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头,国师夫人也太可怕了吧。”
走在国师府中,许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还是第一次有人要他当女婿,并且这么直截了当的。
这感觉真有些微妙。
同样微妙的,还有季千璃与慕白。
“我爹说,我娘这叫率真可爱。”杜小蛮抬头望了望苍天。
“那他们感情还真是不一般。”
季千璃扯了扯嘴角。
正可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国师这种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却有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夫人,还十分恩爱。
可能这就是性格互补?
“国师与夫人的感情一向好。”
杜伯在前面领路,闻言,笑道。
“嘿嘿,这点我也不否认。”杜小蛮嘿嘿一笑。
说罢,突然一拍脑袋:“糟了,竟然把祁叔与莫怜的事情给忘了。”
季千璃也是微微一愣。
将玉佩从灵戒中取出来,发现依然有微弱的亮光与温度。
“他们也许也在皇城。”
上次去南海城,季千璃就将玉佩放进了灵戒之中,这几日也没有取出来看。
此时发现玉佩在发热,说明莫怜他们应该也在皇城之中。
“这个东西应该是离莫怜越近,反应越大?”
许骥好奇的问道。
“是鲛人之物,只要附近有鲛人,它就会发热,所以,也不能完全肯定就是莫怜他们。”
那次被鲛人袭击,玉佩也是会发热。
而且这东西会引起鲛人的注意,所以季千璃才将之收进了灵戒之中,别的不说,银晖灵戒里的东西,气息都能被完全隔绝,就算是鲛人也发现不了分毫。
“不对,他们若是在皇城,为何没有来国师府?”
用手摸着玉佩的纹路,季千璃却突然脸色微微一变。
“杜伯,近来可有人持我的信物来找我爹?”杜小蛮也急忙问道。
杜伯一直没有刻意去听几个少年的谈话,此时一听杜小蛮的话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
“从未有过。”
“难怪我爹方才只字未提,原来他们根本没有来过。”
杜小蛮喃喃道。
按理说,这么久,他们应该早就到了皇城,可是,竟然迟迟未曾来国师府找国师求药。
难道,出事了?
意识到这个,几人都有些坐不住。
其实从那天在船上遭遇鲛人袭击,几人就隐隐猜到了,莫怜与莫祁,或许正在遭遇同族追杀。
什么原因他们不知道,但是,相识一场,而且那些鲛人或许也已经将他们与莫怜二人归于一伙儿的了,所以,还真不做不到无视。
“看来我们怕是得去找一下他们。”
许骥拧眉,莫怜那小家伙看着当真可怜。
杜小蛮也重重点头。
当初是她答应了祁叔,让祁叔带着信物来寻国师,可是至今已经过去了很久,却依然没有消息,这不得不让她心情有些沉重。
众人略略在国师府休息了一会儿,便手握玉佩出去了。
“小姐,要不要老奴派人一同寻找。”
杜伯问道。
杜小蛮犹豫了一下。
莫怜他们身份特殊,如果国师府派人寻找的话,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暂时不必了杜伯,我爹若是回来问起,就说我们有事去办了。”
皇城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既然玉佩在发热,说明莫怜他们应该就在此地,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鲛人。
如果是那样,就更加麻烦了。
杜伯点点头,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却略微眯起。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些小家伙哦,还真是风风火火。”他自言自语道。
“唉,老杜,丫头怎么又带着那几个小鬼出去了?这么一会儿都呆不住?”
国师夫人拎着自己炖的十全大补茶赶过来,却没看到女儿的身影。
蹙眉看向杜伯。
“夫人,小姐兴许是有事了。”国师垂下头说道。
国师夫人眉目一跳,竟是面色一沉。
“老杜,你去暗中跟着,要是再遇到皇室那个臭小子挑衅,就狠狠地揍,揍得他老子都不认识。”
杜伯点头,苦笑道:“夫人,这么些年,小姐不说,您也不说,一直将国师大人瞒着,万一他哪天发现了.......”
国师夫人却冷哼一声:“那臭小子欺负我女儿,要是挑破了,与皇室闹得不好看,吃亏的还是我男人,他那固执性子你也知道,当年发誓要辅佐沧澜皇室一生,是绝不会违背誓言的。”
“既然这样,就只能我这个夫人暗中出马了,欺负我女儿一次,就收拾他一次。”
杜伯摇摇头,领命去了。
这些年,二皇子时常挑衅杜小蛮的事情,其实国师夫人早就知道了。
只是母女俩都很默契地没有告知国师。
国师虽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会推演之术。
但是国师却有个规矩,那就是从不推算身边之人。
于是对于杜小蛮遭遇的一切,是毫不知情。
每次都是夫人暗中派杜伯去收拾二皇子,只是手段相对隐晦,看起来比较自然。
唔,比如走在楼下,花盆突然砸下来,比如平地走着,突然摔个狗吃屎,又比如月黑风高之时,被人用麻袋装着拖到城外狠揍一顿。
一个武王强者干这些,气息又全部抹去了,二皇子再跳脚,也压根不知道是谁干的。
堂堂二皇子被人用麻袋装着揍,传出去还叫人笑话。
国师夫人一直是这么干的。
至今二皇子都以为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转念一想,自己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还真排查不出来。
不过他坚信不是杜小蛮干的。
不说为什么,就觉得杜小蛮干不出这事儿。
却不知,杜小蛮干不出来,不代表杜小蛮她娘亲干不出来......
此刻的二皇子,刚将折了的手臂给接好。
他自己是炼丹公会会长的弟子,却排查不出自己到底有没有中毒。
一脚将宫人踹开。
“请太医来,另外,将本皇子的师父也找来。”
不可否认,季千璃的话还是将他吓到了。
他可不想肠穿肚烂而死。
必须里里外外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
季千璃给二皇子下的,与当初给赵家大长老的,是一种毒,连一个巅峰武王都承受不住的东西,何况二皇子呢?
并且,季千璃也有信心,就算是炼丹公会的会长,也绝对束手无策。
就算查出了蛛丝马迹,也解不开。
以血为媒,自然要以血为药。
世间,同时拥有珈蓝神女与魔君的血脉之人,仅她一人。
那两位是何许人物?
凡胎肉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以他们两位血脉为媒介的毒药呢?
能解的,也只有季千璃。
刚来皇城,就给皇子下毒,这行为,不可谓不虎。
但是,棋行险招,此举虽然将自己推入有些危险的局面,皇室却不敢真的将季千璃如何,毕竟,连炼丹公会与连老都束手无策的毒药,他们恐怕非但不会对季千璃采取强制措施,反倒会笑脸相迎。
季千璃在赌,赌沧澜皇室不会拿二皇子的命开玩笑。
上有连老,下有炼丹公会会长,二皇子的命,值钱着呢。
现在娃娃与小胡子陷入沉睡,季千璃当然要用自己的手段,谋得最基本的话语权。
巧了,这二皇子可不就是撞枪口上了吗?
身份地位牛得一批,实力却只是一般,还蹦跶得老高,季千璃当时就乐了,毫不犹豫就给二皇子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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