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得知老王叔老伴儿走了的王小刁,同样是来到了老王叔家里。
他站在堂屋,亲眼目睹已经全身冰凉的王阿婆,王小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没记错的话,王阿婆染上黑水病,吃了有解毒功效的井水后,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的。
可为啥?
现在说没就没了呀?
“呜呜呜,苍天呀,你怎么这么无情呀,我老伴儿这辈子就没干过坏事儿,你咋就把她带走了呀。”
老王叔跪在王阿婆跟前,哭的稀里哗啦,捶胸顿足。
本就快六十高龄的老王叔,此刻似乎又老了十岁。
“唉,你们说说,这是咋个回事儿呀?”
“谁知道呀,响午那会儿王阿婆吃了小刁给的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现在咋个就说没就没了呀?”
……
村民们早就簇拥到了老王叔家。
大伙瞧见堂屋里的场景,不由七嘴八舌的叨叨起来。
“让开,让开,都堵在门口干啥子,没瞧见警察同志来了吗?"
也就这时,人群外,周守财公鸭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邻里乡亲一瞅是土财主周守财来了,大家有些害怕的赶紧让开了。
“警察咋来了?”
“不知道呀,兴许是周守财报的警?”
看到跟着周守财一起进来的四人,村民们都不由得有些惊讶。
“同志,就是这个叫做王小刁的,违医一个,治病治死人,你们把他抓起来。”
周守财来到堂屋,二话不说,指着王小刁说道。
既然有人指控,四名制服男人根本就没废话的,上前就将王小刁拷了起来。
“你们干啥子,小刁可是咱村大恩人,你们不能拷他。”
王小刁并没反抗,任由这些人把自己拷起来。可一旁的村民可不干了。
要知道,若不是王小刁今天耗费心思,耗费精力出手给大伙瞧病。
恐怕现在葛家坝村,已经变成死村了。
“大家请稍安勿躁,我们也是列行公务,而且是不是他害死的人,我们调查后自然会还给大伙一个公道。”为首的男人瞧见人群有些躁动,连忙上前招呼村民们一声。
不得不说,这人就是不一样,不卑不亢一句话下来,大家都安静了不少。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不少村民不买账。
甚至有人还拿起了锄头,要强行拦着他们把王小刁带走。
事态一时有些失控。
袭警这可是大罪。
王小刁瞧状,赶忙开口劝说村民们。
他安慰大家道:“大家放心,我王小刁从未做过违心的事儿,更不可能做出像周守财说出的这种违医害死人的事情,我跟他们去接受调查,是应当的程序,你们放心,他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可是小刁,这明显就是周守财这狗曰的害你,你干嘛傻乎乎随了他意呀?”
人群中,眼睛放的明亮的村民倒也看出了猫腻。
直接戳穿了周守财的花花肠子。
“孙老栓你特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劳资周守财是这种人嘛?”
周守财闻言立马指着说话的孙老栓就骂了起来。
“哼,本来就是,你这是报复小刁,为你那畜生儿子报仇。”
孙老栓不甘示弱的回击道。
闻言,周守财手都捏紧了,他正要准备发作呢。
忽然一旁的警察同志转头看向了周守财问了起来,“周老先生,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同志,你别听这些人胡说八道,前不久呀我儿子被这小子打了,现在还躺在医院打石膏呢。”
周守财看向警察解释道。
“哦?还有这事。”
为首警察微微皱眉,目光扫了王小刁一眼。
这小子,看来不简单呀。
“是呀,你不知道呀,这小子在咱村就是个无恶不作的二流子呀,他仗着自己有点医术,在咱村骗吃骗喝不说,这不,今个村里发生了一场大病,很多人都生病了,唯独他没有,他开药给大伙吃,为了就是赚钱呗,可他万万没想到今个把人治死了。”
周守财接着说道。
“小赵,他说的情况都记下来了嘛?”
为首的警察点点头,转头叮嘱跟前同事道。
“都记着呢队长。”
“嗯好,小赵你和我带着犯人先回去,陈明,姜鹤你们把在场人员都做个笔录,等法医那边过来将尸体带回去检查。”
为首警察条理清晰的安排完,直接带着王小刁就走了。
一路上王小刁也没反抗,就跟着他们走。
而看着王小刁渐行渐远,来到老王叔家的村民们,一个二个面露担忧。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法医也紧随而来,将尸首带走后,警察们都跟着走了。
等人差不多了,还站在这里的周守财神情就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们这群下贱胚子的愚民居然敢冲劳资大吼大叫,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呀?谁是葛家坝村的头头,你么怕是不清楚了啊?”
一通大吼,早已是被周守财压着头过日子多年的村民们,顿时吓得够呛,一个二个缩着脖子,竟是没有了刚才的硬气。
“切!一群废物!”
看到大伙这副表情,周守财满意的冷冷一笑这才甩着两条大膀子,悠悠然的离开了。
离开后,周守财并没有回家,反而是去了八面山北山头。
来到一个山头,目光四处打量,发现并没有跟来,周守财才吆喝起来,“二狗,曾洋,你们在吗?”
声音传开,不一会,周二狗与曾洋这才颤颤巍巍从树丛里出来。
“守财叔,你可算来了呀。”
“是呀,你要再不来我们都没法子了。”
两人慌慌张张的来到周守财跟前。
“事儿做都做了,现在慌能有用?”
周守财冷冷说道。
两人惊慌失措的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这是钱,你们两个拿着,今晚就走,出村了,就别再回来了。”周守财从怀里掏出一叠用报纸包好十万块交给他们。
“谢谢叔,谢谢叔。”
原本慌乱的周二狗与曾洋,看到钱,明显沉静了不少。
接过,两人平分。
完了,正要走,周二狗似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回过神,招呼周守财,说:“叔,那那王小刁呢?”
“你们放心,那姓王的,我已经想法子把他抓紧了号子里,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的。”
周守财摆摆手道。
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意思还是会出来?
“叔,你的意思他,他可能出来?”原本平静了周二狗与曾洋又慌了。
“特么的,废什么话呀,接下来我会好大海帮忙,姓王的小子进去了,别想出来了,你们抓紧滚,杀了人,滚得越远越好。”
周守财一咬牙,眼神变得有些冷厉,大喝一声道:“还有,我安排你们的那些事儿,绝对不要和别人说,不然嘿嘿,我大儿子的手段,我先你们也听说过的。”
周二狗与曾洋闻言,打了个冷颤,不再多说,转身翻山越岭就跑了。
等他们都走了。
周守财这才从兜里掏出一根华子,点上,狠狠抽了一口,吐出浓烟,这才慢悠悠回家。
“特么的,没想到这姓王的犊子医术如此了得,居然能把黑水毒解了。”
“还好劳资机灵,灵机一动,喊那两个白痴弄死了王阿婆栽赃给那野小子,不然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呼……事情已经闹成这样,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接下来只有看自己大儿子的了。”
边走边沉思的周守财,眼神越发的毒辣。
完了,他从兜里掏出电话,打通了大儿子周海电话。
“大海呀,周二狗与曾洋已经出发去县城找你,接下来,看你的了。”
电话那头,正在洗浴中心的周海,一巴掌打在身下女人身上,笑着说道:“爹,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简短的谈话结束,周守财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回到了家里。
镇上,看守所,一个审讯室里。
王小刁双手拷在跟前的桌子上,皱着眉头,越想今天这事儿越不对劲。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的疑点重重。
可不管王小刁咋个想,都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周守财的阴谋。
原来,被周守财安排去了趟周海那里的曾洋与周二狗就连夜回来了。
今天一早,他们就把一瓶黑水毒放进了村民们平时公用的水井里。
早上村民都忙着上山采摘野山菌赚钱,吃了用有毒井水做的饭就马不停蹄走了。
根本没人发现井水已经出了问题。
真因此,才会出现全村人染上黑水毒的画面。
原本周守财是打算让大家染上这种重病,让王小刁没法医治,从而在村里名声遗臭。
可令周守财万万没想到,王小刁居然能治好这种病。
不仅能治好,王小刁用半天多时间就把这种曾经让百年前的西华地区束手无策,死亡百万人口传染病,控制住了。
计划转瞬泡汤,眼看王小刁又要在村民名声鹊起,周守财最后心下一狠,居然又安排周二狗和曾洋将王阿婆残忍弄死,最后又主动报警,栽赃嫁祸给王小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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