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羽山能这么想绝不是无故放矢,他曾经听很多人说过,每一个穿越者都有仰望星空的习惯。因为他们总企图回到自己原来的星球。
可根据数百万年前玄武所著的《穿越者》来看,穿越者大多来自于一个相对来说更为低级的世界。可为什么几乎所有的穿越者都想要回归原来的世界呢,羽山不懂。
事实上,他从第一次看到这个问题至今,思考了无数载,一直没能弄懂这个问题。
“难怪……”羽山心道:难怪羽沧海会选择进化为灵族,无尽的寿元,本身就代表着无限的可能。
去不了上界又有何妨?
难道下界就没有成神成圣的契机?
大能玄武在《穿越者》一书的最后一章中有一句话:“永远不要瞧不起任何一方低级世界,每一方低级世界都有着这样那样的秘密。遥远的星空彼岸,有一方名为无始之域的世界,那里纠集着很多挥手便可创造一方世界的大能。而这些大能中,有近乎三成来自同一方最最低级,连灵气都未曾拥有过的世界。”
纠集了诸天万界所有顶尖大能的无始之域,竟然有近乎三成的大能来自同一方世界。
“我来自地球。”羽沧海道。
“难怪你一直未曾前往上界,以传闻中你的资质,本应早已在上界称王称霸才对。”羽山道。
“称王称霸?”羽沧海苦笑道,“连亲生的儿子都保护不了,何谈称王称霸啊。”
“所以你建立了羽家?”
“天道非一己之力可以抗衡。”
“天道干的?”
“天道总试图截杀一切变数。”
“天道的手伸的到下界?”
“你应该是此方世界的人,重生者。”羽沧海用饱含智慧的光芒看了羽山一眼,后者心里咯噔一下。
“你是从何得知?”按说外道五常如果自己不说,别人很难猜到他的真是属位,更别提猜到他来自哪一方世界。
羽山觉得,自己得对自家老祖的实力做一个另外的评估了。
“天道行事,沾大因果。一门能出两位外道五常,本就说明了很多问题。我们都被这个世界的天道算计过。”
“可是……”
重生前的场景一遍遍在脑海里闪现,可纵使他翻遍所有的记忆,依然找不出天道的任何影子。
“这就是天道的可怕之处。人人都想逆天,但逆天之人几何?”
“你是说,我是沾了天道的因果才重生到这里的?”羽山问。
“是的。”
难怪自己找寻无数载才发现的秘境,自己从未告诉过任何其他人的秘境,居然会被第二个人知道。
“可天道为何算计我?”
纵然弄清了就中缘由,但还有一个问题羽山始终搞不明白。
“因为潜力。”
“潜力?”
“因为你有逆天的潜力,拥有击杀他的潜力。”
“这……”这就是因为太优秀而被敌人暗算的缘故吗?难道天道是一个自恋的病娇少女?
“你为什么给我说这些,穿越者的秘密,任何人都想得到。”
“年龄本身是一种财富。”
羽山挥了挥手,“不说这个了,你的天赐秘法是什么?”
每个觉醒者都会被属于自己时代的天道赐予一本合适的功法,为的就是他有朝一日能够逆天。
天道之间也是相互算计的。至于风险……没人能够杀死自己的本源天道,任何智慧生物都是本源天道的一部分。
至于羽山……
因为穿越者和觉醒者双重身份的缘由,羽山猜测,羽沧海获得的天赐功法会很高级。
“甲级子等《凤凰游》。”羽沧海,道。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羽山依然被这部功法的品级惊掉了下巴。
“这就是亲儿子和野小子的区别?”
遥远的时之彼端,一个身着绿蛇纹鎏金黑袍的青年状男子开心地笑了,他远远地大喊一声:“三姐,你又有子孙出生了。”
遥远的时之彼端,一个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那威力足以摧毁一方世界。只见一位冷艳的少女大喝道:“说了多少遍,那是老娘的精血造物!”
羽家,议事厅。
“哈哈哈,来喝。”羽沧海道。
“干干干。”
此时的二人都已喝醉了,吴桂兰不知道这祖孙二人出去一趟回来怎么关系拉近了这么多。但一家人关系缓和终归是好事,便也没有多想。
她望着天空中的某颗星道,“你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我儿子肯定比你强。”
另一边。
“老祖,少爷。”因为是要紧事,羽炎想也没想便打断了祖孙二人的闲聊。只是表情仍有些不好意思。
羽山二人运转灵气驱散酒气,道:“有什么要紧事吗?”
“二皇子从京城传来快信,邀请少爷前往京城进修。”羽炎道。
羽山沉吟着思索片刻,羽沧海建议道:“我知道你想在外面历练,但我们手头上现有的资源并不能供得出你。而且……”
羽山明白羽沧海话里的意思。而且皇族家大业大,要是能傍上皇族的高枝,对羽家这一大家子都有好处。羽山暗暗点头,自己也的确该放弃以前独行侠的那套行事风格了。
天道,非一己之力可以抗衡。
这一世的自己也和前世的自己不同,今生的自己有家,有亲人,有真心待自己的母亲。
“信上怎么说?”羽山问道。
“说是让你即刻启程,不得有误。”羽炎尴尬道。
他自然明白羽山的性格,但这次的对象是皇族。情况大有不同,就是不知道少爷怎么应付了。
“不得有误?”羽山冷笑道,“他真以为我是他的一条狗了?”
“山儿,须得谨慎行事一切以大局为重。”
“大局,所谓的大局就是去当别人的一条狗?这样换取的平安,我宁可不要!尊严是打出来的,不是舔来的。皇子又如何?惹了我我照样敢打敢杀。”
羽炎被羽山的话说得热血沸腾,便道:“人死鸟朝天,跟他们干了。我羽炎这辈子跟定少爷了,少爷虎威。”
倒是羽沧海皱着眉头,“你这样会吃亏的。”
“我跟别人不一样,你也是。”羽山叹道:“果然江山易改。”
“唉。”羽沧海望着空荡荡的酒桌,一时间无尽的怅惘。或许自己真的错了。
另一边。
“少爷少爷,咱们真的要跟皇族开战吗?”
“开你个头。”羽山道,“我那是谁给老祖听的,他天赋有余,但锐气不足。如果性格上不做出改变的话,很难取得更高的成就。”
“啊……”羽炎心里一阵叹息,羽山的话就像冰块一样砸在他的头上。硬生生浇灭了他心里的一把火。
“不过这次你跟着我去。皇子揍不了,达官贵人的子孙来一个揍一个。”羽山道。
“真的?”羽炎如沐春风道,“那我现在就去准备行装。”
“拖一段时间再走。”
“我还一直没问,少爷这是何意啊。”
“他们给咱们下马威,咱们就得告诉对方自己不吃这一套。”
“谢少爷赐教。”
“走,换个地方喝酒去。刚刚不尽兴。”
突然,羽山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便往身旁的树林里扫视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他转身对羽炎道:“我差点忘了,老祖先前还说有事找你。”
“找我?”羽炎有点不知所以,“不是刚刚?”
“可能刚刚老祖也忘了。”羽山道。
支走了羽炎,羽山便调转马头朝后山走去。他隐隐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可这下界还有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人吗?
除了喜欢布局的老祖和黑衣头领那个铁皮憨……或许灵之国也有,而且不止一个。
羽山正想着,便依稀看到一个人影闪过。这也是羽山双瞳乃常人所不能及的缘故。要是换了其他人,却是发现不了什么。
“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呢。”羽山道。
“小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要是你身处你们羽家本宗,那个十环的强者我倒还怕他几分。但你嘛……”来人舔着刀尖,道:“说,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死法,我尽量满足你。”
刺客显然是觉得吃定羽山了,并没有隐藏身份。羽山发现这个人他曾经见过,便是那个替大皇子送旨的太监。
“原来是你呀。”羽山道。
“呦,还认得咱家呐。”太监道。
羽山一皱眉,他平生最讨厌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倒不是说太监如何。
“既然如此,我赐你自裁。”太监一副上位者的表情,傲立在半空之中。此刻,他的内心深处可能已经把自己当成住在万物的皇帝了。
“可惜啊,越是弱小的人,越爱幻想自己的强大。”羽山随手一招,一团紫色神雷出现在半空,直接往太监头上轰杀而去。
太监此时正沉浸在幻想中无法自拔,竟然未曾差距羽山的袭击。
“该死,你弄脏了咱家的衣服。咱家要让你偿命。”太监大喝一声,“五鬼术。”
太监话音刚落,五个骷髅便从地底钻了上来,径直对羽山发起进攻。
“嘶。”羽山瞪大了双眼道:“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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