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豪双手捧着手机，反复观看一段视频。
文斯莉留在网络上的唯一视频，红太阳演艺培训班考核日内容。
他戴着耳机，犹如走火入魔一般，看了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
付新野看不下去了，打趣道：“你对她是旧情复燃，还是说离婚后你反而爱上了她？“
顾佳豪：“……”
他没作声，也没理会对方，继续沉默观看视频。
付新野端着酒杯，摇摇晃晃来到他面前。
他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来回走了一趟，又说道：“看视频有用吗？你有她的电话，真想见面，你打电话约她出来。她要是不出来，你就说你有沈莲的内幕消息。”
顾佳豪终于有了反应。
他眉头明显皱起，很不高兴。
他声音低沉，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付新野哈哈一笑，努努嘴，目光落在手机上，然后问道：“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想法？离婚之前，没见你对她这么关注。如今……
说的也是，自从你们离婚，她是越来越好看了。尤其是在镜头面前，我都差点惊艳。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有父亲360度无死角保护的天真女孩子，她现在是可以同你掰腕子，打压你的顶级富豪。”
“你有完没完？”
顾佳豪心情败坏，直接关了手机。
他只想要个安静的地方，安静地看看视频，这么小小一个愿望，对方都要破坏，找死吗？沈
付新野却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在提醒你，不要沉迷其中。文斯莉是很美，又有钱，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花。但是你别忘了，你都做过什么。当心被她害死。”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
“我是担心你。妃姐和她前夫打得正厉害，你难得脱离她的眼线，就捧着个手机看文斯莉，你脑子进水了。你就不怕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做梦喊出文斯莉的名字，被妃姐听见？你想过那个后果吗？”
顾佳豪没有作声，而是从包里掏出烟盒，抽出了一根点燃，开始吞云吐雾。
他一根接着一根，显得烟瘾极大。
付新野很是担心，“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的烟瘾怎么变得这么大？你以前明明没有烟瘾……”
“我现在喜欢上抽烟，不行吗？”
“你不会是扛不住了，妃姐把你压干了？”
“你知道妃姐的前夫老冯，为什么最近如此暴躁，和妃姐针尖对麦芒打生打死吗？”
付新野摇头。
顾佳豪嗤笑一声，“因为我陪妃姐上妇科诊所的事情，老冯知道了。两口子虽然离了婚，但毕竟有两个孩子。老冯这是借机搞事，还美名其曰是为孩子的利益着想。他们还真以为，妃姐一大把年纪还能生孩子似得。”
“新闻里不是报道过，六十岁的人喜得麟儿。”
“你闭嘴！”
哈哈哈哈……
付新野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顾佳豪脸色铁青，显然他根本不能接受妃姐为爱怀孕生子的事实，甚至连传闻都不想听见。
不过……
老冯和妃姐打起来，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各自往对方场子上埋雷，搞事，抢客户，他却乐见其成。
妃姐的两个孩子，还找人堵他，砸他的车。
砸！
砸得越厉害，妃姐的火气就越大。已经忍不住对两个小崽子动手，狠狠教训一顿。
他又点燃一根烟，“妃姐怀疑我把消息透露出去，好不容易洗清了嫌疑，她这些天火冒三丈，又开始查身边的人。”
付新野乐了，“她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身边铁桶一样，半点消息都不会走漏。出门在外，如今人人一部手机，被人拍到传到老冯耳朵里很正常。”
顾佳豪冷漠道：“去诊所的时候，做了遮掩。这都能认出来，肯定是从出门就开始跟踪。妃姐怀疑身边人不干净，也算是有理有据。”
付新野却从这番话里面听出了潜台词。
“你是怀疑这个消息是文斯莉透露给老冯，挑起双方的斗争？”
顾佳豪不置可否。
付新野放下酒杯，“你和她离婚快两年了，她还派人死命盯着你，她想干什么？”
顾佳豪冷冷一笑，“要是你爸死了，你心头有怀疑的目标，你也会死命盯着。”
付新野面色一沉，紧接着又笑起来。
“难怪你天天捧着个手机，看她的视频。你这是旧情难忘啊。”
顾佳豪掐灭烟头，“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妃姐和老冯打起来，正是我们钻空子的机会，按照我的计划去布置。”
说完，他提起外套准备离开。
“我看你是巴不得文斯莉一直派人盯着你。你想干什么？你陪着妃姐上妇科诊所，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给文斯莉一个错误的信号？”
“你在质疑我？”
“我是在提醒你，别玩火。你想借用文斯莉的手打压妃姐，你当心玩火自焚。”
“不用你提醒，我自有打算。”
说完，他开门离去。
……
飞机上，周致同样捧着手机，反复观看视频。
当文斯莉出现在镜头面前，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嘴角微微往上。
助理来到他身边，“老板，还有二十分钟到机场。之后的行程……”
“所有行程推迟，我打算在锦城住几天。”
咦？
“老爷子那边……”
“老爷子会理解。他也盼着我早日娶妻生子。”
哦！
老板思春，理解，完全理解。
……
被人惦记的文斯莉，这会正坐在私人会馆喝茶。
土星视频CEO老高牵头，邀请几个合作方一起喝茶闲聊。
七八个人，文斯莉是唯一的女性，也是年轻最小的人。
其他人，无一例外都是油腻中年男，最年轻的那位都已经年过四十，再怎么用力吸腹，肚子还是高高隆起。
当心三高啊！
所以嘛，为了养身，必须喝茶。
喝茶是越喝越清醒，多动动脑子，有利于身心健康。
除了老高，其他合作方都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文斯莉。
“文总还不到三十？”
“王总火眼金睛，离着三十还有好几年。”
“文总年轻有为，令人羡慕。我们在文总面前，就是一群老东西。一会如果我们说话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还请文总体谅一二。都是一群老家伙，跟不上现在的日新月异的社会变化。”
“刘总说笑了。诸位都是行业内的精英，今天我来，主要就是想向各位取经学习。”
“文总太谦虚了，应该是我们问你取经学习。这两年红太阳出品的影视剧，都很不错，能准确抓住当下观众的喜好。这方面，还请文总传授一点经验。”
“我也是误打误撞，运气好而已。平日里多上网冲浪，看看大家都聊些什么，大概就能弄清楚年轻人喜欢什么。”
“文总说得有道理。我们就是犯了倚老卖老的毛病，一上网，看着小年轻大放厥词，就显得很不耐烦，认定现在的年轻人说不出什么深刻的话来，连扫一眼内容的耐心都没有。
可是，影视产业是靠年轻人支撑，不了解目标群体的想法，自以为是的创造作品，这是行业大忌啊。还是得多上网冲浪，少出门应酬。”
“言之有理！”
大家互相吹捧，互相谦虚，这就是寒暄，是谈正事的前奏。
寒暄完了，老高开始将话题引入实实在在的项目。
他说道：“土星这两年发展速度，大家有目共睹。但是，其他几个视频平台，已经有了固定的季播综艺，有了一群忠实的综艺粉，能在淡季稳定基本盘。
唯独土星视频，还没有一档有口碑的季播综艺，我很着急啊。
视频平台，不仅要有大热剧吸引流量，也得有季播综艺固粉。否则，大热剧播完，会员不续费，这就很尴尬。
诸位，我今天邀请大家喝茶，就是想和大家聊聊合作一档有口碑的大热季播综艺的可能性。”
“高总有什么想法，不如直接说出来。”
“最近几年，演员演技PK综艺，一直都是热门话题。我和行业内知名综艺节目制作方灿灿乐公司接触了几轮，他们很有兴趣同土星合作一档类似的综艺。”
“灿灿乐同海洋卫视合作得好好的，他们舍得丢掉海洋卫视，把节目放在土星视频？”
老高说道：“从年初开始，海洋卫视压低了分成比例，同时和另外一家综艺制作公司频繁接触。那家公司的背后，是几个大咖演员，承诺可以担任节目嘉宾，配合节目炒作。
KPI任务很重啊，几位大咖演员都签了对赌协议，急需一档综艺节目完成今年的KPI。
所以，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灿灿乐不会继续同海洋卫视合作。怎么样，大家有没有兴趣投资这档节目？”
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文斯莉。
文斯莉低声一笑，“大家看着我做什么？灿灿乐这家公司，我是半点股份都没有。”
“文总误会了。灿灿乐和土星视频合作搞一档演员演技PK综艺，这是要和海洋卫视打擂台。海洋卫视有大咖演员加盟，自带话题。我们这边，也需要自带话题的人物。这个人，非文总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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