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六月的天总是变幻莫测,明明晨起时还露出了金黄的光晕,这才过了一个时辰就狂风大作俨然有落雨的架势,狂风吹得路上的尘土四处飞扬,就连门口挂着的灯笼也不断地晃动着。
容府门口更甚。
不知是容时的作风还是灯笼时日太长褪去了原本的颜色,那两盏灯笼是白的,只有办丧事时,门口才会挂着白灯笼,狂风阵阵,呼啸而过直接将门口的其中一盏白灯笼吹得掉落在地。
谁也不知这是否是在预警着什么,新来的小厮战战兢兢的将掉落的灯笼捡起,拿了梯子重新挂好。
伴随着‘沙沙’的狂风,让周遭的一切更加的诡异,新来的守门小厮吓的冷汗涔涔。
珉王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回到了京都,换上朝服直接进了宫,将他在静安寺所得到的指示进宫禀告太后,望太后为了幼帝的安危,能够准许他去做。
太后准了!
当日,珉王拿着太后的懿旨,命朝堂文武百官的家眷纷纷前往静安寺,为幼帝祈福,只有这样才能保幼帝渡过这一劫!
文武百官不敢违抗。
即便,他们深知这其中定有诈,珉王是如何拿到太后懿旨,他们无从得知,现下的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是关键时候最不能掉以轻心。
一时间,京都的达官贵人府邸中,除却老弱病残外,全都出城去了静安寺。
沈府除外。
将军夫人和沈思柔坐在四凤阁里,听着下人的禀告,心情极佳的喝着上好的茶水,弯着的唇角收也收不住,面色红润的很。
“思柔,你看,母亲说得没错!!”将军夫人将茶盏放下,伸手扶了扶发髻上的簪子,“日后啊,我们家思柔便是南夏国的国母了……”
沈思柔面颊微红,“母亲,此话暂且还不能言说!待王爷和父亲大业已成,父亲成为开国大将,便有身份与王爷提条件!”
届时,不管是忌惮还是需要沈将军的帮扶,珉王都不会拒绝沈将军的要求!
沈思柔摸着自己的小腹,笑的得意,没错……她怀了珉王的孩子,已经一月有余了,若是珉王知晓,他定会十分高兴,待他大业已成,她腹中的孩子便是皇室的嫡子,日后会是太子,母凭子贵,她不信珉王对她丁点情意都不剩!
“母亲,我们一同等候王爷与父亲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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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溪宁的沈九九总觉得心神不宁,吃饭时胃口不佳,只简单地喝了两口汤便没再进食。
姚老夫人的寿辰办得极为热闹,溪宁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拿着贺礼前来,一直闹腾到了夜色降临时才离开,沈沐青和沈沐尘负责应酬,忙得不可开交,得了空闲直接回房间歇下了。
沈九九坐在凉亭里,双手托腮看着空中悬挂着的弯月。
再过不久,又到月圆了。
也不知京中情况如何了,原书中的剧情彻底被打乱,沈九九根本摸不着头脑,也没法给容时正确的建议,只能躲在这里。
沈九九想,自己真没用。
若是会武,还能和容时并肩作战,可偏生武不成武,文不成文!!
“莞柔……”
姚老夫人拄着鸠杖靠近,唤了沈九九一声,沈九九忙起身上前搀扶着姚老夫人,祖孙俩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夜风吹过,也不觉得冷。
“外祖母,今日您累了,怎的还不去歇息?”沈九九敛去眸中的神色,笑着问。
姚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只一眼就能看出外孙女的担忧,粗糙的手握住外孙女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今日你也累了,怎的还坐在这里?”
祖孙俩相视一笑。
姚老夫人说:“这几年南夏在摄政王的整治下越发的强盛,便足以看出他的才干与能力,此番京都的祸事他一定有万全之策解决。”
“外祖母都相信他,难道你不信?”
沈九九回:“我信!”
姚老夫人疼惜的揉了揉沈九九的头,“那夜,摄政王与外祖母聊了许久,他答应过外祖母,日后的每一天都会加倍的对你好,会好生的呵护你,绝不会再让你受任何的委屈与伤害……”
“莞柔,外祖母很自私,即便知道摄政王的不易,却还是要求他无条件的对你好,只因为在外祖母的心中,你是世间独一无二,你是外祖母与母亲万般期待之下出生的!”
“当年若不是发生那样的事,或许,你会在母亲的疼爱之下长大,只可惜外祖母千算万算,还是被奸人蒙蔽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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