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位高段修士此刻却如同普通人扯皮一般扭打在一起,张寸生抓起酒坛子就往羽沧海身上扔去,酒坛子顿时在羽沧海身上裂开,羽沧海则能吃亏,他抄起椅子扔了回去。
俩人此刻就像地痞流氓,把手上能扔的扔的差不多了,但俩人还没解气,羽沧海上前一把抓住张寸生胳膊张口就咬了下去。
“哎呦!”
这一口羽沧海可是用了力气,张寸生吃痛,反手把羽沧海推开,羽沧海喝醉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地上,看着张寸生吃瘪的模样大笑起来。
张寸生醉红着脸,他掀开衣袖,一排缺了几颗牙齿的牙印清晰可见,他一边揉一边骂道:“你个老不要脸的,居然咬我。”
“你等着。”
羽沧海怎会怕,他坐在地上一只手剔着牙,涨红着脸不屑道:“老张,我说了,你不行”
张寸生岂能容得了这个,一个箭步直接骑在羽沧海身上,一手掐着他脖子,大叫道:“我不行,你说我不行,我让你知道到底谁不行。”
紧接着俩人在地上翻滚不断扭打起来。
羽山侧着头,眼睛微微睁开一丝缝隙,他看着两个苍老的身影不断扭打,心生几分艳羡,他有点羡慕羽家老祖,就算到了这把年纪身边依然有着能陪着自己的朋友,不像自己这一生却是毁在朋友手上。
两人不断扭打,一会他占上风一会另一个人占上风,羽山看了一会便觉着没了兴致,他把头扭到一旁,看着外面漆黑的世界,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羽山有心想要休息一会,但这种环境之下自己却是毫无睡意。
羽山感受着从窗外吹来的晚风,既然没了睡意心思便从自己接手羽山身体开始细细盘算,自己显然是被人盯上了,但盯上自己的人目的绝不仅仅是自己姓名呢么简单。
就从大比而言,那人先是欺骗马田在赛场之上服用禁忌丹药想要取自己性命,但是失败了,紧接着这名羽家分族家主直接出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想要只取自己性命。
但是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自己死了谁又能得到好处?
哪一位分族家主出手的时候,自己一度曾认为那人便是幕后真凶,但现在所见显然不是,若他是真的幕后真凶不可能没有一丝后手准备,一定会为自己留条退路。
很显然这名幕后凶手藏得极深,他所选的两个人选和自己都有一定过节,马田是因为自己曾经教训过马兰等一众,而分家则是因为自己儿子被自己所杀,俩人都有充足的动机来杀自己,这样就幕后真凶就可以将自己摘出去。
想到这羽山忽然心中一惊,也许幕后真凶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他们所贪图的是这个羽家。
羽山细细思索,羽家分为四系另外还有诸多依附于羽家的小家族,首先便是羽山、羽家老祖、羽山父亲与羽山大伯等人为主的羽家主脉也就是嫡系,这一脉掌握着羽家近五分之三的资源,要知道羽家身为塞州顶级家族之一,名下房产诸多,光是白银收入一年便能有上万两,而一两白银就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生活一年,所以这等收入极为恐怖。
剩下的三系分别是以羽真、羽真父亲等一众为主的羽家支系,还有另外一支分族则是以羽炎、羽炎父亲等一众人为主。
而最后剩下的一系则是昨日被羽山斩杀家主的一系,他们此刻想必是胆战心惊。
其余的则是一些以联姻手段所拉拢的一众附属羽家的小家族,像是被羽山教训过的马家,金家等。
羽山细细梳理一番,袭杀自己最能够得到好处的显然便是这些羽家分族,但这些分族之中绝不包括袭杀自己的那一系,因为不论如何感向自己出手就说明那人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即使他本人能够逃走,他那一系的家眷绝对会被清算一番,除非他已经为自己的族系找好了出路。
就从中年和自己的对敌手段来说,中年绝不是一个毫无城府的人,幕后真凶或许有着借刀杀人的打算但中年肯定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依然选择和他们合作除了对自己的怨恨那人一定开出来中年无法拒绝的条件。
比如为自己的族系找好退路。
想到这羽山猛然睁开眼,他心中自语道:“或许幕后真凶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若是死了正好,不死也无所谓。”
他们的目的或许就是将羽家搅成一潭浑水,发生分家家主袭杀嫡子之事一定会导致人人自危,而这个时候也正是真凶谋取所图的时候。
羽山想到这,心中对于真凶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其实很好猜,只要多注意最近那个分家和诸多家族走的够近就行了。
毕竟仅仅靠一个分家的力量是不可能撼动羽家主脉的地位,而经过这样一个事件之后,不仅能够完整接受中年家族剩余的力量,还能暗中拉拢一匹对于主脉早就不满的分族。
一石两鸟,何乐不为?
羽山已经看透,今年所谓的羽家大比不过是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为达目的的某种手段,他们在暗中或许已经积蓄了一匹力量,只等时机一到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羽家这一脉细彻底瓜分。
对于羽家现在的于是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虽然能够感受到身体原来的记忆,但毕竟自己没有亲手经历过,自己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天只有在吕桂兰身上感受到过家的微暖,而这一丝微暖给的似乎也不是真正的自己。
接下来一定会发生大事,而羽家便成了混乱的中心,自己其实大可1不必掺和,毕竟对着羽家也没多少感情,自己只需要保护羽家少数的几个人罢了。
羽山心中正想着,耳边不断传来下面两人的声响,他们似乎累了就躺坐在地上,口中不断说着醉话。
“老张,你看我羽家现在,你说当时我让你来你没来,现在后不后悔?”
“有啥后悔的,老子我在这活的逍遥自在,每天看几个病人,没事就酿酿酒,哪像你整天忙得跟条狗是的,我看着都累。”
羽沧海闻言,脸上酒意消退几分,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喃喃道:“累是累了点,不过啊放不下,打拼了一辈子才祖上留下的家底保住了。”
说完羽沧海眼眶微红,语气一顿声音满是悲情的再次开口道:“本想着累了大半辈子早点把羽家交手,交给下一代我也能享享清福,没想到,天意弄人啊。”
“唉”张寸生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对方说的什么意思,他至今还记得那天晚上,羽沧海敲开自己家的门,一见他却是把自己吓了一惊,本来满头华发却是变得斑白,整个人似是老了数十岁。
俩人年纪差不多,即使现在也能从两人身上看出,张寸生就是比羽沧海要年轻。
而羽沧海进门后,眼中热泪不断,他睁着通红的眼睛对着自己说:“老张,我儿子死了。”
即使十几年过去,自己还能记得羽沧海对着自己说这句话时眼中的绝望。
羽山躺在床上,听到俩人讲起自己的父亲,便侧起耳朵,对于自己的父亲,羽山是真的没有印象,只知道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至于死因却是任何人都没和自己提起过。
羽沧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便是羽山的父亲,自己也从听旁人提起过,自己父亲当年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才,若是提起自己父亲所以人脸上最先浮现的便是敬佩。
二儿子也就是自己大伯,羽素素的父亲。
“老羽,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放下就放下。”张寸生见羽沧海提起羽山父亲怕他过度悲伤便开口劝慰道。
老者转过头,看向屋内的羽山。
“没什么悲伤的,毕竟我儿子没让我丢脸。”随后他又道:“老张,我大儿子留下这么一个香火,若是他出点什么事该怎么办,那时候他不能修炼对我来说是有喜有悲,喜的是至少他不用整日拼死拼活,我羽家养个闲人绰绰有余,可是啊,我又不想他就这样活下去。”
“许多道理你我都等,只要弱就得受欺负,若仅是受些欺负倒也没什么,我就怕有人打起这羽家嫡子姓名的主意,当年我对他不管不顾,想的也就是能够保他一条命,日后我羽家真的倒了也能留点后。”
说着羽家老祖再度哽咽,他看着羽山所在的方向,口上说道:“老张你不知道,我当时看到我孙子能修炼了,我真的高兴,是真的高兴啊。”
羽沧海一边笑一边流着泪,苍老的脸上热泪纵横。
“可是是我害了他,自打我儿子死后我就看出来,许多人对我羽家心怀不轨,但我没想到他们真的敢在我的眼皮子地下对我孙子动手,我为什么要让他参加这狗屁族比,是我害的啊......”
张寸生看着眼前崩溃大哭的老者,他此刻如同个孩子一般声嘶力竭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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