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在扩建院子,来来往往有很多的工匠出入。在随后的日子,玉颜除了早上去给父母讲安之外,几乎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有时看书练字,有时同秋之练功。
这天,秋之在看了玉颜甩三节棍之后,笑着道:“主人,您的暗器用得比三节棍更好,那个杀伤力更大。”
玉颜耸了一下肩,她挑了一下眉毛后道:“暗器那是杀人用,棍子这是防身用,不一样的武器。”
“反正呀,您都得带在身上,上次进宫还那么危险呢。”
玉颜点头:“也是,以后出门就都带上。”
秋之见玉颜拿着三节棍往屋内走去,她跟了进去,秋之的表兄前夜来院子里寻了她,让她一定要想办法带着玉颜去给太子过生辰。
秋之见云儿出去叫人抬热水来,风儿去净房给玉颜准备换洗衣服,她在玉颜身后低声问道:“主人,要不要出府去玩?”
“去哪玩?外面危险得很,有人想害我。”除此怕被人暗害之外,玉颜不想出去的还有一个另外一个原因:四月的太阳有些烈了,如今她吃了如月给的药,皮肤像玉一样透亮洁白,她害怕脸上会被出黑斑就不美了。
玉颜要是对秋之说紫外线对皮肤不好,估计秋之也不懂。就是秋之懂,她也不会在乎,秋之红苹果的脸如今就有些黝黑。
过去野习惯了的秋之,觉得刘府太憋闷,她会在玉颜看书写字的时候时溜出去,跑到后山去打小野兽,回来给踏雪吃。
玉颜见秋之人虽然晒黑了,心情非常好,踏雪也吃得欢喜,她也就没约束秋之的行为。
秋之见玉颜不愿意出门,她只得实话实说:“主人,太子殿下四月二十二生辰,您总得买份礼物送去祝贺一下。”
玉颜问:“今天是多久?”
“四月二十一。”
“好,那咱们明天一早去买东西送到长乐宫。”玉颜同意了,她觉得应该同赵显培养一下友情,据她的观察,赵显非常的聪慧有算计,根本不像父母聊天时所说的那样:太子忠厚老实。玉颜心想,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人,能够坐稳太子之位这么久,并不是全靠着大将军府与左相府。她代刘颜生活了快半年,早知道太子同这两府并不曾来往,所以,太子还是靠的自己。
玉颜对秋之道:“你去同你表哥问一下,太子喜欢什么东西。”
秋之笑着低声道:“主人,如今最贵的就是齐府的水晶水杯,不如您去买那个送太子殿下做礼物。”
“那今天晚上我去一趟齐府,亲自为殿下做一件礼物。”
“那太好了。”秋之欢喜地叫了起来。
风儿从净房走出来,她好奇地问:“什么太好了?”
秋之眼睛转了一下道:“快发月银了嘛。”
风儿同情地看着秋之:“秋侍卫,你的月银都给家里了?还要到月底才发月银呢,要不要我先给你一些。”
秋之摆手:“不用不用,我身上还有。”
秋之的月银同玉颜的一样多,每月一百银,这对秋之来说是很大的一笔财富了。以往她家从没有超过五两银子的时候。秋之发了月银,就会拿回家去交给父亲,她父亲会给几两银子她放在身上,其实存起来,为秋之以后做嫁妆。
秋之的父亲所开的武馆生意非常好,还请了两个帮手相助。想入秋氏武馆很不容易,这是因为,有一天大将军府的侍卫去对秋冬春说:“老秋,大将军让我来给你带个口信,你教出来的弟子,以后大将军府都会部收下。”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前来想将孩子送到老秋手里学武的人就越来越多。本来老秋收的师傅费并不高,但由于人数太多,他总的收入就高了。秋之回家后得知父亲进银的数额之后,她惊呼:“这是暴利。”
秋冬春道:“以后你同你表兄不做侍卫之后,也回来同为父一块开武馆教弟子。”
秋之点头:“好。”
秋之以为自己父亲那是暴利,直到她同主人一块往齐家去后,听到的谈话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暴利。
晚上,秋之带着玉颜又翻墙而出,她们直奔齐家。她们不知道的是,有人一直在刘府的后门对面的胡同里日夜守着。那人见三更半夜刘府有两名男子打扮的人翻墙而出,他飞奔跑回去向主人禀报。
主人披着衣服从床上起来,他在听到这事后想了一下道:“可能是刘家的两位公子中的其中一位,翻墙出去鬼混。你不用管他们,你只需要守着,只要看见年纪大的妇人出府,就跟在其后,找机会将人掳回府。”
那人实在忍不住,他开口问:“主人,咱们掳个老妇人回来有何用?”
主人冷冷地看着他道:“你只管干好自己的事,赏银定不会少你的。”
那人赶紧行礼:“诺。”他退了出来,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他飞奔又跑到左相府的后门外守着。
那人蹲在地上嘀咕道:“当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无非就是威胁妇人为你干杀人放火的勾当。”
秋之翻墙进了齐家,再将大门打开放玉颜进了屋内,再反手将大门关上。她们开门送门的动静不小,早就惊动了齐家人出来。
齐更年见玉颜来了,他欢喜地迎上前:“义弟来了,好得好呀,为兄正在念着你呢。”
齐父齐母也迎上前,他们笑着问:“恩公可用了晚食?”
“齐伯齐伯母,小侄已用过晚食,咱们进屋去。”玉颜在前走,秋之跟在她的身后。
齐家人也一同往屋内走。
当玉颜看见地上摆着的各种玻璃制品时,她惊讶极了:“这些都是你们创造出来的?”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杯子、花瓶、首饰……
齐更年得意地道:“全是为兄想出来的。”
玉颜拍手:“这些精致美观时尚,一个能卖不少银子。”
齐更年道:“可不是,前几天水晶铺子刚开张,里面的东西还只是我们做出来的残货,被人一抢二空。”接着他又问道:“义弟,你猜一下,最贵的一个水杯卖了多少银子?”
玉颜猜:“五百两银子?”
“五千两银子。”
“啊,怎么那么贵也有人买,你居然敢开这么高的价。”玉颜给惊住了,一个玻璃杯,居然卖了个玉石的价。
“嘿,是这样的。”齐更年让玉颜坐下后,他才继续说:“本来,那个杯子我是打算卖五百两。那个杯子造型上大下小,我给它取名叫:大寿。
有客人问:为何给这水晶杯子取这名字?
我指着杯子道:你们看,这水晶杯是上大下瘦,是不是大寿?
立刻就有人要这个杯子:这个喻意好,我买去送贵人生辰。小掌柜,这个大寿多少银子?
我当时说完话后正端着水杯喝水,水在嘴里开不了口,我伸出手掌比划了一下。那人二话没说,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给我。
我当场被水呛得直咳嗽,他担心地问道:这不够吗?
我说,差不多。
那人欢喜地抱着装着水晶杯子的锦盒走了。”
这话将秋之听得惊叹连连:这才是暴利呀,我爹那只是蝇头小利。
玉颜听了这话笑着夸道:“义兄的确是做生意的人材。”
屋里几人全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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