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扬知道以那人的手段,做到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何况是让自己这帮人腹中剧痛。心想:将我们比做老鼠已经是高看我们了,老鼠或许也有一线的生机。我们现在只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林雨诗问道:“大师兄,你觉得是这恶贼所为?”
卫扬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定然是那恶贼将毒药施在了马上,才让我们都中了招,让我想不通的事,这马匹为何没事,偏偏我们才有事,而莫师弟却是毫无影响。”
林雨诗道:“爹爹常说,我雪山派的祖师不仅武功高手,而且还是一位医术精湛的国手。更为难得的是他的学识文采也又极深的造诣。只可惜我们后辈只学的了几成武功,文采与医术都几乎失传了。爹爹还说,我们祖师爷常对弟子说,他自己最重学问,其次是医术,最后才是武功。没想到自己的弟子大都是只学了武功。这一点让他时常抱憾。”
卫扬道:“我知道师父年轻的时候,便有志于继承祖师爷所学,只是耽于练武,又未遇名师,只考着祖师爷所传的几本医术,学的了祖师爷的几分本事。唉,若是师父在此就好了!”
林雨诗道:“爹爹常说在医术这方面自己只学的了祖师爷的一二分本领。”
卫扬道:“只可惜自己虽然学了师父的武功,奈何自己才力低下,无法对付那恶贼,医学这方面却连寻常的草药也不识几个。”
林雨诗道:“祖师爷留下得医书我还是读过的,祖师爷说,医药和毒药本为一体。用对了是灵丹妙药,用错了便是穿肠毒药了。我想那恶贼或许是将毒药下在了徐江两位师兄的兵刃上,因此我们才会中毒。而莫师弟为何无事?我便想不通了,或者是莫师弟的兵刃上并未被下毒,或者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莫师弟解了毒也说不定。”
卫扬道:“莫师弟一直在我们身边,我并未见他服过任何东西啊,哪怕是被迫的。”
林雨诗道:“傻哥哥,毒药并不一定都是像粉末状的东西,有时候你吸入的空气中也有可能是毒物,你连闻都闻不出来。”
卫扬道:“真神奇!只恨我读的书少了。”
林雨诗继续道:“自然界的一根一叶,一草一木你都不可小觑了。它们有的作用你是想象不到的。有的可以医人,有的可以害人。有的都不能害人,放在一起便成了致命的毒物。”
莫傲这才明白,林雨诗说了这么多,原来是为了自己。
林雨诗又叹道:“可惜,我只空读了几本书,却是一点也不会运用。不然的话,我们也不用遭这么大的罪了。”
众人这般坐到天明,等到出发的时候,莫傲没了坐骑,因为众人怀疑自己,便拒绝与他人共乘一骑,自己一人在后面跟着。只有卫扬和林雨诗多劝慰了几句。莫傲执意不从。卫扬知他骄傲异常,不肯受半点的折辱,如果强行要他与自己一骑,反而更会令他不悦。只是暗自放慢速度。
雪山派的轻功之佳在江湖之中少有的。莫傲入门年数虽短,却已经颇得其精华。加上他天生一股倔劲,虽然早已是又累又疲,仍是紧紧在后面跟着。
这般行了约有一个时辰,莫傲的脚步渐渐变得踉跄起来。气喘吁吁,脸色发红,凌冽的寒风中,汗珠一点点的落下。雪山派的轻功最讲究气息顺畅,若是气息不畅不仅不能发挥出威力,甚至还有身受内伤的危险。卫扬眼见莫傲的脸色已经发红,知道莫傲只要这般强行用功狂奔的话,以他现在的内功基础非受内伤不可。林雨诗看到心疼不已,叫道:“莫师弟,快停下与我同骑。”
雪山派里,除了师父林中天,莫傲对这位师姐最为敬重,她的话是言听计从,甚至是卫扬也略逊一筹。而现在他的疯劲倔劲上来,对林雨诗的话置之不理。
林雨诗略有生气,纵马过去,挡在了莫傲的前面。
莫傲停下来,叫了声师姐。
林雨诗道:“再跑下去你会受伤的,快跟我上来。”伸手拉住莫傲的胳膊想要将他拉上马来。
莫傲一把摔开,叫道:“跑死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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