。”
正好,我也没多喜欢跟她扒拉。
卓悦订的餐很大气,光汤就是花胶虫草,甜品是燕窝炖盅,正餐更豪。
我没按照卓悦说的吃剩留给老黄,而是给它拨了半一起分享。
一人一狗正聚餐得高兴,宋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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