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眼神，环顾四周，一下就将路人直接给吓退了。
“抱歉了，小雅，让你看见了我落魄的一面。”
又是一声道歉，这已经数不上是祖凤第几次说出这样的话了。
祖雅倒是还没有习惯这样的祖凤。
故意将身子移到了祖凤的身后，微微低下头了来，回应道：“没，没有什么的。”
祖凤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此刻的祖雅，缓缓朝着她伸出手来。
而祖雅的身子并未打颤，脸上也没有露出害怕的神情来。
“我还会以为，小雅你还是会害怕我的呢。”
“没，没有。我从来就，从来……”
“诶，别再说出这样的话来了。我可是一点都不相信的。而且你这声音都有些带着颤抖的。”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怕祖凤姐姐你的，就只是有些不适应。”
祖雅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得如同蚊子声一般。
而祖凤这次，忽然是头别向一边，皱了皱眉头，语气故意地戏谑。
“哼。说什么不害怕我了，可结果呢，现在还是一样嘛。声音和样子可是骗不了人的。”
这当然是祖凤装作生气的样子，也就是故意要给祖雅看的。
祖雅一下子就被祖凤的这幅样子给吓得紧张了起来。
“没有，我现在真的没有在害怕组风姐姐了。”
之所以祖雅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原因则是以前的她受压迫的次数太多了。每次都是不敢做出违背祖凤的话来。所以现在祖雅并不是已经对祖凤产生好感了，而现在的依旧是迫于内心的压力在回应祖凤的话。
“真的吗？”
“是真的。”
“呼。哈哈哈！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原来小雅真的没有在害怕我了。”
直接上前来，破口大笑，一把将祖雅给抱住了。
又是突然的温暖，祖雅实在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
刚才，自己就在旁边看着祖凤的眼泪一把一把的流出来，又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上。觉得一下就给震撼住了。
“祖凤姐姐，您之前对我的处罚，真的只是在用另一种爱的表现吗？”
从祖凤的怀中逃了出来，祖雅那双明亮透彻的眼神直盯着祖凤。而她的这句话说出来，也是鼓起了相当大的勇气。她自己觉得自己是可以尝试着正面询问祖凤的，以自己的能力，是可以从正面看出祖凤究竟有没有说谎。
而祖凤在面对这双透彻的眼睛时，并未逃离。反而露出了轻松又不失正经的样子。
“是的。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祖雅你，我从来就没有厌恶过你。我一直，始终都是在希望可以以自己的能力和方式，让你可以跟随着我走过的脚步成长的。成长为像我一样的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非得要在这个时候，将一切给坦白了？是别有企图的？”
“是嫉妒啊！都是因为嫉妒啊！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直教导，每天相处的小雅。就那么仅仅是半天的时间，就和那位天大小姐之间的感情变得那么融洽了。我真的不懂！”
祖雅始终是盯着祖凤的眼睛的，一直观察。而就在祖凤说出这一系列的话时，她眼前和神色又波动了起来。并不是在撒谎，或者故意欺骗自己的。是真的，在发自内心说出来的话。
当然，这都是祖雅以个人的视角，个人判断出来的。
“祖凤姐姐，难道真的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一直以来，你都用一种强力的压迫感，压着我，让我无法喘气呼吸。可现在你突然说，那都是为了我好。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
摇了摇头，表面上还是展现出了自己对于祖凤的质疑。
不过，祖雅的态度正逐步地被祖凤给挑拨出来。现在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她，话开始变得有些多了起来。虽然语气上还是能够感觉到害怕，但已经可以感受到她最为真实的情绪了。
而这些，全部都是祖凤的阴谋。
“我知道。现在说出来的话，也不是为了让小雅你一定能够相信的。而是我自己发自内心说出来的。小雅，你不相信的话，都是没有关系的。以后你想要做什么的话，那就自己去做。我不会去拦你的。”
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后，祖凤便是直接转身就朝着自己休息的客府返回。留给了祖雅一个选择空间。
混乱。
正是此刻祖雅的脑子。
她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祖凤会在刚刚莫名其妙的说出那些话来。一切原因就真的是因为极度吗？她有些不敢相信。
这件事情就先不去细想。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自己该怎么走了？
祖雅抿了抿嘴唇，眼神望着远方渐渐远去的祖凤的背影。
轻叹一口气后，她的脚步走了出去，偷偷地向祖凤靠拢了上前。或许，她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一点，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靠近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呢？
“啊，我真是笨蛋呢。果然就是个大笨蛋啊。真的以为自己说出的那些话就可以打动小雅吗？太可笑了。”
在前面走了一大段，脚步逐渐停了下来的祖凤，一个人开始对自己抱怨了起来。
“我不觉得很可笑。”
她的背后突然响应了祖雅的声音。
祖凤迅速回身，瞧见自己身后真的是祖雅时，她的神情立刻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容貌来。
而就这一个小细节，立马就被祖雅给捕捉到了。
不是在装的，她刚刚真的在偷偷的自责。
“小雅，你为什么会愿意跟上我？我刚刚不是很明确的说了嘛，你可以主动去找你想要的了，我也不会去拦你的。还是说，你是想要回来拿点什么东西吗？”
“不，我不会离开的。我现在还不能离开的。”
“为什么？难道说，你是在担心族内父母吗？这个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啊。”
“并不是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我从来就没有担心过他们。我现在回来，就只是因为你罢了。”
“我？”
祖凤指着自己，神情有些不理解。
而祖雅并未将实话给全部说出来，有意的逃避了祖凤的眼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直接逃进了客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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