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见着羽山满脸自信,心中响起许多关于这位少爷的传闻,他自动屏蔽了哪些不好的,心中只剩下眼前青年自山巅跌落,从最风光的时刻变得落魄不已,而今这位最耀眼的天才又回来了。
手中握着羽山给的银子,心中一股暖意流出,看着羽山潇洒的背影,莫名感觉只要有眼前青年在,羽家永远不会倒下。
羽山大步离去,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倒不是羽山忽然善心大发,自己毕竟活了两辈子,上辈子更是经历过挚友背叛,对于人心了解的更加透彻,在羽家现在这样危机时刻依然不愿离去,还在苦苦坚守这飘摇的羽家,羽山更是感慨良多。
人啊,落魄时相濡以沫,富贵时老死不往,自己见得多了。
羽山离开大院,径直去往自己小屋,没过一会熟悉的小门便出现在眼前。
羽山心中有些许忐忑,自己离家一月,也不知吕桂兰生活日和,自己虽然走时留下不少钱财,但吕桂兰将之前的物品赎回,也不知能剩多少,况且当时小板凳还受着伤,无法下地也不知如今情况如何,想必是苦了吕桂兰。
羽山推开房门,就见一名妇女正坐在院中缝补着衣服,那人听见声响转过头来,待看清来人直接呆住,手中针线也直直落在地上,愣神许久眼眶一红才呢喃道:“山儿。”
而后吕桂兰也不顾地上衣物和针线,颤巍巍的站起身子走向羽山,双手捧者羽山的脸眼中带着泪花的说道:“山儿,你回来了。”
羽山咧嘴一笑,握住吕桂兰明显粗糙不少的双手,轻声道:“娘,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这话时吕桂兰带着笑意,但脸上的泪水却是无法止住。
吕桂兰捧着羽山的脸,细细打量一番,“你瘦了。”
羽山一笑,“没有,娘亲你看错了,我没瘦,好着呢。”
吕桂兰闻言,一边笑着一边哭,她点点头哽咽道:“好,没事就好,能回来就好。”
之前吕桂兰听闻羽山遭到分族族长偷袭,羽山不过四段修为而分族族长起码也是六段,虽然知道羽山变强不少但修为差距岂能弥补。
一听到这个消息,吕桂兰只感觉天都塌了,自己已经失去了丈夫如今还要再失去儿子,吕桂兰如发疯一般赶往演武场,所剩下的只是一片狼藉,自己想要找人询问可每个人身形匆匆,不管自己喊的多用力都没人多看一眼。
那时的无助绝望真的能杀人,他用最后一丝执着走上灵台,期望能看到羽山,哪怕是尸体也能好受一些,但台上仅有大片的血液,见此吕桂兰很难想象羽山是经历了多么残酷的战斗,他不敢想,他也无处寻找只能无助的在哪流泪。
还好最后羽炎上前,告诉自己羽山被老祖带走前去救治,自己这才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那一夜各种残酷的想法纷纷在脑海浮现,自己是一夜未眠,还好第二天老祖前来告诉说羽山性命无忧,但受伤较重还需修养,这才逐渐放下心来。
但这一等就是一个月,痛失骨肉之痛可谓蚀骨。
羽山被吕桂兰拉倒石凳上坐下,细细讲述了这一个月的经历,羽山将一些好的能说的一股脑告诉了吕桂兰,至于一些不能说的就让他烂在心里。
吕桂兰听完脸色显然缓和不少。
俩人正说着话,就见屋内小板凳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他见羽山也先是一愣,而后有些哽咽的说道:“少爷。”
羽山听闻对着小板凳一笑,“我回来了。”
小板凳听着熟悉的嗓音,看着熟悉的面孔,终于抑制不住他快走几步,一把扑倒羽山怀里,大哭起来,“呜呜,少爷,你可算回来了,我担心死你了。”
对小板凳而言羽山是最为信赖之人,受伤后无法动弹又不见少爷,只见夫人哭哭啼啼问少爷如何也不肯说,但自己也不是傻子,自然想到发生了何事,若羽山出事对自己的打击不必吕桂兰小。
小板凳见到羽山安然无事的回来,连日压抑的情绪终于抑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本来吕桂兰已经止住哭意,但小板凳这已崩溃直接勾动了吕桂兰的情绪,也是控制不住放声哭了起来,来人似乎有意比较一番哭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羽山何时见过这样场景,哭倒是见过不少但大多是在濒死的时候向自己求饶,何时有过因担心自己哭如的此厉害。
羽山一时手足无措,只得细声安慰起来,不一会门外发出些许响声,羽山一听顿时警觉,大喝道:“谁!”
羽山这一声爆喝,倒是将俩人吓得不轻,俩人顿时止住哭意,一同看向门外。
随着一声爆喝,只见一个怯怯的身影慢慢浮现,正是之前遇见的那名侍女,那名侍女见羽山脸色铁青,顿时吓得不敢说话,直接跪下来道:“少爷饶命,奴婢不敢了。”
“你在这干嘛?”
羽山冷冷问道。
少女面容稚嫩,显然不大听羽山说话脸色顿时尴尬,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说清,一旁吕桂兰见此顿时恼怒,她狠狠打了羽山一下,沉声说道:“羽山你看你把人姑娘吓得,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说着还恶狠狠的瞟了羽山一眼,而后吕桂兰上前扶起跪倒在地的女子,安抚道:“小姑娘别怕啊,这臭小子不会说话你别介意。”
女子被吕桂兰扶起,脸上有了泪痕,吕桂兰一看更是心痛,转过身子对着羽山骂道:“臭小子,那养成的臭脾气,刚回来就这么嘚瑟,我是镇不住你了是。”
羽山闻言顿时苦笑,果真女人变脸比翻书都快,一旁小板凳看的是忍俊不禁。
女子被吕桂兰扶起,连忙拭去泪痕,用极小的声音怯生生的说道:“夫人,是我不好,您别怪少爷。”
随后女子目光渐渐看向羽山,但少女脸色羞红却是不敢和他对视,只得低着头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今日我见少爷回来,心中高兴就打算找别院姐妹说话,想着少爷住在此处,就想着能不能.......”说这话女子却是说不出来,脸色愈加羞红。
到了现在见少女窘迫神色,羽山若是还看不出来便是白痴了,“少女怀春啊。”羽山心中感叹。
“我听见这面传来哭声,就想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成想惊扰少爷。”
“奴婢错了.....”
正说着,女子眼眶一红,显然就是要哭出来。
今天,羽山可是听够哭声了,真比哭丧都烦人,羽山上前几步对着女子道:“跟我出来。”
女子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浮现些许神采,见羽山迈步离去,对着吕桂兰道:“夫人我先过去了。”而后连忙跟上。
吕桂兰见此也是一愣,然后大声喊道:“臭小子,注意分寸。”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少女身形更加窘迫,羽山也是一颤差点跌倒,然后加快脚步充耳不闻。
待走后,吕桂兰将俩人离去的目光收回,脸上浮现笑意,“山儿大了,也是该成亲了。”
“刚刚那姑娘是不错,要是山儿上道,今年说不定能抱上孙子。”
吕桂兰心中想着,嘴角挂着笑意,一旁小板凳也呆呆的笑着,心中只想,“少爷没事,太好了。”
羽山来到院后,不一会女子跟上,羽山站她身后截断其退路,女子先是不解然后想起外面流言,秀气的脸蛋染上一抹绯红。
羽山见她站呢么远,兴致上来,一步步逼近,而女子见此似乎有些害怕,羽山前进一步她便倒退一步,只至退无可退,而羽山却不止步依然前进,女子有些不知所措,转过头不敢直视羽山双眼轻声道:“少爷,这样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羽山轻声说着,手便伸进衣袍,女子自然察觉,今日有听闻传言说:“羽山在外强抢民女。”现在一看更是惊惧,他连忙撤身,脸上泪水滑落,用着坚定的语气道:“少爷莫要逼我,不然我便死在此处。”
羽山一听,将手从衣袍拿出,手中拿着一块沉甸甸的白银,看着女子凄惨模样,羽山笑道:“想什么呢,本少爷是那样的人吗?”说着将银子丢给少女,少女一愣接住落下的银子,还未开口就听羽山继续道:“我问你些事情,你如实告诉我。”
女子想起刚刚反应,羞红着脸轻轻点头。
“羽家族老去了何处?”
女子听了,一思索说道:“奴婢听说,我们羽家参加一个族比,老祖带着一众族老前去参加了。”
羽山点点头,“何时开始?”
“今日,今天老祖才带着众人过去。”
而后羽山又询问了几个问题,确定少女没骗自己后轻轻点头,“你可以走了。”
女子听了,羞红的秀脸浮现丝丝失落,她小跑离去,再离远之后还忍不住看向羽山。
羽山见此便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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