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宛城失守!张曼成身死!?”
张梁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传讯兵,不可置信地问到。
传讯兵有些畏缩地答复道:
“是......是的!人公将军!宛城失守了......汉将孙坚,亲自登上城头,斩下了神上使的头.......颅。”
听到传讯兵这句话,就连一旁的张宝都坐不住了,立刻发问道:
“亲自登上城头?!还斩下了张曼成的头颅?这孙坚何许人也?你可知当时的战场上发生了什么?我要的是!孙坚登上城头的过程!他应该是汉军攻打宛城的主将吧?竟然让敌军主将亲自登上城头并且亲手斩了自己......张曼成怎么会这么荒唐......”
传讯兵面对张宝的质问也是有些畏缩地回答道:
“地公将军......这些战场上发生的事情,我知道的其实并不算多,不过从宛城之战活下来的兄弟们说,对方主将孙坚在攀登云梯的时候,身上突然爆发出一团红色气流......貌似是在他的背后形成了一个好似大虫的兽体虚影,在这种遍及全身的红色气流和兽体虚影的加持下,孙坚爆发出极强的速度,几乎在一瞬间就登上城池,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神上使陨命了......”
张梁和张宝何许人也,听完传讯士卒的话后分别在眉头皱出一个川字,不过两人并没有在传讯兵面前发作什么,让其退去后,张梁将面目对着张宝说道:
“二哥,只怕,是武魂没错了......”
张宝并没有言语,只是微皱着眉,轻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理也有一番滋味。
“那要不要上报到大哥那边?”
张梁看张宝没有说话,向他再问到。
张宝轻叹了一口气,将心情平复后答道:
“讯简须由你亲写亲送,武魂之事还是不要让部下们知道的好,还有就是,孙坚此子,必除之。”
话说到最后,张宝眼中突然涌出一股冷厉之色。
“这我明白,倒是二哥,孙坚此子,咱俩谁去做掉?”
张梁向张宝问到。
张宝冷冷一笑,答复道:
“你我谁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子断不能留,好了,你去传讯吧,我出去一趟,天色渐暗时归来。”
张梁点了点头,打算去传讯了,但是刚走到帐口处,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但并未回头地问道:
“若兄未归来,弟该当如何?”
张宝自然是明白张梁话里意思,淡然一笑,用手勒紧了额头上的黄巾布条后答道:
“你应该说,兄归来时,弟必然已备好酒席,为兄庆功。”
张梁听后,不再问什么,径自向帐外走去,而张宝则唤来帐下偏将,命其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切听命于张梁,并且不得让他由着性子胡来办事后离开了营地,向着荆州的方向而去......
令人较为疑惑的是,在张宝离开不久后,由朱儁所统领的、与黄巾军对峙的汉军竟然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向着黄巾军发起了猛攻......
铁蹄践踏,箭如雨下,满身伤疤,不曾倒下。
黄巾力士再一次用行动,以自己的身体,凭借自己的意志,成功抵御住汉军的一次猛攻,然而这种事情,汉军怎能容许有第二次?汉军的将士们高呼着印刻在自己骨血中的一句话,“明犯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虽众必破!虽强必杀!”
从他们穿上自己身上的这件盔甲开始,他们的生命就不再属于自己,不再属于自己的父母,而是属于这个国家,属于这个国家的万万千千的子民们,如今这些残暴不仁的黄巾乱军,喊着替天行道的口号,屠戮着他们的父老乡亲,强占着他们的家乡,背负着亡人的意志,背负着保家卫国的使命的他们,绝不能输!他们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他们用自己掌中刀剑,捍卫着自己作为一个战士的尊严,能被击倒、能被动摇的是身体,但是意志绝不会被击垮,这就是汉军,汉军有魂,其名为战!生而无畏!死战不退!
“将士们!我们今日所挥洒的每一滴汗水!所流下的每一滴血!都是为了我们的信仰!为了我的国!为了我们的家!黄巾贼子,侵我家宅,掳我儿女,食我米粮,同为汉人,却行边地蛮人之行,恶行恶举,罪恶满盈!人神共愤!今日!我等便替天杀之!将士们!冲锋!”
朱儁的呐喊声震入每一个汉军的耳中,在他们的脑海里回荡,他们知道,如果不将这些贼人斩尽杀绝,来日必会有千千万万的汉家子弟遭受他们屠刀,他们只许胜!不许败!
张梁和众偏将竭力抵御着汉军近乎疯狂的进攻,他们不知道,汉军是如何在短期内,悄无声息的集结起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就好像是早有预谋一样,如果他们早点知道的话,也不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至少在人数上肯定会是优势的,现如今,面对汉军如浪如潮的攻势,张梁和其所率领的部队只能节节败退,在即将退到营寨的时候,张梁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了,身后就是自己的大营,如果连大营都失守的话,待张宝哥回来,肯定是会又惊又怒,自己必须与汉军殊死一搏!
两军对峙,朱儁横刀傲立阵前,正对面是以张梁为首的黄巾军势。
“怎么?这回不再退了?”
朱儁的嘴角微微上扬,双眼中有着极其明显的讥讽之意,对着张梁问到。
张梁面无怯色,纵马回道:
“朱儁,你少得意,趁我大军未集结完毕来突袭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等我军集结完毕,看我不杀的你拔营百里?”
朱儁面不改色,回应道:
“张梁啊张梁,我说你也不是孩提了,怎么还这般幼稚,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朱儁从军几十年了,岂会坐视你集结大军?那我不是傻子了?”
“哼!卑鄙就是卑鄙,哪来的那么多话,废话少说,就算大军没有集结完毕,我照样能胜你!”
张梁不愿再与朱儁过多纠缠什么,直接准备开战。
“正合我意,接下来本将便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才叫战法!前军变阵!盾兵分列而站!戟兵竖戟于盾兵所空之隙,以制敌骑!步卒守中,以固战阵之稳,弩手在后,寻机射杀敌军!”
朱儁回了张梁一句后直接命令前军将士变动阵型,而训练有素的汉军也在转眼之间就完成了阵型的变动,张梁看到朱儁此举后,心底倒是升起一缕担忧之情,对于战阵之法,他并没有什么研究,所以能够对黄巾军下达的指令非常有限。
“咳咳,程勇韩亮,周方苏平,你四人听令!”
张梁轻咳了两声后象征性地呼喊了手底下的四路渠帅。
“末将在!”
四人听到张梁呼喊自己,先是齐刷刷地一愣,面面相觑了一眼后又齐声应到。
张梁看到这一幕,心里面顿时凉了一截,并暗想道:
“就这几个货......妈的还不如我,能指望什么?真是草了啊......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奇迹会有的,嗯......会有的。”
“现在!命你四人立刻给我到阵前命各部人马下达阵法调令!必须是能胜过朱儁的才行!”
张梁将嗓门提的老大,生怕朱儁那边听不见似的,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和朱儁一较高下。
程勇听了张梁的话,呆呆地眨了眨自己那对挺大的双眼,向张梁回应道:
“阵法?什么阵法?人公将军,我不记得咱们学过汉军那一套呀?”
韩亮猛地点了点头,随其附和道:
“是呀是呀,人公将军,阵法不是咱的强项呀!咱直接冲他丫的不就完事了吗?”
听到韩亮和程勇的话后,离几人不远的张宝的副将,兼任汝南渠帅的黄邵实在忍不住向张梁进言道:
“人公将军,实在不行,就撤军吧,地公将军是不会怪罪于您的,毕竟对手是朱儁,您会败也情有可原......”
一听到黄邵的话,原先没有说什么话的苏平立马在心底咒骂道:
“妈的服了,你是劝言的还是来点火的,本来还有机会撤的局让你这憨人一句话,直接成了必战不可的局了!”
果然,事实如苏平所想,张梁听到黄邵的话后非但没有撤退之意,反而心底的一团火像是被点起来一样,对着黄邵和一众黄巾将领下令道:
“撤军?亏你说得出这种话来!我等乃是黄天将士,面对区区汉军,有何惧哉?从现在起,谁在敢言撤军二字!立斩之!”
黄邵知道,这话主要是说给自己的,率先回了个诺后直接将头别到一边,不敢再插话,而黄巾众将士则已知道张梁心意,紧随在黄邵后边答了个诺后也不再说什么。
张梁见众人不再言语,依旧不快,对着他们道:
“怎么了?我说不许提撤军二字,又没有说不让你们说话,趁着汉军没有攻过来,赶紧献策啊!”
朱儁见到这一幕,只觉好笑,并在心底叹道:
“身为汉人,却跟那边地的未开化的蛮子似的,不晓战法却还要装腔作势,对这种人,除了看笑话以外,还能怎样?不看白不看,我倒要看开你们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时周方开口说道:
“人公将军,要我觉得啊,直接开战得了,赢也好,败也罢,再不打,就该错过吃午饭的点了......”
听到周方这话,程勇韩亮不禁目光一亮,随后齐声说道:
“在下附议!”
至于苏平则依旧冷板着一张脸在心底暗叹道:
“这他么不是傻批是什么?算了,我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跑路吧......对了,还得想个好借口跟人公将军解释才行......”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