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圆脸美婢恭笑应:“是,娘娘。”应该就是澄丁了。
她转向李平陆,行个敛衽礼,脸上再无半分笑意,“请,公子?”
李平陆心中不屑,这区区一个丫鬟来对付自己,未免太过小觑人。
澄丁娇喝一声,一掌拍向李平陆,人随掌至,磅礴掌力扑面而至。
李平陆浑身一震,这......这是镇江掌法突进绝招,单人渡江!
想到这里他再也不敢小觑,也是人随掌至,一模一样也是单人渡江。
啪!
澄丁后退了三步,脸色却如常,再次冲向李平陆,却是右掌划了个圈子,拉到肩膀,猛地推出。
长江三叠浪么。
李平陆冷冷一笑,虽然不知道她如何会李家绝学,但她想用自己最熟悉的招数打败自己,却是痴人说梦。
他单手缓缓后拉,与肩膀平齐,而后一掌猛地推出,发出呼呼风声,光是气势就完全不同。
轰!轰!轰!
轰!轰!轰!
他袖袍鼓胀如风箱,磅礴内力源源不断,以现在的内力,催发九叠浪是太勉强,何况强敌环饲,不可能全部用在一人身上。
对方催几叠,他就奉陪几叠!
第一次撞击,澄丁脸色一白,第二次撞击,她吐出一口夹杂内脏的鲜血。
第三次撞击,她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而出,撞向安坐椅上的纱衣女子。
两个丫鬟抢上前来,接住澄丁,没想到她身上还有后劲,三人一起摔在地上。
她二人也吐出一口夹杂内脏的鲜血,一时之间站不起来。
李平陆抱了抱拳,笑道:“唐突了佳人,在下有错。”
不过他的表情却没有一点有错的觉悟。
纱衣女子脸上依然笑嘻嘻,眼中却闪出一丝狠色,却依旧那么美,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可惜,李平陆根本不去看她,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
“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一个鹅蛋脸丫鬟奇道。
“可惜我内力不够强,没能拍死她。”
一时之间,众丫鬟都是花容失色,满眼愤怒的看着他,可是没有娘娘的命令,她们不敢擅自出手。
纱衣女子拍了拍手,格格笑道:“公子真是高人,眨眼间便伤了我三个妹子。”
“你若识相,快快放了舍妹,那时我亲自赔罪,任你处置。”李平陆冷冷道。
“哦,任我处置?公子可莫要欺骗奴家,奴家就是一个小女子而已。”
“小女子,我看是骚狐狸?”李平陆满脸厌恶之色。
纱衣女子面色变得无比苍白,突然站了起来,娇躯一阵发抖,竟停不下来。
李平陆冷冷看着她,虽然长得比珠儿还要美半分,但那股骚臭味却是让他想吐。
众丫鬟也是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她们跟随自家娘娘几百年,自然知道,娘娘是一只千年雪狐修成,容貌之美,世间无双无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娘胎里带来的.......气味。
即便她功力不断增加,想尽一切办法,吃了无数药物,用了无数香粉。
也无法遮盖气味......
上一个这么说娘娘的人,被她活活折磨了九十九天,受尽世间一切能想到的痛楚,还是没死!
是娘娘玩腻了,将他杀死,不对,是吸死。
众人都没有想到,娘娘居然笑了。
“公子,你真的那么讨厌奴家的......味道么。”纱衣女子咬着嘴唇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快些放了舍妹,你身上是香是臭,和我有何关系?”李平陆摇了摇头。
纱衣女子缓缓点了点头,看着丫鬟们,道:“你们下去。”
丫鬟们顿时大喜过望,娘娘这是要使出那招了!
那一招只要使出,任何人都万难抵挡,她们即便吸上一点味道,都要头疼三天三夜。
娘娘此言,分明就是她们等置身事外,念及于此,她们行个礼立刻小跑离开,消失在十六个不同的洞口。
她们都是山里的小妖精,道行多的有八九百年,少的只有一两百年,实在无法参与这种级别战斗。
李平陆缓缓拔出干将剑,左手轻轻摩挲着黑色刃锋,喃喃道:“执迷不悟呐。”
“公子,你真的讨厌奴家的味道吗?”纱衣女子不放心一样,又问了一句。
“呵呵,我说喜欢你信吗?”
“你......你找死!”纱衣女子俏脸变得无比狰狞,额头筋脉隐隐显现,身上纱衣飘了起来,不再落下。
李平陆双目一凛,此人要出绝招了!
下一刻,纱衣女子来飘然而至,身后留下一重幻影,,纤纤玉手抓向他脖子。
他冷冷一笑,手腕一转,干将剑后发先至,迎向她的手掌。
始料未及的是,纱衣女子竟不躲避剑锋,一只白手抓在干将剑上,发出无比刺耳的声音。
李平陆凝目一看,只见她手上隐隐发出白光,清白的指甲变成鲜红色,更是变得和手指差不多长。
虽然早就看出她不是人,但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额头冒汗,后背已经湿透。
“自己这是遇到什么东西了,美子还有的活吗?可别真被她煮了,小妮子,你可是逃跑天下第一啊。”
纱衣女子仍然一脸娇笑,竟还朝他抛了个媚眼。
李平陆但觉剑上传来一股大力,她竟想抢走干将剑!
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干将剑可是珠儿给我的定情信物!
呲呲呲!
干将剑被她指甲抓的爆出一串火花,发出令人极不舒服的声音。
李平陆一时之间也抢不回剑,左手划了个圈,拍向她高耸胸脯。
纱衣女子竟不躲避,也不格挡,任由他打在上面。
好......软。
他脸色一红,像摸到烫手山芋一样,连忙收回手掌,再不敢出掌。
纱衣女子笑吟吟的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媚意,带着勾人心魄的光芒。
李平陆咬了咬牙,右手加大真气输入,骨节发出喀喇喇声响。
纱衣女子毕竟是女子,力量终究有限,抵敌不住被拉向他,白手却紧紧抓着剑刃,死不放松。
李平陆眼珠转了转,再次加大了手中真气,她再被拉的更近了,鼻子里全是那个味。
下一刻,他突然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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