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喜良喜欢五条悟

    学生们给五条悟庆祝生日的方式朴素又真挚,今天是上午有课的工作日,他们不用烦恼去哪里逮住神出鬼没的五条悟,只要在教室里等着,就能给他一个大号的惊喜。

    “生日快乐!”五条悟刚拉开教室的门,就被手持彩炮的彩条喷了一脸,三个学生整齐划一地喊完祝福,立马变成抱怨:“为什么要开无下限啦!”

    “落在头上的纸屑清理起来可是很麻烦的,”五条悟指着空中飘扬的粉末,“还有这些金粉银粉,喷完我就得去洗头了吧?”

    “不过,学生为我庆祝生日,我还是很高兴的。”五条悟拍了拍手,“蛋糕和花我也看到了,拿出来吧~”

    “六眼真的好作弊啊!”虎杖都忍不住发出感慨,伏黑耸了耸肩:“早说了不如直接放在门口,一进门就看得到,说不定还要惊喜一点。”

    说是这么说,三个学生还是手脚麻利地把藏在后面储物柜里的蛋糕和花束拿了出来。伏黑顺手把窗帘全部拉上,感谢窗帘良好的遮光效果,姑且营造出了一点夜晚的氛围。

    “插多少根来着?”虎杖拿着一把蜡烛兴致勃勃。

    “二十九吧?”钉崎端详着,“不过蜡烛没那么多哎。”

    “插三根算了,第三根截掉十分之一。”伏黑拿着打火机。

    “好主意!”虎杖和钉崎同时竖起大拇指。

    “喂喂,我说,你们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吗?”五条悟忍不住说道,“这蜡烛截掉十分之一也看不出来,搞得好像我已经三十了。”

    “三十也没区别,反正五条老师你不管生理年龄多大,心态都和高中生差不多。”伏黑说得十分干脆。

    “别这样!首位数字的影响可是很大的!”五条悟强烈抗议。

    抗议无效,蛋糕上点起了三根蜡烛。

    损归损,学生们唱起生日快乐歌时还是很真挚的。虎杖唱得尤其认真,等五条悟吹灭蜡烛,还很好奇地问他许了什么愿望。

    “愿望这种东西,说出来可就不灵了。”五条悟认真地说道,随即被钉崎无情揭穿:“我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和绮老师有关。”

    不过,既然五条悟觉得“说出来就不灵”,钉崎就不会猜测愿望的具体内容。这男人谈个恋爱看得他们这群学生都累,还是照顾一下吧。

    虎杖将塑料刀递给五条悟:“五条老师来切蛋糕吧!就这块!特意让店里把装饰集中在这里,专门给你的。”

    五条悟先把这块缀满了奶油花的蛋糕切下来,再把剩下的分成了平均的三块,虎杖有点意外:“不给绮老师留一块吗?”

    “她又不喜欢蛋糕,”五条悟往嘴里叉了一团奶油,“晚上我在法国餐厅定了位置,到时候有的是好吃的。”

    钉崎放弃思考五条悟定的餐厅价位多高,顺口说道:“本来也是猜到你肯定要抛下可爱的学生们去过二人世界,才会特意选在早上送出祝福嘛。”

    五条悟的动作顿了下,脸上露出笑容:“没想到我亲爱的学生们居然会如此贴心,这样吧,到时候我会给所有的菜肴拍照发给你们,让你们也间接享用一下~”

    伏黑端起自己的蛋糕:“我提议现在开始奶油大战,五条老师麻烦你关掉无下限。”

    “说得好。”钉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装满奶油的奶油枪,“我准备好了。”

    “啊,钉崎!那种好东西也给我一个啦!”已经吃完了蛋糕的虎杖卷起袖子。

    今天的咒术高专一年级依旧过得轻松愉快。

    忙完一天,五条悟回到宿舍,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17:04”,又查了下北海道的天气。

    暴雪刚停,绮罗良要回来也是起码两个小时后了,定好的晚餐彻底泡汤。

    五条悟抓了抓头发,虽然本来也觉得赶不上了,但是得到确定答案,还是有点难过啊。他呼了口气,给餐厅打电话取消预约,随即倒在床上。

    仔细想想,绮罗良以前只给他送生日礼物,从来没有单独陪他过生日——即使他只给绮罗良发出邀请,她也会问其他人去不去。

    五条悟没办法把“我只邀请了你”这种话说出口,只好去给其他人发邀请。

    当年他到底为什么那么不开窍、为什么那么怂啊!五条悟双手抱头在床上打滚,直接说“我喜欢你”不好吗?直接说“我那么跳是希望你注意到我”不行吗?

    结果就是现在明明交往了,床也上了,还是这么忐忑,总担心自己会被甩。

    五条悟闭上眼,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被身上的重物感压醒。

    他下意识坐起身,想看看怎么回事,趴在他身上的人顿时歪倒到一边,差点从床上滚下去,还好五条悟眼疾手快,又把人抱了回来。

    这惊喜可真够大的。绮罗良被折腾醒了,迷迷糊糊地抱上来:“悟你醒啦?”这个语气,加上这股酒味,说她没喝醉,五条悟是绝对不信的。

    他打开床头灯,惊喜又无奈:“回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绮罗良眼里都带着湿润的醉意:“悟你在睡觉嘛,不想吵醒你。”

    所谓的不想吵醒就是趴在他身上睡觉,也亏得他没有做噩梦。五条悟正想着,绮罗良又吧嗒一口亲上来,还很得意:“甜不甜!我吃了好几块糖!酒味肯定压下去了!”

    确实,唾液交缠间没有酒味,满满的都是草莓糖的味道,可呼吸间还是带着酒味,十分浓烈又刺激的辛辣,又混杂着莫名的甘味。

    就算这样,他也觉得好闻,果然喜欢的人哪里都好。

    五条悟呼了口气,搂着人终于有了撒娇的勇气:“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才不会!我一结束就赶回来了,说好了要陪你过生日的嘛!”绮罗良气呼呼地抱着五条悟的脑袋搓揉,“你都不知道!那家的老古董,说我身为小辈居然不参加宴席,还要罚我酒!我急着回来见你,哪有空跟他扯皮,当场干掉一瓶大吟酿,砸掉酒瓶问他我喝完了你喝不喝,他才黑着脸放我走。”

    五条悟的脑袋几乎被揉成鸟窝,他一边想着要去查查那个老古董是谁然后收拾一顿,一边趁着绮罗良醉酒继续跟她撒娇:“你都不给我打电话。”

    “啊,”绮罗良松开手,后知后觉地说道,“我手机还在老头子那里。”

    急着赶回来,连手机都忘记拿了——理解到这层意思的五条悟瞬间满足了,他搂着绮罗良亲下去,她也配合,眼看着就要把人推倒,绮罗良忽然把他推开了:“等等!”

    她跳下床,捡起扔在地上的大衣,从口袋里掏出什么藏在背后,又跌跌撞撞地挪回来——因为双手背在身后,她跨上来的时候差点重心不稳摔倒,幸好被五条悟搂住了。

    绮罗良浑然不觉,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我给你准备好生日礼物啦,你猜是什么?”

    五条悟得承认比起生日礼物,他现在更想好好感受下绮罗良的体温,不过她都这么说了,他也就配合地猜道:“手表?”

    “不是,比手表要轻,轻很多。”绮罗良强调道。

    能藏在手里的大小,还是给男士的生日礼物,五条悟也想不到什么:“领带夹?袖扣?”

    “你又不穿西装,我干嘛要买你不会用的东西。”绮罗良撇了下嘴,又高兴地说道,“不过我想看悟穿西装!肯定很好看!悟是最帅的!”

    五条悟差点当场掏出手机下单,他克制住自己的心情,继续陪绮罗良猜生日礼物:“戒指?”

    “怎么可能啦!”绮罗良不高兴了,“这种东西应该由你来送给我吧?”她下意识伸出双手,张开左手,将手心对着五条悟的脸,用右手指着,“看这里!看到没有!”

    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都捏着“礼物”,空不出来,她干脆竖起小指去戳左手无名指:“这里还空着呐!笨——蛋!”

    五条悟看到了她捏着的“礼物”,那怎么看都是一张叠成方形的、普普通通的纸片。

    但是,从意义上来说,绝对不普通。

    他察觉到了那是什么,以至于全身僵硬。

    “啊,不小心拿出来了。”绮罗良用左手挠了挠脸颊,“算了,还是告诉你吧。”她将折叠起来的纸片展开、摊平,双手捧着这张纸递给五条悟:“喏,生日礼物,婚姻申请表。”

    “北海道的申请表好可爱啊,还是玉桂狗的联名款,你看这个玉桂狗,白白的,软软的,蓝色的眼睛,很可爱对不对?我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很像你,于是带回来啦!”绮罗良啰啰嗦嗦地跟他介绍着。

    五条悟说不出话来。他之前会撒娇,只是仗着绮罗良喝醉,酒醒后不会记得才敢说出口,面对着清醒的绮罗良,他始终不敢把自己的占有欲表现得太明显。

    想和不敢,并不矛盾,他不想被绮罗良讨厌,他抱有的不是得不到心得到人也好的想法,他贪婪地想要绮罗良的一切,连现有的也不想失去,所以反而踟蹰不前。

    可是现在,看着捧着婚姻申请表的绮罗良,五条悟忽然发现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绮罗良从不是一块坚冰,她善于感受别人的好意,也乐于给出自己的好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绮罗良已经接受了他,只有他还傻乎乎的,患得患失地犹豫着。

    他窝在小屋里,想要种出一朵最好看的花送给绮罗良,打开门却发现,她已经用成片的花海包围了他的小屋。

    五条悟笑起来,他接过婚姻申请表,认真地叠好放到贴身的口袋里,对着绮罗良说道:“绮罗良,就算你酒醒后不想认账,也没机会了哦?”

    “我是认真的!”绮罗良气鼓鼓的,“本来我就想送这个,可还没去领就被叫到了北海道,正好那个世家附近有役所,我就相中这个啦!”她说完又歪了下头:“不过这个是北海道的,交给东京的役所大概没用吧?留着做纪念好了。”

    “好啊,我也不想把珍贵的生日礼物交给别人。”五条悟十分满足地将人搂进怀里。

    “嗯嗯,生日快乐哦,悟,我最喜欢你啦。”绮罗良愉快地点头。

    “等天亮后,要去附近的役所领新的申请书,再去买戒指,接着我去给上杉家下婚帖,之后都是走流程……”五条悟的盘算被绮罗良打断,她抓住五条悟的手指,凑到唇边亲了亲,难得带着小恶魔般的坏笑。

    “比起那些,现在你应该看着我吧?在北海道的时候,我可是很想很想你啊,想到想要你的程度,悟不想要我吗?”

    等到隔天早上,绮罗良扶着宿醉后隐隐作痛的脑袋爬起来,感受着酸痛到快不属于自己的腰,只觉得头疼。

    疯了,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那瓶大吟酿有增强记忆的功能吗?

    肩膀上多了个大号重物:“绮罗良,你应该还记得昨晚的事吧?”

    总觉得这人的态度好像变了点,放松随意得多,这语气听起来像在耍赖,一副“你要负责”的口吻。绮罗良按住太阳穴揉了揉,不过,还挺可爱的,像撒娇的大猫。

    “记得啊,记得太清楚了,反而想忘掉。”绮罗良有点不好意思,“只是仔细想想,这个生日礼物会不会太沉重……”

    “绝对不会!”五条悟立刻说道,“这是我最想要的礼物了!学生们送我蛋糕时,我许愿都是想和你结婚!”

    绮罗良有点脸红,五条悟则是从背后抱住人,盖住她的左手与她十指交缠:“和我结婚吧,绮罗良,不会让你的手指空着的,一起去选你喜欢的戒指怎么样?”

    这人还把她昨晚的醉话拿出来说!绮罗良脸上发烧,右手啪地一下盖在五条悟手上,支吾半天,最后还是从唇齿间漏出细弱的声音:“好。”

    五条悟想笑,最后只是将脸埋在绮罗良肩窝蹭了蹭。

    结果还是他从绮罗良身上得到的更多,五条悟想着,一辈子足够回报吗?不知道,不过,他还有很长的时间与绮罗良相处,找出带给绮罗良幸福的所有方法。

    迟早有一天,他会让绮罗良笑着说出:“对我而言,结婚只是幸福的开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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