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陆和嬴珠儿看她突然哭得那么伤心,都觉心中不忍。
李平陆觉得自己下手太狠了,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脸被打成猪头,实在太过了。
嬴珠儿则觉得自己没劝住丈夫,让他们兄妹相残,没有做到一个好妻子的职责。
服部美子和李知恩却只觉痛快,服部美子可是个忍者,除了自己心爱的人,别人生死她都不放心上,何况那坏女子还把自己打伤了。
李知恩看到项仪打自己师娘时的狠辣,只是痛恨自己无能,如果自己有师父一半实力,哪轮得到她行凶。
李平陆笑着安慰道:“表妹,以后要做个好人,哥哥我疼你都来不及,哪还舍得打你。”
项仪听他笑自己,哭得更厉害了,只恨不得把嗓子哭破才罢休。
嬴珠儿心中不忍,拿着药瓶就要给项仪上药,一边开导道:“仪儿妹妹,嫂子给你上药,不要动,小脸到时候不漂亮了。”
项仪本想推开她,听说脸会不漂亮,这才一动不动,让她给自己抹药。
不过,药粉一抹到脸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叫了出来。
李平陆叹了口气,伸出手去,说道:“你咬,咬着我,你疼痛就减少些。”
项仪想都不想,一口咬在李平陆手掌上,李平陆暗运内力,自是毫发不伤。
只觉项仪的咬力越来越大,李平陆淡淡一笑,痛苦,可以让她成长。
上完药之后,还是不能行走,且不说项仪的脸上的伤,三女胸脯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其中项仪最重、其次嬴珠儿、其次服部美子。
李平陆的真气只能救内伤,于肿痛之伤,却是无计可施。
当下,他带着众人走向城池,准备买些治疗外伤的药材。
嬴珠儿小脸肿胀,有些不好意思,项仪成了猪头,更是不想进城。
李平陆无奈,让她们等在城外,自己进城买了两条面纱,给她们系上,这才进城买药。
来到一个药店,掌柜的见李平陆身后三名女子,皆是美如天仙,二女虽蒙有面纱,只看美眸,便可得窥一斑。
他连忙问道:“公子爷需要什么药材?”
李平陆说道:“消肿的、止痛的。”
掌柜抓了两包药,一包外敷一包内服,李平陆身上却没钱,他转头看向项仪。
项仪是楚国公主,本来是不差钱,只是离家数年,身上金银早已挥霍一空,只能和李平陆大眼瞪小眼。
说来尴尬,李平陆大手一挥,把所有钱财都给了忍者们,全然忘记自己身无分文。
嬴珠儿身为公主,自是没有带钱习惯,唯一的一块玉佩,也给了酒店掌柜,打探消息。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那掌柜的面露不屑之色,这小子艳福不浅,原来是个穷光蛋。
他阴阳怪气道:“怎么着?公子你是没钱,没钱你买什么药啊?”
李平陆淡淡一笑,伸手取下了自己的玉带,扔在药店柜台上,提着衣服扬长而去。
众女脸色都是一红,谁也没想到他竟做出如此举动,只有李知恩眼神一亮,师父不愧是师父啊,这就叫神来之笔!
李平陆走出药店,从怀里掏出服部美子的束腰布,系在腰上当做腰带。
服部美子正好看到这一幕,脸色一红,他...他心中果然是有我的,要不然怎么会保留我的...
众人都是身无分文,只能暂时回到树林,砍了一些树,盖了四间木屋。
一间李平陆夫妇住,另一间服部美子和项仪住,李知恩一间,厨房一间。
李平陆不放心项仪一个人,害怕她再整什么幺蛾子,所以让她和服部美子一间。
项仪挨打之后,变了个人似的,李平陆说东,她决不敢往西,更诡异的是,她好像边成了一个甜美姑娘。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不搞事情,李平陆就心满意足了。
就这样,等到三女伤好之后,已是半个月后,正值公元1230年初。
李平陆带领众人来到海滨,用海边树木做了个小木船,堪堪容下五人。
众人心中都是五味杂陈,李平陆心中激动,在倭国待了一个多月,还是觉得大宋好,一想到回到大宋,心中一阵激动。
嬴珠儿身体娇弱,在倭国水土不服,本来不大的饭量更是减少,听到回去自是心中欢喜。
服部美子一直害怕李平陆变卦,虽然他说过带自己去大宋,但直到此时,心中石头方落地。
项仪和李知恩都是楚国人,本是汉人,居于海外之地,此时要回故土,不免近乡情怯。
李平陆可不管他们怎么想,随便辨认了方向,飞快的划着小船,先去伊贺小岛,补充一些物资。
伊贺忍者们见李平陆和美子等人前来,自是万分欢喜,大肆庆祝了一番,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半个月后李平陆方才告辞,带上了很多椰子、美酒、淡水和干粮。
倭国京都,郊外,一间完全黑暗的斗室。
“护法神制作的怎么样了?”一个无比刺耳的声音问道。
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回道:“护法神法体防腐已完成,只差最后的注魂仪式了。”
刺耳声音沉默了一会,高兴的颤声道:“仪式成否,关乎我教百年兴衰,一定要选用最邪恶的灵魂,知道吗?”
“属下明白,属下选取了九百九十九位至阳男童,九百九十九位至阴女童,九十九位大阴阳师布下阴阳阵,将一千九百九十八个冤魂凝为一冤魂王。
其怨气之重、仇恨之浓,古今冤魂莫能比也,属下只是看上一眼,只觉灵魂受到重创,服食了固灵丹方才缓解。”
“嗯,很好,很好,做成了,你就是下一任教主。”
“多谢教主洪恩,属下万死不辞。”
“你下去,我要思考一下。”
声音不男不女的男子走向东边墙壁,这间屋子根本没有门,但他却穿过墙壁,出现在一个楼梯之上。
这暗室位于地下一千八百米,取十八层地狱之意。
楼梯直直向上,并无一丝坡度,阴柔男子直直踩在上面,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良久,一个头戴高帽,身穿白衣之人出现在地面,地面并无任何出口,也不知他从何出来。
这人约莫二十多岁,脸色惨白,嘴唇乌黑,长相却颇为俊秀。
只听他喃喃道:“东土最强剑士尸身,六万八青年武士之血气、一千九百九十八至冤童魂之合一,这倭国,还是我阴阳教的天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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