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湛廷开口了，宁妍菲倒是也没坚持。
她笑眯眯的站在原地，冲着盛湛廷挥挥手：“那就谢谢老公了。开车慢点哦。”
很像一个小妻子，送着自己丈夫离开。
甚至，宁妍菲站在原地，一直到盛湛廷的车子从地库开出去，她才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
……
回到公寓，宁妍菲彻底的松了口气。
养和再好，也不如公寓来的舒坦，虽然这也不是她的房子，但是也起码是熟悉了五年的地方。
但更重要的是，盛湛廷走了。
和盛湛廷在一起一周，宁妍菲觉得，车祸没把自己怎么样，这个心理疾病是快被憋出来了。
太亲密了。
宁妍菲从冰箱里找了一瓶矿泉水，直接拧开瓶盖喝了下去，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吞咽下去的时候，才稍稍缓解了燥热。
忽然，手机震动了下，这才让她停下手中的动作。
下一秒，脸色也跟着变了。
那是林申的电话。
林申的号码就如同魔咒一样，不断的响着，一遍遍的催促宁妍菲接听。
宁妍菲很清楚，自己不接林申电话的结果。
想到之前被盛怀隽拒绝了，而后她就出了车祸，这一周的时间根本就没联系过林申，更不用说知道林申那边发生了什么。
沉了沉，宁妍菲深呼吸，这才接起了电话：“叔叔。”
“菲菲啊。”林申的声音传来，没有宁妍菲想的愤怒，倒是显得柔和的多。
这样的林申，更是让宁妍菲有些莫名。
但是她却没主动开口，安静的等着林申继续说下去。
林申心情不错的说着：“盛氏放了投标给林氏，虽然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也总过没有的好，你这次算是立了功了。”
宁妍菲的心咯噔了一下。
明明盛怀隽拒绝了。
盛怀隽不会把话说得那么直接，但是字里行间的意思，宁妍菲不可能不知道。
她也清楚，盛怀隽绝对不是一个会临时改变想法的人。
除非有人去了找他。
但是，林申一定不是一个懂得满足的人。
果然——
“既然你能说的动盛怀隽，我想你在盛家混的也不错，下次约盛怀隽出来吃个饭。再过两个月，盛氏还有一个投标，你要给我拿下。”林申想也不想的命令。
他不会在意宁妍菲这期间会有多困难。
更不会在意宁妍菲会面临什么。
林申要的就只是自己的目的达成。
宁妍菲不断的深呼吸：“叔叔，盛家的事，我做不了主。”
“宁妍菲。”林申的声音立刻阴沉了下来，“别给脸不要脸，我口气好，你就开始翘尾巴，你别忘记了你的东西都还在我手里。”
宁妍菲闭眼。
林申的威胁一句句的在宁妍菲的耳边回荡，宁妍菲一言不发的站着，手机那头仍然是林申不知满足的咆哮。
这五年来，林申的胃口已经越来越大。
宁妍菲控制不了。
她觉得，总有一天，自己会选择和林申同归于尽。
一直到林申吼够了，才直接摔了电话。
而宁妍菲看着挂断的电话，很久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那是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但是宁妍菲的思维仍然是清晰的，她很清楚，林氏的投标案能通过，不是因为盛怀隽松口，而是因为盛湛廷主动去找了盛怀隽。
好像，又和盛湛廷牵扯不清了。
甚至宁妍菲不知道盛湛廷为什么会忽然折返去找盛怀隽，是因为自己开口了，盛湛廷觉得没面子吗？
可是宁妍菲从来不认为盛湛廷是这样在意别人想法的人，这人我行我素习惯了。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终究还是欠了盛湛廷人情。
如果林申的目的没达成，林申真的会让医院给外婆停药，那后果不堪设想。
宁妍菲闭上眼，手机的屏幕已经黯淡了下来，没再亮过。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五点。
宁妍菲楞了下，跟着站起身。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宁妍菲的心跳加速了下，害怕是林申。
她看了过去。
这一次，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却是一个简单的字母s。
那是宁妍菲给盛湛廷备注的名字。
寡淡的就好似陌生人。
宁妍菲没多想，很快接了起来，声音很是温柔：“老公，你怎么忽然给我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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