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吴尘一见楚云,不顾周围茫茫多的曹营将士,单膝跪地道:“实不相瞒,我正好对恩公有话要说。看.毛.线.中.文.网”
“哦?这么巧,我此番正是来找你和典大哥的,有什么话,你先说吧。”
原本吴尘是坚持要称楚云为“主人”的,可楚云太过方案这种称呼,吴尘只得开口称他为“恩公”。
经过几天的交流,吴尘与楚云、典韦也算彼此略为熟知了,在知晓吴尘的遭遇后,同为行伍出身的典韦便不再计较当初吴尘刺伤楚云之事,反而对这个知恩图报有情有义的汉子,生出了几分同情。
当然,一切主要还是看在楚云的面子上。
“恩公,我昨日伤势已好了七八分,便耐不住回家看了看,我们一家得以团聚,全仰赖恩公大恩大德,我家娘子本想请您赏脸吃顿便饭,可是家中实在破落的不成样子……”
“大嫂的心意我明白,说起来我也有事要与你和大嫂商量,不妨我随你回家一趟,如何?”楚云见过李氏,知道以她的品性必然对自己感激不尽。
吴尘并不知道楚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只要恩公不嫌弃,我们一家随时欢迎你的大驾。”
于是,楚云与吴尘二人叫上典韦,三人结伴朝吴尘家行进。
路过那依旧萧条的街道,三人来到吴尘家门口,眼看着那破旧的房屋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崩塌成一堆破砖烂瓦,典韦不由得叹息道:“战乱不止,不知多少百姓如老吴一家一样,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看.毛.线.中.文.网”
吴尘将家门打开,招呼着妻子女儿出来拜见恩公,李氏一见楚云,便潸然泪下,痛哭着拉着自家女儿向楚云行大礼道谢。
楚云与典韦一同将李氏与倩儿扶起,楚云知道在李氏心中自己与神明救星无异,感慨之余,安抚道:“大嫂不必如此。”
随后,楚云才道出此行的目的:“老吴,嫂子,我前日已购置新宅,却缺乏心腹之人助我管理,不知吴尘你可愿意入我府中,做我的门客之首?”
吴尘闻言,堂堂七尺男儿竟也如妻子一般痛哭流涕,拜谢道:“承蒙恩公厚爱,我吴尘往后必誓死效忠,如有二心,天诛地灭!”
“既然如此,老吴,你帮着嫂子收拾收拾,府上大多东西都很齐备,你们只需将舍不得丢弃的物品携带上,就随我一同回府吧。以后你们一家都是我们楚府的人,就安心在楚府住下,这房子太过危险,已不能再住了。”
楚云说着,将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倩儿抱在怀里问道:“倩儿以后就住在楚叔叔家好不好,楚叔叔保证你以后顿顿都能吃饱!”
小姑娘哪里懂得太多道理,只是听到能吃饱,就懂事地欢呼着,用稚嫩可爱的声音道:“好!谢谢楚叔叔!”
吴尘与李氏对视一眼,两人发觉对方都是泪流满面,脸上却挂着不知多少年未曾绽放过的笑容。
吴尘夫妻二人没再言谢,承了楚云如此巨大的恩情,明事理的二人知道再多道谢一万句也不如以后找机会以行动来报答楚云的大恩。
李氏并没有带走任何旧物,只是如珍似宝地捧着一件做工精致、青色丝绸短袍,递向楚云道:“恩公大恩,我们夫妇二人无以为报,先前恩公仗义赠银,小女子分文未动,只是用来买下一匹绸缎,制成此袍,还请恩公收下。”
“这是嫂子为我做的?!”楚云欣喜地接过短袍,当即换在身上,发觉意外地合身。
楚云本想道谢,可又不想李氏尴尬,便称赞道:“我已不知多久未曾添置新衣,嫂子心灵手巧,此袍甚是合身!”
李氏松了口气,被楚云夸得倒是显露出少女般的娇羞,道:“先前与恩公只有一面之缘,我生怕短袍制成后不够合身,所幸并未搞错尺寸。”
典韦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发觉吴尘一家果然都是良善之辈,好感大生,跟着称赞道:“弟妹的手艺只怕比起那些知名的裁缝也不遑多让。”
李氏知道典韦是楚云的好兄弟,武艺超群而且深受司空曹操喜爱,连忙谦虚道:“典将军谬赞了,小女子不过是小时,与那早逝的家母学过几手上不得台面的手艺罢了。”
“弟妹别太自谦,也莫要说什么‘典将军’,你夫君既已做了我兄弟的门客,你们一家便都是自己人,无需见外,如你夫君一样称我一声‘大哥’就好。”
按说吴尘与李氏的地位只是楚云的属下,并无资格与典韦平等来往,可一来典韦本就与吴尘一样,是极少数不重视阶级的异类,二来是这吴尘一家的品性实在是对典韦的脾气,所以典韦也就没什么架子,真心对待吴尘一家。
这时,倩儿凑近楚云的耳朵,小声道:“楚叔叔,倩儿的肚子都咕咕叫了,你不是说要请倩儿吃好东西嘛!你不会是骗倩儿吧?”
“哈哈哈哈哈——”小姑娘虽然有意压低声音,可众人彼此离得太近,还是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所谓童言无忌,众人听了顿时笑成一团,气氛和睦温馨。
“叔叔怎么会骗倩儿呢,走吧,咱们有什么话到了府上再说,可不能饿坏了这丫头。”楚云宠爱地抚摸着倩儿的小脑袋,率先引路道。
回到新买下的豪宅,楚云便吩咐自董府拨调而来的五位大厨,今晚多做几道拿手好菜。
当晚,楚云、典韦以及吴尘一家可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来庆贺楚云乔迁之喜,二来庆祝吴尘大难不死,一家团聚。
后来,众人心情太过激动,尤其是楚云不胜酒力,竟一个个醉倒在桌前,还好先前董昭已替楚云招募了十几位下人,下人们见主子与客人们倒在酒桌上,便悉心将他们搬到不同房间休息。
次日,楚云虽是宿醉状态,仍坚持起床,见典韦与吴尘一家仍未醒来,便吩咐下人们好生照顾,之后独自照常前往灵湖准备练剑。
自从拜入夏侯恩门下后,楚云每日上午的斩箭术练习便是雷打不动,想到师兄贵为曹氏集团的大公子却日复一日坚持辅助自己练剑,楚云虽身体不适,却还是决定坚持前去。
“师父、师兄,对不起,我来晚了。”楚云捧着尚有些昏沉的额头,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着。
“无妨,今日我们不练斩箭术了。”此前一直寡言少语的曹昂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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