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行李放好,纪羡和邓远除了门,打算去为钱水闲接风洗尘,人家现在是千万富翁,不好好宰一笔都对不起自己。
路过保安亭,纪羡对邓远说道:“你先出去打车,我问问老伯有没有清洁工的联系方式。”
邓远道:“那你快点,不要我打到了车你还没出来,我可没脸让司机多等。”
“行行行,你快去吧!”
纪羡不耐烦,邓远也懒得再说,径直走出小区,停在路边打车。
“希望老伯那儿有电话,别墅那么大,又脏,我可不想把一天的时间花费在打扫卫生上。”
纪羡喃喃自语,出现在保安亭前,看门老人一如既往的在看电视,喝茶,小日子过的相当不错。
这次他第一时间发现了青年,和蔼可亲的笑道:“咋了,有啥事情吗?”
纪羡趴在窗户口,见老人脚步蹒跚的过来,掏出烟递出,老人看了一眼,笑着拒绝了。
“戒了很多年了,人老了,再抽烟身体遭不住,你年纪轻轻,平常没事少抽点,这东西抽多了折寿,不好。”他唠叨道。
纪羡笑而不语,其实他抽烟并没有瘾,想抽就抽,不抽也没事,不会像那些吸烟成瘾的瘾君子一样,一天不抽一两包烟,浑身难受。
你虽看他经常抽,但那是有原因的,他只会在心烦无法静下来,或者遇到熟人散烟时抽,其它时间几乎不抽。
他认识的人里,绝大多数都抽烟,比如邓远和钱水闲,不过他和二者不同,二者是抽烟多年,是有瘾的。
话说回来,不算前世的话,他在这个世界的烟龄不到两年。
“老伯,问你个事,你有没有专门打扫房屋卫生的清洁工的电话,有的话能给我一个吗?紫尘那房子太久没住人,灰尘都快成堆了。”
纪羡把烟收起来,老人才告诫过他,此刻抽影响不好。
头花稀疏且白如雪的老人思考了一两秒钟,道:“我记得我手机里好像存有一个,我给你看看。”
“好。”
纪羡把头转过去,望向路边等车的邓远,那家伙多次招手打车,可却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来,运气属实够差。
老人把手机通讯录翻找了一遍,浑浊的眼睛一亮,道:“找到了,就是这个,我念,你记一下。”
念完,纪羡存好了,把电话号码复述了一道,确认是正确的后,诚恳道:“谢谢,我把钥匙先放在您这儿,等会儿清洁工来了您给他行吗?我有事要出门一趟。”
老人性子很爽快,“没问题,小事。”他迟疑了一下,又道:“出门注意安全。”
‘好的。’
纪羡把钥匙拿给了老人,急匆匆跑到路边,邓远闷闷不乐的蹲在地上,抽着烟,在思考人生。
见青年办完事,他双手撑住大腿站起,心不在焉道:“搞定了?”
“不然呢?”纪羡反问,左顾右盼,没看见有出租车,索性调侃道:“你咋还没打到车,这是市中心,车水马龙,这都没打到,你是有多衰啊!”
邓远被揭伤疤,此话戳到心窝子上了,憋屈道:“这特么能怪我吗?我招手他不停,魔都的司机有病,有钱不赚,头被门夹了。”
他招手次数前后不下十次,但就是没司机愿意停车,哪怕是空车都不停,简直服了。
纪羡充耳不闻,嗤笑道:“别说了,说再多也不能改变你衰,看我给你表演一个,招手必停。”
他瞅见一辆行驶而来的出租车,举起手挥了挥,出租车速度放缓,真停了。
邓远目瞪口呆,满脸匪夷所思,傻傻的看了看面前的出租车,魂游太虚道:“我去,什么鬼?莫非老子真是衰神?”
纪羡脸上扬起胜利者的笑容,打开车门上车,对司机师傅说道:“去机场。”
邓远从后面进来,他笑容不减,道:“想知道为什么我招他就停吗?”
“你说。”邓远好奇。
纪羡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其辞道:“我比你帅。”
邓远眨眨眼,脸色阴沉,咬牙切齿道:“你说尼玛,滚犊子。”
发完气,他气冲冲的别过头,注视着窗外飞速往后倒退的景象。
出租车一路飞驰,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机场,下了车,付完钱,顺着钱水闲给的地址去接人。
在机场转悠了半天,他们终于见到了钱千万,他正坐在公共长凳上和一个空姐聊得和热火朝天,有说有笑,很是开心。
那个空姐,是他所乘坐航班加到的,洛倩。
纪羡和邓远两个单身狗相互对视,眼中都有火焰在燃烧,前者恨恨道:“妈的,我们辛辛苦苦来接他,他狗日的居然在和妹子聊天,fuck。”
后者拳头握紧,附和道:“太对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他收拾一顿,真不是人。”
“可以,我赞成,你敢动手我就敢上。”纪羡目不斜视道。
“没问题。”邓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随后回过神来,觉察到不对劲,质问道:“不是,为啥是我先上,两个一起不行吗?”
纪羡如实道:“我怕,那狗日的发起狠来是要动刀子的,万一他把我捅了咋办?”
邓远心情酸涩,原来这就是你叫我先上的原因?让我上去挡刀子?
艹,你心怎么这么黑,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纪羡没有理会老邓憎恨的眼神,他快步走到了长凳旁,冷不伶仃道:“喂,玩的不错嘛。”
畅聊中的钱水闲闻声打了个激灵,回过头,讪笑道:“羡......羡哥,你来的这么快啊!”
“呵呵,还是我的错了?”
纪羡冷笑,瞄了眼钱水闲身旁不知所措的洛倩。
洛倩不好意思,用纤长的手指戳了戳钱水闲,吞吞吐吐道:“我......我先走了,下一班飞机快起飞了。”
言罢,她逃离了现场,身影淹没在了机场的人潮中。
“诶。”
钱水闲张口欲言,终是没说出口。
纪羡看在眼里,讥讽道:“坐一趟飞机,还泡到了一个妹子,你真行。”
邓远赶来,二话不说用手臂夹住钱水闲的脖子,道:“今天你不请我们吃顿好的,此事不能善终。”
钱水闲哭笑不得,“好,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我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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