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陆嘴角抽了抽,自己的媳妇怎么如此笨拙,平日她可不是这样的啊,在爷爷面前丢了自己的面子。
嬴珠儿可怜的看着李平陆,后者心中一软,一步踏出已抱起妻子,眨眼回到爷爷身边。
李指剑抚须而笑,满眼欣慰之色,看到孙子娶了这样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妻子,老怀大慰。
只见他屈指一弹,一缕精纯至极的真气,透入嬴珠儿受伤的脚踝,伤口立刻消肿,一点也不疼了。
李平陆笑道:“还不拜谢爷爷,他老人家弹指间治好了你的脚伤,否则有的你疼的。”
嬴珠儿面色一红,敛了个衽,轻声道:“珠儿见过爷爷,谢爷爷给珠儿治伤。”
李指剑目光如炬,打量了她一会,突然哈哈大笑道:“珠儿,不必多礼,你是我李家的大功臣啊。”
嬴珠儿满面娇羞,不敢直视李指剑的眼睛,低着头玩弄衣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平陆却是一头雾水,疑惑道:“大功臣?珠儿有什么功劳?”
李指剑敲了孙子头一下,佯怒道:“你小子,自己老婆有喜了都不知道,还带着她到处乱跑,要是伤了我重孙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平陆心中狂喜,上前拉住妻子的双手,颤声道:“当...当真,我...我要...要当爹了?珠儿,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
嬴珠儿满脸绯红,咬着樱唇,娇嗔道:“还不是你,上次那么...”
李平陆恍然,却还是有些不真实感,自己和珠儿只有一次,这就当爹了?幸福来的太突然!
他欣喜若狂,将妻子搂住高高举起,一纵十几丈,他再次在狂喜之中突破了霸王心经!
自己却还不自知,继续在海滩上乱跑乱跳,一步一百多米,一纵十几丈,直跑了一柱香,才想起爷爷还在那。
赶紧来到爷爷身边,只见爷爷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爷爷,你快给珠儿开一些安胎的方子,她自幼体弱,可别出了什么差错。”
李指剑从怀里掏出几包药来,递给李平陆,后者却是毫不惊讶,以爷爷的神机妙算,这种小事本是题中应有之义。
李平陆吩咐服部美子去城里,买些煮药器皿和一些必备之物,李知恩也和她一起去,帮忙搬运,毕竟她身体娇弱,没有什么力气。
爷孙俩人还有很多话要说,说话的当,李指剑已建好五座木屋、一应家具。
他已经到了妙不可言的境界,一切皆是信手拈来,斩树不过一道剑气,造屋不过袖袍一挥。
虽同是顶级高手,李平陆和爷爷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也许他要用一生来追赶。
将嬴珠儿服侍睡下,爷孙两人坐在院中的小板凳上,就像几年前一样,他们总是这样谈话。
李指剑顺手用蚌壳熬了一锅汤,两人边吃边谈,却不能给珠儿吃,她有孕在身,忌食寒凉之物。
李平陆问道:“爷爷,您老人家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孙儿可想死您了。”
“我先帮项皮守城,只觉年老体衰,内力深厚远不及当年,倭寇军队越来越多...”
原来李指剑深知久守必失之理,主动出击,多次断绝倭寇粮道,给他们造成了极大困扰,楚国方能苟延残喘四年之久。
李指剑断粮的时候,同时也在寻找项仪这个疯丫头,项仪明知楚国被攻,却对父亲有着莫大的信心。
毕竟她爹项皮可是自称东楚霸王,几十年未尝一败,也怪不得她。
李指剑花了极大的力气,才确定项仪的确切位置,可是项仪一直被倭王手下追杀。
他不得已,一直暗中掩护着项仪,这几十天,死在他指下的倭国武士,已有上万。
这才追上项仪,告诉她楚国要亡了,项仪却没见过李指剑,更不相信自己的爹爹会失败。
死活不肯和他一起走,只得将其打晕,这才有了那踏浪而行的一幕。
李平陆听得勃然大怒,这妮子不知死活、不知好歹,因为自己的任性,竟把爷爷陷入这等危险的境地。
他站起来就走向项仪的屋子,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至于怎么教训,却也没有想好。
看到项仪睡得正香,俏脸红扑扑的,李平陆心头火起,捏住她的琼鼻,看她醒是不醒。
只听一声娇嗔:“你干什么?不让人家睡觉。”
李平陆一把将其拎起,她气鼓鼓地瞪着李平陆,娇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冒犯本小姐。”
李平陆气极反笑:“还本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已经被你害死了。”
项仪闻言大怒,一拳击向李平陆面门,拳风虎虎生威,竟比同类男高手还要威猛。
可惜她的对手是李平陆,后者左手一动,就抓住了她拼尽全力的一拳,给她捏的骨骼欲裂。
她又打出另一拳,李平陆喷出一口真气,她胳膊立刻软软的抬不起来。
项仪怒极,自己从小到大没有被人如此欺负过,一招绝户脚踹向李平陆下身。
后者淡然一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只大脚后发先至,印在项仪柔软的小腹上。
她立刻疼得满头冷汗,蹲在床上搂着肚子,只觉肚腹如有刀绞,却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嘴唇却已咬出鲜血。
李平陆并不心疼,自己只使出三成力,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切莫妄下杀手。
换作别的女子,自己是不会做到这种地步的,但这个表妹实在太不像话,楚国之亡有她的重要原因,还要来害自己的爷爷。
项仪知道自己不是李平陆的对手,只能怒目而视,如果眼神能杀人,李平陆已经死一万次了。
“项仪是?我是你的表哥李平陆,你父亲已经死于倭寇之手,追根究底却是你的缘故,若不是你在外惹事身非,倭国又岂有发兵口实。
舅舅把你托付给我,以后你再敢胡乱伤人、不识大体,休怪我翻脸无情。
给你一夜时间,好好想想。”
说完,李平陆拂袖而出,留下她一个人感受痛楚。
“什么人呀凶巴巴的,爹爹怎么会把我托付给他?爹爹怎么可能会死?一定是贪图我的美色。
这个人长得和那老头儿很像,一定是一伙的,说不定是那个太监派来的奸细。
不对,那太监的手下好像没有这么厉害的人物,难道真的是爹爹派来的?”
屋中的人陷入了无限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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