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连忙提着药箱就出了帐篷。
出了帐篷后,便和来叫她的士兵一起一路往东南方向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训练场上。
到了训练场,便看到位于场地的北部边缘偏西的那里,有许多士兵站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
训练场上还有人在练箭,但已经寥寥无几了。人都围在场地西北边这里了。
去叫她的士兵比她先一步到达人群外围,在前面喊:“大家让开!都让开!孔大夫来了!”
士兵们立刻站远了,并让出一条能让一个人进去的间隙,让她走得进去。
她进去以后,就看到地上躺着个看样子二十来岁的士兵。
她弯下腰,先将药箱放地上,然后蹲下来,先探了下他的鼻息,见还有气息,又将手放他手上感知了下他的脉搏,是跳动着的。
她放了心。
这士兵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所以眼下无需进行心肺复苏术。
但是他是为什么昏倒的,她还要再仔细感知下他的脉搏。看他身上有什么病症。
把了一会儿他的脉搏后,她感觉到眼下他的脉搏很弱。脉象显示他血压不高。
再看了下他的面孔,面黄肌瘦的,猜测他大抵平常常因营中饭菜不合口味而进食不多。
她推测他昏迷的原因极可能是进食过少引起的低血压性休克。当然,是不是如此,还要等他醒来问下再说。
现在唯一可以断定的是,他血压很低,他的昏迷是血压低引起的。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就这么保持平躺的姿势,因为这种姿势有利于血压回升,等会他就会自己清醒过来的。
所以,她对旁边的士兵们道:“你们离此处远些,安静一点。他没大事,等会会自己醒过来的。”
士兵们在她这话出口后大部分都离开了此处。
有个士兵没走,他犹豫地看着青枝,小声嘀咕道:“怎么,这次不做心肺复苏术吗?”
常御医昏倒那日,他刚好被感染了孔大夫说的什么“致病君”,去了军医营里看病。
青枝听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后,道:“不需。他等会自己就会醒了。”
这小兵本来还想问什么,但又怕打扰到孔大夫和影响到眼下躺地上的士兵的苏醒,眼看其他人都离开了这儿,便也离开了。
现在,就这躺着的士兵和青枝两人还在这一块场地上了。
青枝就一直守着自己饿士兵,每过一会便把一下他的脉搏,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她脖子上的项链已经在她刚来时弯腰放药箱的时候从里面自己串在了衣服外面,她却浑然不知。
此刻,她站在训练场的这西北边缘处,突然想起,陆世康应该也在这个场地里。
刚才她的心思全部在昏迷的士兵上,所以便不记得这事。
现在在等着士兵醒来的过程中有些无聊,便记起了这事。
陆世康刚才有没有也在围观的人群里,有没有看到她,她就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方位,在干什么。
她下意识地往训练场上看去,环顾了一圈后,方才发现陆世康正站在最北边的一个练箭的位置处,一个小兵的后面,他的眼睛看着西边的箭靶,他前面的那小兵拉着弓箭,做出要射的姿势。
他们后面不远处,是王吕和齐方两人站在并排的位置在说着什么。
只看了陆世康一眼,她便连忙将身子扭转过来,面对着士兵,用后背对着训练场地。
这姿势正好是侧对着陆世康的。
然后她再次弯下腰,给躺地上的士兵把脉。刚才他的脉搏一直很弱,她想看看现在有没有变得强些。
要是一直没什么变化,就要找人把他先抬到他的帐篷里去了,毕竟在地上躺久了寒凉,今天天气虽然不算太冷,但毕竟他躺的是地上,有地气。
训练场上,向陆世康求教的士兵在射了一箭后,问道:“这个姿势可以吗?”
陆世康道:“胳膊伸得不够............直。”
他的话音落下以后,这士兵心道,为什么他后面那个“直”字在前面的话说了半天以后才说?
疑惑之下,士兵往背后看去,就见陆世康正往西偏北一点的方向看着。
脸上的神情有些震惊,以及疑惑。
他赶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孔大夫此时正弯下腰给刚才那个昏倒的士兵在把着脉搏。
但,这好像也不值得震惊吧?
他又往后看了陆世康一眼,再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发觉陆世康看的是孔大夫身上的一个碧绿的项链。
眼下孔大夫正弯着腰,那项链就那么垂在孔大夫的脖子下面。
但是,一个项链而已,也值得他这样震惊?
见陆世康盯着孔大夫身上的项链看,他也盯着它看,看它到底有何值得陆公子这种贵公子震惊之处。
他看出来了,它是水滴状的,颜色碧绿碧绿的,因为离得有些远,他看不清它的质地,但他知道,就算离得近,自己也看不出它价值几何,他是个不懂珠宝的粗人。
他寻思着,陆公子之所以这么震惊,大抵是因为孔大夫竟然戴着个水滴样的项链?
这种式样的项链,在大隶,多半是女子戴的。
大隶的男子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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