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一边暗暗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在将军府过这样憋屈的日子了。
回到映月阁,坐在矮几上暖和了身子,沈九九才发现除却琥珀与拂冬外,并未瞧见念夏。
“念夏呢?”
拂冬捏着手,“回四姑娘,念夏听了您的吩咐,在寅时去梅林摘了白梅花,回来后便睡下了……婢子方才去瞧,应是受了寒。”
倒是娇气。
她在祠堂里跪了一夜,都还没受寒你。
不过沈九九现在没心思理会,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吃了早饭,沈九九便要带着琥珀出门,正整理着衣裳,拿着斗篷守在一旁的拂冬道:“今日便让婢子陪着姑娘出去。”
说着瞥了眼琥珀,“昨夜姑娘在祠堂里待了一夜,琥珀便不见了一夜。”
“也不知晓去了何处,姑娘……”
沈九九抬手打断她的话,垂眸看着替她整理裙摆的琥珀,见她面色发红得厉害,手扶上了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明显就是发热了。
“昨夜你一直守在祠堂外头的?”沈九九心下一跳。
琥珀低声道:“婢子怕姑娘一人害怕。”
寒冷的冬日,此时沈九九却觉得温暖异常。
这是她来到这陌生的世界,第一次感受到真诚的暖意,由心而发,不掺有半分虚假。
心中那一汪清泉不停的泛起涟漪。
直接将拂冬手中的斗篷夺过来披在琥珀肩上,又转身去内室里拿出来一件给自己披上,将手中的暖炉塞在琥珀怀中,拉着她出了映月阁。
在府中一切行动不便,她要是让拂冬去请郎中,又要惹得将军府的所有人都知道。
还不如出府去寻郎中的方便,省下不少的麻烦。
一路上,琥珀都想要将肩上的斗篷拿下来,这是姑娘的,她一个婢子哪里能穿,不是玷污了姑娘的斗篷吗?
虽说,真的暖和。
见她还想打斗篷的主意,沈九九轻轻的拍了拍她无措的手,“忘了我与你说的了?你我不是主仆,是姐妹。”
琥珀盈着泪水,没再言语,也终是没再有取下斗篷的意思了。
俩人来到药铺,郎中把了脉,又拿了退烧的药,说是吃上一两副便好。
拿了药包,沈九九又拉着琥珀去了西北方。
“姑娘这是去何处?不是回将军府的方向。”琥珀问。
“去了你便知晓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俩人到了容府。
琥珀忙拉着姑娘的胳膊,防备又恐惧的往后退了退,“姑娘,您为何要来容府,听闻,摄政王凶残的很……”
但凡是上去招惹他的女子,都得不到好下场的。
“咱们还是回去。”
沈九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比方才还要烫了,步伐急切的上前,“小哥,摄政王可在府中?”
守门的小厮认得她,唯一一个进了王府能完好无损出来的女子,在王爷跟前扬言要做王妃,王爷都没半点恼怒的,怕是……真的?
思及此,诚惶诚恐的道:“不……不在。”
“那行,我在里头等他回来便是。”
不由分说的拉着琥珀进了容府,根据那日的记忆,左拐右拐的总算是来到了大反派的书房。
见婆子在门口扒拉着偷偷的瞧,沈九九走了过去,态度可亲,面色带笑,“阿婆,可有煎药的?能否拿了过来?”
鬼使神差的,婆子颔首,转身去取了药罐过来。
大反派不在,她也不能直接让琥珀进了书房里避风,便寻了一个小角落,让她坐在那处等着,她则是拿着药罐捡了几块碎石简易的搭了炉灶,开始生火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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