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不错。”
狠狠宰了这狗男人一顿,苏画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倒也知道勉强满意一下。
精致的饭菜,倒是出乎苏画的意料之外,色香味俱全的鳕鱼,正是h过空运过来的新鲜现杀。
已经煎熟的鳕鱼肉上,清晰的闻见那几不可见的灵力味道,对于吃食,苏画一向敏感挑剔,她只喜欢吃‘有味道’的。
银亮的刀叉早就迫不及待扎起一块鳕鱼肉,没有丝毫淑女形象,一口吞下。
这副模样,倒像是几天都没有吃东西的流浪人。
鳕鱼刚下肚,对面就飘来一句清清凉凉的声音。
“年年,不知我的鳕鱼,吃着还可以吗?”
苏画抬头,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吃的是江域的煎丝鳕鱼,而自己点的牛排可怜兮兮的躺在冰冷的瓷盘中无人品尝。
有些小尴尬,苏画放下手中的银叉,霸道又傲娇:“我就喜欢吃江老师的,不可以吗?”
这话说得,让人无法回答。
江域宠溺的朝着苏画笑了笑,难得不怼苏画,端起面前的鳕鱼和苏画的牛排换了个方向。
江域早就知道,这家店的鳕鱼最为出名,只因为,它是空运而来的新鲜活物,现做。
苏画来这家店,一向对吃的挑剔的她江域到也能理解几分,可见苏画并没有点这道鳕鱼,江域还微微有些愣神,现在看来,原来是这小丫头根本不知道。
唇角的笑意扩散,让苏画的尴尬还显得有些局促,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
一顿饭,苏画吃的倒也不是很堵得慌,毕竟鳕鱼在肚,一切好说。
逛了这么久,又刚吃了饭,午后的日光温暖,让人有些倦倦睡意,犯瞌睡。
坐在江域黑色越野车上,路途的轻微晃动,到苏家的时候,苏画已经睡着了,江域看着苏画安静的脸庞,午后的光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为精致的五官度上一层雾蒙蒙的美感。
江域没忍心打扰,带着苏画又沿着白城周边绕了一圈,再次回到苏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今夜,江域没有回龙湖湾,苏画猜测这狗男人估计没啥大事要处理,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苏画发现,好像江域晚上不回来的时候,都在处理些事情。
窝在房间里,苏画望着天花板,身旁的饭团急躁的乱叫,吵得苏画脑瓜子疼。
侧过头,长发随着松祚飘落胸前,遮挡住少女好看的眉眼,苏画压着嗓子故作凶样:“别吵,再吵老子给你毛都拔光。”
饭团听着主人的警告,委屈巴巴的在原地打转,‘呜咽,呜咽……’
收回视线,苏画长吁一口气。
“行了,别装可怜了,看在今儿收获一堆昂贵衣服上,我也大发善心,给你搞点肉去。”
肉。
烤肉。
想起肉,苏画的酒瘾又犯了。
窝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苏画满脑子都是香的流油的肉,那色泽红润焦软,馋的苏画一刻也等不了。
“你等着,我去弄点酒,咱俩搭个伴,吃点喝点。”
越想,画面越觉得美好,扯开身上的被子,苏画跳下床。
天色已黑,苏家本就有门禁,苏画也不是多么喜欢闲逛的一个人,和江域回来后,就一直窝在房间里没有出去,更没有吃晚饭。
下午才吃了那么多鳕鱼肉,一时间也没有胃口再吃,又不想看到苏老爷子那张抽脸色,苏画索性不出去了。
连梁彩萍叫了两次,都被苏画以困为由挡在了门外。
这会儿,不过八点多,苏家人都在,时间还早,都没有睡,而是在大厅闲聊苏兮妍的晋级赛。
刚穿过二楼走廊,苏画就看到这样一副和谐温暖的画面,想要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大厅里,苏画瞧了一眼,没看到江域,倒也理解,他一向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座冰山,一副生人勿进的冷冽,不在倒也能理解。
可看了一圈,连苏慕野那个小子也不在,难道昨晚的事情把那孩子吓到了?
苏画皱了皱眉,转身去了楼廊尽头。
脚步停在苏慕野紧闭的房门外,苏画没有停顿,抬手敲了敲红木房门,没有任何动静,苏画又不耐烦的敲了敲。
难道那小子不在家?
就说嘛,不过是一群流氓,还能吓到一个大男人。
撇着嘴,正准备转身,房门开了。
入目,是一头浓密的黑发,不算长,却也不短,随意的散落在额前,隐约遮挡住那一双好看圆润的眸子。
男人肤色白皙,唇瓣圆润和苏画极其相似。
手指异常好看,握着门把,整个人带着倦怠的气息,懒懒散散。
苏画微微愣了神儿,才认出来,这不是苏慕野还能是谁。
只是,这一头蓝色的头发,怎么好端端染成黑色了?
啧啧,没那么时尚了。
苏画扯着的嘴角带着略微的可惜,站在苏慕野的门前,却不开口来意,让门内站着的苏慕野倒是有些尴尬,看着身前娇俏的少女,还比他小,居然让她来保护自己。
想到这里,苏慕野只觉得没脸,被发丝挡住的眉眼更低了:“有事?”
被苏慕野点醒,苏画才想起来自己到这里来的正事:“去给我弄点酒和肉,谢啦!”
也不管苏慕野同不同意,苏画就熟稔的客套,拍了拍苏慕野的肩膀准备转身离开。
“你喝酒?”苏慕野错愕圆润的眸子睁的老大,满脸不可思议,下意识拉过苏画转身要走的胳膊着急询问。
苏画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眨巴眨巴了褐色的眼珠子:“不行吗?”难道苏家还有家规不能喝酒?
印象里好像没有!
看着苏画大大咧咧,满脸的不在意,苏慕野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心底里为什么憋着一股闷气,没好气的开口:“你一个女生,喝什么酒?”
话音一落,有一种操心妹妹才有的哥哥心态,意识到这个心情,苏慕野急忙扭过头,避开苏画的视线。
转移了话题:“你和谁喝?”
看着孩子脸颊上浮现的两朵红晕,苏画老母亲的心感慨欣慰,原来这小子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我和饭团。”
苏慕野:……?“饭团?”
“那只‘狗’。”饭团躲在角落里无辜的抽泣一番。
作为一匹灰狼,整日被人以狗相称,内心得多崩溃只有它自己知道。
跟一只狗?
还喝酒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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