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向筱七筱八打探着今日来的宾客身份,一面暗暗分析着怎么打到他们,只要拥护夏侯音称帝的人,都是她日后的劲敌。
许瑾年想了一想,决定还是去父亲的书房去。
在儿时的记忆力,她记得母亲失踪后,父亲一直把她最爱的几样首饰,珍藏在书柜里。
前世,许静时让春兰给了她鸳鸯戏水帕,又给了她一瓶酒,这酒来得古怪,喝着温婉香甜,没有半点反应,但是喝完后劲很足,酒后半个时辰就会发酒疯。
而凤簪就是江芙蓉假借夏荷之手,凤象征着爱情,但是同时也象征着权贵。
酒席上当年就是江芙蓉无意借着“母仪天下”的说词,引发太子之怒。
许瑾时想起虚伪的太子,不由得一阵呕心。
她比谁都知道夏侯音的觊觎皇位之心,却又生怕有人拿他和皇位做文章。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许瑾年此刻最深的领悟。
她暗暗思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对对方最好的回报。
离太子接风宴大约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她凭着记忆直奔书房。
所幸她一进书房,就看到父亲的书案上,摆着一盒精致花梨木盒,正是她想要的那盒,她欣喜的奔了过去,揽入怀中就匆匆离去。
她刚离去不久,就从房梁上跳下了两名男子,二人皆是下人打扮,眼下,个子稍高的那人,浑身散发出冷凝的气息。
他们本来来许将军书房来找东西的,结果东西没找着,反而把自己的东西被许瑾年拿走了。
虽然她不是有意拿的......
“主子——”
灰衣男子暗道不好,看着旁边的男子,求饶道: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时刻拿着盒子的。”
高个子男人眼睛里滑过一丝兴味,并未见得有多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说:
“无妨——我倒是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药?”
许瑾年刚接近宴会厅的时候,就看到正焦急的在门前徘徊的许瑾时。
许静时身为四房之女,尚无什么名声,也不能引起名流望族的重视。
平日里,她都是跟在许瑾年身后混的。
“大姐姐——你终于来了!”
许静时看见许瑾年来了,不禁喜上眉梢:
“**姐早就进去了,我们也赶紧入席吧。”
许瑾年眉目清冷,不置一言,只是默默的领了她一起入场。
她此时已经知晓,许静时并不是没有本事入场,而是她要监视着许瑾年入场。
果然,许静时一进宴会厅,就向江芙蓉微微示意。
许瑾年只是装作毫不知情,她默然的把纱巾戴上,步履轻盈。
作为未来太子妃,她知道她是要坐女宾首位的。
此时宴会厅里已经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今日里夏侯音似乎特别的开心,畅所欲谈,与众臣碰杯倒盏,格外的惬意。
眼下参席的有,内务府总管倪坤、同知大都督江肇泰、大都督府事邢之宇、御史大夫张充廷、以及江肇泰之子江观贻,京城财阀甄富贵。
许瑾时此时对这些人都非常熟知,并且了解他们的一些做事风格,大抵都是后来夏侯音登基之后的股肱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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