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时吃了这么一瘪,有些吃惊,那边春兰就嚷开了:
“粗丫头,你是怎么跟七小姐说话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筱八惊奇道:
“我倒是粗使丫头,你是咱们小姐亲自教导的,说的话倒是甚是粗鄙,白瞎了咱们小姐的一番功夫!”
春兰大吃一惊,她俨然是大房管事丫头,没想到平时里被打发得远远的筱八说话如此霸气,看样子得想法修理修理了。
许静时眼见着无法得好,也不想掺和一堆下人的吵架,辱没了她的名声,于是给了筱八一个白瓷儿小酒瓶,顾自离开了。
“小姐,我看七小姐也没安什么好心!”
筱八拿着白瓷酒瓶,一进屋就嚷嚷开了:
“我刚刚瞅了一会儿,七小姐是往宴会厅去了,看她急不可耐的样子,许是想在群臣面前显显脸,谋一门好婚事。”
“我看江小姐就没安好心!她故意把你整伤了,想要你不能参加宴会,不能见太子!她们这一个个的都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哟!我们的筱七,看得很深切嘛!”
许瑾年见她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不由得点了她一额头:
“来,你家小姐也不是个弱的,给本小姐打扮打扮,本小姐给你们去撑撑脸去。”
筱七吃了一惊,恨不得甩自己一嘴巴子。
她家小姐平素里不善交际,眼里只有太子殿下,这若真的去了,会不会又成为一个笑柄——
小姐什么都好,偏偏只要和太子有关的,总是失了分寸。
筱七不由得情绪低落,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始为许瑾年打扮。
许瑾年并没有发现筱七的不对劲,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这瓶精致的小白瓶。
她知道,许静时和江芙蓉正狼狈为奸,有一场大戏正等着她呢。
上一世,许静时与许瑾年甚是亲厚。
她处处以许瑾年为榜样,经常请教许瑾年画画写字,倒也是一对感情真挚的好姐妹。
反而是二房庶女许兰丰,整日里打打杀杀,跟她们离得很远。
当时她从海棠树掉落,被江芙蓉撕开了裤子,被后来经过的夏侯音一行人撞见,在众人指指点点之下,一个人羞愧难当的坐在闺房内。
当时许静时就送来了这样的杏花酒。
轻声的安慰她,怂恿着她前去参加太子酒宴。
却不想,这瓶杏花酒,让她在宴席上又一次出了大洋相。
因为喝了几口杏花酒,宴会上,她借着酒劲发酒疯。
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太子当面表述衷肠,直把太子给窘迫得又羞又恼。
又一次在群臣面前,给她父亲,丢了脸面。
而江芙蓉却落落大方,献歌献舞,颇得群臣好评,许府的接风宴,活脱脱的成了江芙蓉的表演会。
事后,许静时和江芙蓉嗔怪她太贪杯,她虽然懊恼,却并没有对她们两人产生怀疑。
现在看来,许静时和江芙蓉一直是狼狈为奸,勾搭已久。
二人借着她与太子的关系,一步步的靠近太子,最终都成为了太子的嫔妃。
而这一世,因为事先防范,受伤出丑的是江芙蓉,江芙蓉刚丢了丑,又受了伤,今晚的宴会,她还会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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