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山冷哼一声，“你敢说你就没有一点私心？”
“这个——”道天微微一笑，“修罗的尸体可以制作一个完美程度不下于天族的躯体。”
羽山点点头，便也走进了淬体阁。因为无论是他还是道天，都感知到了淬体阁里有一只雷灵的存在，其修为应该也不弱。
入目是类似于溶洞的地方，几处木质的大门凭空开着，里面的空气里隐隐有雷电的闪烁。这里同样也有门被关闭着，应该是有修士在里面修炼的缘故。
羽山在意识空间里开口道：“道天，感应一下雷灵在哪个方位。”
道天冷哼一声说：“你同样也拥有感知本源规则的能力，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感知。”
羽山耸了耸肩，“我要留着体力寻找修罗呀。”
道天冷哼一声道：“看见最边处的那个了吗？就是大门上写着一个一字的。”
羽山瞅准方向，正想走过去，却被一个年轻的女子给拦下了。女子长得清秀，但奈何眼角也是有着些许的红痕。羽山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佳人。
“你不能过去。”那清秀模样的女子显然是这里的管理员。
羽山见她的胸牌上写着柳清二字，疑惑地问道：“姑娘，我为何不能过去？”
“你还敢问为什么？”柳清双手叉腰，说道：“你知不知道，以你的实力过去会没命的。”
柳清这一副可爱的模样更加深了羽山的遗憾。回神以后，羽山说道：“还请姑娘放心，我心里有数。”
然而，羽山说完这句话之后，那姑娘却显得更为恼怒了。她鼓着腮帮说道：“你要是真的心里有数，就不会去那个地方了。”
尽管羽山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完全没有问题，可是柳清还是拦着羽山不让她进。渐渐的，羽山的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烦躁，如果不是海灵儿在不断努力的话，羽山可能已经对柳清大打出手了。
羽山也是在想不清，为什么这种像是蛊盆的地方会存在着这样清纯的一个姑娘。羽山摇了摇头，对柳清说：“让开，别逼我动手。”
“不行。”柳清张开双臂呈环抱式拦住羽山的去路，“你过去就是送死，我不允许你过去。”
“哟，这不是羽山吗？”身后不远处，一个人打开门走了出来。他身上雷电的光芒闪烁着，就像是一尊来自九天之上的雷神。
然而，他这一个问候却把羽山弄迷糊了。
“你是何人？”羽山诧异道：“我似乎从来不曾认识你。”
“你认不认识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识你就足够了。”那人向羽山冲来，开口道：“在下内院八十九位，人送外号蛇蝎子路子国。”
眼看羽山就要被路子国击中，柳清好像已经看到了羽山被击杀的画面，老早地闭上了眼睛。可她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羽山的惨叫声。就在她张开双眼确定情况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差点让她惊掉了下巴。
羽山竟然完美地防住了路子国的一击，而且看路子国的样子，他竟然收不回拳头。
“你跟我松手。”路子国支吾着，话语艰难地从喉咙里钻出来。因为长时间被掐着鼻子，他眼睛里已经不由自主地流出了些许泪花。
在这方世界，鲜血和疤痕被视为荣耀的象征；而眼泪却是弱者的代名词，由其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流泪，更被人们视为奇耻大辱。
即使其他人会认为这是路子国不由自主的身体反应而对他稍加谅解，但他自己却原谅不了自己。
“我要杀了你。”路子国嘶吼着说：“只有杀了你，才能洗刷我的奇耻大辱。”
“可惜啊，你杀不死我。”羽山略有些叹息地看着路子国。若非现在有要事要办的话，他很可能会多陪路子国玩一玩……
路子国的脖子被咔嚓一声拧断了，羽山摇了摇头道：“弱，实在太弱了。”
此刻，他在旁边一众人马的眼睛里，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煞神的形象。
羽山闭着眼睛，平复了一下心中嗜血的欲望，随后开口对柳清说：“现在我有资格去那里了吗？”
柳清没有答话，看向羽山的目光里已经被恐惧充斥了。知道羽山重复了自己的问题，她才颤抖着点了点头。
经过的时候，羽山拍了拍她的肩膀，用一种自以为温柔的语气说：“别怕，我不会杀好人的。”
可就是他的这一个动作，却吓得柳清险些瘫软在地上。
羽山下意识的自言自语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话音刚落，他的面前百年生成了一面由水元素构成的镜子。镜面很光滑，反射出的颜色也格外真实。羽山看着自己猩红的双眸和带着红色纹路的两颊，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
“这是我吗？”羽山摇摇头，“海灵儿，你不会又在恶作剧。”
意识空间里的海灵儿没好气地说：“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就自己凝出一面镜子来，真的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可即便如此，羽山依旧不敢相信他方才看到的是自己本人，于是便在海灵儿的冷哼声中凝出一面镜子出来。
至于结果……
羽山暴怒地几近发狂，因为纵使他前世在魔族领地见识那些真正的恶魔的时候，也没有见到过这么邪性的一张脸。
他的精神领域已经被玷污了。他攥紧拳头砸向一旁墙壁的途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停了下来，安静地想那个标注着“一”的房门走去。
刚一进门，羽山便收起了自己方才的那一幅做派，对道天说：“你确定这个地方真的能逃过他们的探查吗？”
道天冷哼一声，“你不信海灵儿，连我也不信吗？”
“没想到居然这么可怕。”羽山沉重地说：“我原以为彻底放开心神引导那股力量进自己的精神领域只能对我造成些微的伤害，却没想到对我的精神影响程度如此之高。”
“别说是你了，连我都觉得诧异。”道天暗暗摇头，“这已经不是这方世界的力量了。如果我还是天道，在发现这股力量的时候肯定会立马向无始之域求助。”
“然而至今，无始之域似乎都没有派遣专门的人过来。”羽山耸了耸肩，“是他们不了解这个消息呢，还是他们觉得用晚辈来对付绰绰有余呢。”
道天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而这时，羽山却突然有了一丝疑问，他对道天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当初为什么会被百家的人联合狙杀。就无始之域和无终之域的形势来看，天族和人族应该是盟友关系才对。”
道天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天族和人族的确是盟友。但是你要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每过一些年，天族的后辈便会和人族的后辈进行一场较量。很不幸，我想击杀他们，便被他们反杀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反失把米？”羽山不知为何笑了起来，“无仇无怨，你为何想击杀他们？”
“那个该死的羽沧海，居然勾引我妹妹。”道天咬牙切齿地说：“不过他的真名并不叫羽沧海，我依稀觉得这个名字是化名。”
“甚至连相貌可能都是变换过的。”羽山开口道：“最开始，问天和司徒拓都觉得他已经死了。即使问天后来见过他，却也没有丝毫的怀疑，直到后来我认出了鲁飞的身份，只是不知道这个商家传人的名字是不是也是化名。”
忽然，羽山像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样，表情有些奇怪地看着道天，“你是说你杀他们的动机是我老祖勾引你妹妹？”
道天气不打一处来，“这罪名值得他们死一千次一万次。”
“可是……”羽山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男欢女爱本就是常事啊。”
“哼。”道天傲娇地说：“我的妹妹只能由我来守护。”
羽山擦了擦冷汗，“没想到我老祖还有那一段风流史。”
道天对这个问题十分厌烦，急着想找个话题岔开它。可是左思右想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题，于是便开口说：“你有这时间还不如赶快去寻找雷灵，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个雷灵的属性有些奇怪吗？”
“属性奇怪？”羽山用规则包裹着双手，这是唯一可以捏取元素的方法。他抓来四周浓郁的雷霆说道：“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甚至对我造不成任何威胁。”
羽山此刻才发现，这里的雷霆居然没有任何伤害，连让他的身体产生些许麻痹感都做不到。
他钻进意识空间里，说道：“这雷灵不会是个废物，为什么一丁点威力都没有。”
道天没好气地说：“凝实成肉眼可见的雷霆，没有一丁点的杀伤力正常吗？”
“你这么一说倒的确有些不正常。”羽山微眯着双眼说道：“这根本不符合元素质量守恒定律，元素的质量要与其杀伤力成正比才对，莫非……”
羽山尝试着将灵识探出体外，可刚出体表的一刹那便被碾成粉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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